马。”
“这逃回国中的降将倒是狗胆包天,竟然敢打乃公的兵马,他不知道我们已经打败了关彝和张绍的禁军了吗?”
阎宇听说是句安的兵马,吃惊之余,但内心并没有太多畏惧。
在他看来,句安一个羁留敌国十几年的败军之将,能抵得上什么事,他就是侥幸突击打败了自己和刘林派去的兵马,若是自己率军前去,局面瞬间逆转,自己立马就能将他轻易擒杀了。
“是,,是太傅姜维出面掌军了,他和柳隐等城西各营兵马就屯驻在西城门处。”
“是姜维(大将军)!”阎宇、刘林同时惊呼,脸色已经不复最初的淡定,连带着那支城西剩下的禁军都被他们重新重视起来。
“他们有多少人马,确认是姜维那老匹夫亲自出马了?”
“是姜维没错,他们有六七千兵马,派出句安率骑兵击败了我等派出的部曲,还沿着城中大街大声宣告,让吏民紧守官寺、门户,据门自保。让溃散兵卒自行前往西城门,自报营伍、弃械投诚。还说,,说从贼将士只要非叛乱首领的,也可以前往西门弃械投降,若能反戈一击、诛杀叛将者,前罪既往不咎,还可论功行赏!”
“呵呵。”阎宇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内心五味杂陈,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某就知道,没有连夜杀死这老匹夫,迟早就会跳出来坏某家的大事,这老匹夫在军中威望甚重,将士皆畏服其人,他此时出面,该如何是好——”
幕僚看出阎宇得知姜维掌军平叛,心神已开始乱了,他咂咂嘴,欲言又止,也没有贸然开口。
他们原先知道了死士潜入姜府没有刺杀成功反被杀光、姜家人也人去楼空的消息后,一度也有些惊慌,但很快就想到姜维等人可能是趁乱逃脱出城,南下投奔犍为的假子姜绍去了,所以就现下控制城中的事情而言也没有太多可担心。
可没想到这大将军姜维竟然是冒险行事,一路跑到了西城门去,还收拢争取了柳隐、句安等营兵马。
这下子有这个在军中素有威望的姜大将军坐镇,城中局势骤然转变,可就让他们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了。
他们趁势猛攻宫城、武库等地攻不下,已经失了先机。现下一旁的西城门有老将姜维率兵坐镇,如芒在背,已不敢再轻举妄动,分兵去攻其他地方了。
可若是现下集中兵马去攻打西城门的姜维兵马,又怕背后遭到宫城、武库等其他守军的反扑,这一前一后的腹背受敌,顿时让阎宇及幕僚心生疑虑,徘徊不决。
“眼下之事,唯有一战耳,既连关彝、张绍都杀了,也不差他一个故大将军了!”
原本在一旁闷不做声的刘林突然开口,声音虽有些嘶哑,可神色已经决绝不疑,一副准备豁出一切的拼命模样。
阎宇被他言语一激,原本有些混乱的头脑也开始恢复清醒,他立马点点头,赞同说道:
“说的没错,不就是一个姜维老匹夫么,趁着士气可用,大伙一鼓作气拼命把他打杀了,这城中就再无任何可战之敌。某看不能再拖了,时间一拉长,人心惟危,反而对我们一方不利。”
“料想这宫城、武库等处的守军,今日见某大发神威,连诛关彝、张绍等罪臣,早就是心惊胆破、无心再战,也不敢逾越雷池、再跨出城墙半步。传令下去,吹号聚兵,随某一同前去,合力破了西城门的兵马!”
···
“呜呜呜——”
成都西城门处,两军对阵,鼓角争鸣,双方各占据地形排兵布阵,准备展开军阵正面进攻(防守)。
阎宇和刘林策马在阵前,看着对面布置在城上城下的人马,目测估摸着有几千之数,人数上倒是没有什么可畏惧的,比这多的禁军兵马之前都被他们给破了,唯一忌惮的,就是那城墙上高高飘扬的“汉大将军姜”的旗号。
想必那城墙上战铠朱袍的将领,就是趁机复出掌军的大将军姜维吧。
阎宇和刘林交换了一下眼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这西城门的禁军兵马,跟他们的人马也差不多,他们经过一路连战连胜和裹挟逼降,眼下也有七八千兵马,而且主力部队士气相对高昂,这一点比起对面纠集起来的兵马还更有优势。
“进攻!”阎宇挥了挥手,前排的军官顿时大声传令,那些裹挟逼降而来的军队在少量叛军军官的带领下,开始排成简单的方阵阵型,手持矛戟刀盾,鼓噪前行,向着西城门下的禁军发起冲锋。
“稳住,稳住,都给我稳住!”
须发皆白的老将柳隐在阵列之间快步走动,大声鼓舞着士气,竭尽全力让将士们稳住阵脚,齐心御敌。
有他在前方坐镇指挥,原本见到大股叛军进攻而稍有骚动的军心很快就安定下来,将士们感受到他那魁伟的身躯就站在身边,宛如花岗岩般坚不可摧,心底的那一丝丝畏惧也被驱散,眼神专注,镇定如素地严阵以待。
“放箭——”城头上的弓弩手首先给冲锋的叛军士卒带来第一波打击,中箭的叛军士卒纷纷倒地,一度减缓了叛军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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