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济舟瞥了一眼那纸,有些得色道:“量你也不敢戏耍......”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拿了那纸,将正面转到眼前,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纸上没有字,却画着一副奇丑无比的画。
画的是一只巨大的乌龟,缩头缩脑,龟壳巨大。
旁边还有个箭头,指向这乌龟,箭头后歪歪扭扭,鬼画符一般写着三个大字。
赫然是:沈济舟!
苏凌哈哈大笑道:“沈济舟啊,老乌龟!我这副墨宝大作,可形象乎?”
郭涂还不知怎么回事,低声道:“主公啊,苏凌招了什么,不如让臣看看,或许可以参详参详!......”
再看沈济舟拍案而起,一把抓起那纸张,刺啦刺啦撕成碎片,一指苏凌道:“贼子!欺我太甚!来呀,将他叉出去,乱刃分尸!”
众侍卫往上一闯,拖着苏凌向外去。
眼看苏凌要完,便在此时,帐中忽的同时响起三个声音道:“末将请主公三思......暂且不要杀了苏凌!”
沈济舟一怔,抬头看去,神情中一脸的意外。
说话之人:张蹈逸、臧宣霸、郭涂!
沈济舟做梦
也不会想到,这三个向来互看不顺眼的人,今夜却为了一个苏凌,异口同声的大帐求情!
沈济舟神色古怪,灼灼的看着三人,沉声道:“你们......难道要求情不成?”
张蹈逸和臧宣霸也颇为意外,他们求情自然有原因,但他们也未曾想到,这郭涂竟然也会如此,刚才苏凌才戏耍过他。
张蹈逸不管郭涂,一抱拳道:“主公,苏凌必死,但不是此时啊......”
沈济舟一愣,恨声道:“他数次辱我,为何不能立即处死!”
张蹈逸道:“主公啊,我等擒下这苏凌,费了不少力气,这苏凌可是萧元彻的心腹,定然知道不少秘事,若什么都没问出来便处死,死人可不能开口说话了啊!”
臧宣霸也抱拳道:“主公啊,蹈逸将军所言极是!主公请想,这苏凌之于萧元彻有多重要?就算什么都问不出,明日也可打了囚车,押他到阵前,以掣肘萧元彻......若是杀了,可就一点用都没有了......”
沈济舟闻言,低头思忖,犹豫不决。
郭涂此时拱手低声道:“主公啊,臣有一言,主公愿意得到一个死的苏凌,还是一个活的,诚心归附的苏凌呢?”
沈济舟心神大动,低声道:“郭卿之言,我亦想过,可是这姓苏的简直就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他岂能投降于我?”
郭涂一副胸有成竹的神色道:“主公啊,事在人为
......主公若信得过涂,便命人先把他押入天牢,谅他插翅也难逃,涂向主公讨一支令,等帐中事毕,涂愿只身一人,前往死牢顺说苏凌,涂以为以涂之三寸不烂之舌,定可说动苏凌降与主公!”
沈济舟顿时心动,看着郭涂笑道:“卿若是能说动苏凌,我何惧萧元彻!此事若成,卿大功一件,他日我成就霸业,卿为三公之首也!”
郭涂赶紧拱手道:“涂谢过主公!”
沈济舟这才一摆手道:“把苏凌押入死牢,好生看守!”
“喏!”
苏凌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又稀里糊涂的保住了性命。
听沈济舟要将他押入死牢,哈哈大笑道:“沈乌龟,你不敢杀我!承认吧,你就是个死乌龟!......”
沈济舟一皱眉,命人将苏凌叉出去,关进大牢,这才一抖袍袖,退帐而去。
沈济舟大营,死牢。
这死牢是沈济舟临时搭建在大营最后的一片空地处的,用粗木打造的数个笼子,倒也坚固结实,外力不能破开。外面用大帐罩了。
苏凌被押往死牢之时,路过牢门时,见有一辆大囚车,车内正关着一人,披头散发,形容枯槁,双目无神。
苏凌心中一动,暗暗猜测,这人该是沈济舟的谋士之一,与田翰文齐名的祖达授。
那祖达授恍若未闻,连看都未看苏凌一眼。
苏凌被塞进牢笼,外面上了锁头,他是跑不了了,所以那身上的绑绳也撤掉了
,他手脚倒是能恢复自如。
牢头儿骂骂咧咧的走后,苏凌百无聊赖,干脆一头扎进杂草之中,闭目养神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约莫五更天快要过去了,苏凌忽的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朝着自己这边来了,他这才将头探出杂草,朝外面看去。
却见外面郭涂鼠头鼠脑的朝自己这边来了。
郭涂来到苏凌牢门前,朝着苏凌一拱手,刚要说话。
苏凌却笑嘻嘻的冲他一呲牙道:“老郭啊,咱够意思不,沈济舟都要杀了我了,我都没把你供出去......”
郭涂先是一怔,随即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神色道:“郭涂多谢苏长史大义!苏长史啊你怎么落得如此地步,我家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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