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道。
“唉......苏长史啊,你有所不知啊,我大晋朝若要做官走仕途,只有两种方法,第一种呢,就是察举,所谓察举,就是各地的太守、郡守或者朝中高官推荐一些德行品格高的人,直接入朝做官,这些人呢,不需要科考的......”
“像是徐文若、程公郡、刘子晔他们,都是被察举之后,推举为孝廉,经过几年的观察候补,入朝为官的......然而,这是大族人家子弟才能有资格享有的,大晋一朝,之前我便跟苏长史说过,有门阀、皇族、世家,所以,察举孝廉的名额,都被他们牢牢把持着,像我这样的殷实之家都不可能有机会的,何况寒门子弟呢......”许宥之说到这里,满眼的无奈和不平。
周昶听着,眼中也不知不觉的人露出了愤愤之色。
他应该是想到了自己,自己也是没有家世背景,才会在渤海处处碰壁,备受排挤。
许宥之叹息了一阵,又道:“想要做官的另一条路,就是这科考啊......科考看起来还算公平,其实里面也是乌烟瘴气,多有不公啊......大晋端皇帝四年,科考前三甲,两个文盲,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出来,但还是高中三甲,为何呢?人家有家世,人家的亲族在朝中做高官,你能如何?莫说端皇帝一朝,便是接下来的几位先皇,甚至本朝......这样的荒唐事也是层出不穷,屡见不鲜了......”
苏凌插话道:“既然如此不公,那天下学子为何还要挤破头地赶考呢?不如都不参加了,看看皇室颜面何在?”
周昶闻言,脸上的神情有些意外,看着苏凌的眼神多了些许耐人寻味。
许宥之摆摆手道:“苏长史说笑了......虽然这科考一途,的确是十分的不公平,可是天下学子多如牛毛,过江之鲫,哪个不希望有朝一日高中,自此鱼跃龙门呢?......唉,虽然......这科考大多数的名额还是被一些有背景的官宦人家所占,但是总是放榜的人数比起孝廉察举多了许多,总是有一部分的名额给到普通的学子,这些少之又少的名额,才是学子们毕生的追求啊......”
说到这里,许宥之仰天长叹道:“世道不公,天下学子寒窗苦读,到最后却如此艰难.....如之奈何呢?”
苏凌和周昶闻言,也不由得缓缓叹息起来。
许宥之感慨了一番,方道:“萧丞相可以留在龙台为官,是因为其祖父乃是先帝身旁的大伴,虽然当时因年事已高,告老还乡,但朝中还是有些人脉的;那沈济舟自不必说,本就是四世三公之后,原本就可以靠着举孝廉为官,但他标榜清高,言说学子不试为官,我不为也,这才非要走个形式,考取恩科,因此,他也无论考中考不中,都会做官的......”
苏凌插言道:“不对啊,据苏某所知,许军师也留在了京都龙台为官的,而且,更当时的萧丞相和沈济舟,还有五人,合称京都龙台八校尉啊!”
许宥之点了点头道:“苏长史说得不错,我的确也留了下来......此事还是我叔父的大恩啊,我叔父怎样也是渤海名士,所以知道我考中恩科之后,便撒了不少的银钱,托关系、走门子,这才将我保住,留在了龙台京都为官,原本宥之根本不可能做什么八校尉的,也是我与萧丞相和沈济舟当时十分友善,他们保举,朝廷这才也让我做了八校尉之一啊......”
“原来如此......这样说来,许军师还算幸运的,怎么说也算朝中有人好办事啊......“苏凌揶揄道。
“唉......如今大晋吏治黑暗,谁又能真正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呢......身不由己,身不由己罢了......”许宥之摇头苦笑道。
“我成为京都龙台八校尉之一后,当时也是一腔热血,想着终于可以施展平生所学,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了,所以做事也十分的勤恳,一丝不苟,倒也在龙台和官场闯出了一些官声......”
说到这里,许宥之长叹一声道:“只可惜,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我做了八校尉大约不到三年,沙凉国贼王熙反了,狼兵攻破龙台,天子蒙尘,王熙控制了天子,开始胡作非为,暴虐残忍,擅杀大臣,大晋几乎倾覆......当时是,朝中官员,分为两派,一派倒向王熙,助其为虐,另一些忠直之士,虽有心杀贼,奈何力量太小,龙台开始了暗无天日的时光啊......”
“可叹我许宥之,苦读了这许多年,终有一日可以报国,却等来了一个破碎的大晋......我真是心灰意冷啊......后来,萧丞相谋刺王熙,结果事败,连夜逃离龙台,回到了他充州,自封征东将军,沈济舟也龙台夜奔,去了渤海,可是沈家在龙台的亲族,几乎被王熙灭尽啊......“
“可我许宥之,如何有本事走脱呢?只因萧丞相和沈济舟皆为八校尉,八校尉也皆为一体,反对王熙,王熙便视我等为眼中钉,肉中刺......那日早朝,当着天子和群臣的面,那王熙绑了我和其他的几位校尉,逼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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