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里,兴军北伐、兴复汉室是人生唯一志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言。
作为原来的参军,来忠也看出了大将军姜维的神色变化,他连忙说道:
“大将军,忠已经派人打探清楚了,眼下阎宇与张绍相攻正急,城中乱起,我等可趁机摆脱控制,走成都南城门得脱。我已经探清各城门情况,南城门那里有禁军黄崇的一部兵马,黄子高与子复相交默契,当此紧急之时,正可一用!”
黄崇是禁军的中层军官,也领有一部分禁军人马,不过他恶了中护军关彝,又亢直刚强,不像牙门将刘林那样蛰伏待机,所以没少遭受冷遇,只能够负责平日里守护城门、城中巡夜这等任务。
但眼下这个遭受冷遇、职权轻微的黄子高偏偏能发挥大用,若能够说动他的相助,相当于为他们这支趁乱脱离控制的人马打开了逃生通道,可以直接南下离开成都,往犍为去,与控制了犍为一郡、手中握有犍为兵马的辅汉将军、犍为太守姜绍会合。
姜维闻言点了点头,来忠用不着一直避祸不出,这些日子他暗中受命收集情报,对城中各方情况的了解比较清楚。
眼下黄崇的兵马确实是离得最近也有可能争取到手的兵马,他所在的成都南大门也很重要,得到了他的相助,自己一方是进是退就有了转圜的空间。
“出发,去南门!”
姜维几乎在一瞬间就下定了决心,大手一挥,就率领这支人马直奔成都南门而去。
···
与此同时,成都南门处。
跟其他各处一样,获知了阎宇作乱,叛军击败了关彝带出城禁军人马,眼下正猛攻东大门的消息,守卫成都南门的兵马也顿时军心大乱,人人都窃窃私语,变得坐立不安了。
身在行伍的之中的黄崇闻知这个消息,立马开口道:
“某早就说了这关彝没有领军之能,大司马却偏偏要委以重任,那关彝还不用我言,一意孤行,这才酿成了之日之祸!”
怀才不遇的黄子高又在怨天尤人了,其他熟悉他的军官早就听腻了他的埋怨,这个时候也没有人去理一向容易出口得罪人的他,各自都顾着派人朝东门探听最新消息,同时思索谋求自保之路了。
抱怨完的黄崇见人心惶惶、各怀心思,也不禁开始思考起来自己该如何在这个乱局之中走好下一步了。
想来想去,若是连大司马张绍都陷于叛军之手,那城中还有谁能够抵挡得住阎宇的叛军人马呢?
自己倒是想要登高一呼,可军中的其他人也不听自己的啊,想逆行出征,可就自己这点人马,与阎宇的兵马作战,也是必败无疑的。
想来想去没有任何头绪,只有各种乱七八糟的坏消息在传来。正烦躁间,人报有一支人马直接往南城门这边来了。
黄崇顿时大惊,难道说阎宇的叛军已经击败了大司马张绍的兵马,破了城了?然后派出人马前来控制南边的城门了?
若是如此,那城中就是大事去矣了啊!
很快,前来人马的信息就打消了黄崇的顾虑,来的竟然是原大将军姜维的人马。
黄崇得知后匆匆前往相见,姜维也不跟他客气,径直说道:
“黄子高,眼下阎宇作乱,率军猛攻城墙,张大司马率军抵挡不住,孤亲率家仆出府,欲率军平定叛乱,尔部兵马可堪战否?”
黄崇心中一动,他可不是愚笨之人,立马明白姜维想要干什么了,正想低头思索时,感觉到有一股压力在给到自己,他顺着感觉抬眼一看,却是大将军姜维正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似乎是在发问,你黄子高有没有这个胆子干大事?
“自然能战,请大将军出面掌军,收拾南城门守军人心,某愿率军为前锋,为大将军前驱讨贼平叛!”
“善,前面带路。”姜维满意地点了点头,让黄崇带兵在前,助他先收取了这南城门的守军。
有大将军多年来的军中威望在,加上黄崇的配合,姜维很快就控制了南城门和守军的控制权。
只是成都南门的守军兵力本来就不多,张绍率军驰援东门时又抽调了一半兵马过去,眼下姜维麾下的兵马拢总整合起来也不满千人。
手中只有这一点兵力,大将军姜维显然是不满意的,他询问黄崇、来忠等人,“这城内城外,最近的还有哪一部兵马可以调度?”
黄崇几乎不用想,脱口而出,“西城门还有少量守军,不知此时军心如何,溃了没有,城外西边营地还有柳隐、句安的兵马可以调用。”
按照之前成都内外的兵力布置,关彝麾下调了一万禁军,张绍在城中坐镇也有两千禁军,北面宫城、武库那边也有两千左右,东、西、南三面城门各有一千禁军,此外就是阎宇在城东的兵马和城西营地柳隐、句安的兵马了。
现下关彝的一万禁军被打的大溃,张绍带着城中禁军和各门抽调的禁军与阎宇的叛军激战,除非去夺守卫宫城、武库的军队,否则就只有最近城西营地柳隐、句安的兵马可以争取过来了。
“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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