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粉用在这些士卒身上,真是暴殄天物。」
云烨闻言一声冷笑:「医者当有父母之心,一视同仁,王侯将相的命是命,普通士卒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
病房里那些伤兵闻言都感激的看向云烨,投向医师的目光则是冷峻、厌恶。
「你.......」
医师还要争辩,秦浩喝问:「你既然称自己行医十余载,我且问你,读过多少医书,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可曾读过,华佗的《中藏经》可曾读过,皇甫谧的《针灸甲乙经》可曾读过!」
「看你的样子,怕是一本都未曾读过,你既不通药理,又不知在实践中总结经验,精进医术,只知墨守成规,将患者性命视若儿戏,说你是庸医,你有何不服!」
秦浩其实也知道,这个时代知识都掌握在世家门阀手中,普通人压根就没机会接触到那些珍品孤本,但作为一名医者,手底下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生命在眼前流逝,却麻木不仁,简直就是草菅人命。
「奶奶的,你这庸医还有何话好说,我就说怎么每次打仗伤亡如此之大,都是像你这样的庸医在祸害我关中子弟。」
此时,程咬金闪亮登场,犹如神兵天降,大喝一声:「来人啊,给我把这庸医押下去,明日午时斩首示众,以告慰死难士卒在天之灵。」
医师吓得腿都软了,连连求饶,然而迎接他的是,那些伤兵的怒吼。
「杀了他!」
「杀了这庸医。」
一时间群情激奋,要不是这些士卒有伤在身,估计这医师都不用等到明日午时,当场就被这些士卒给撕碎了。
云烨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识走到秦浩跟前低声道:「师兄,这程咬金也太腹黑了。」
秦浩深以为然的点头,其实这件事要说起来,作为主帅程咬金也是要负一定责任的,毕竟伤亡数字他是随时可以看得到的,却没有在这方面下功夫,或者说,找不到更好的医师,只能放任自流。
但是现在他突然蹦出来,将这庸医砍了,瞬间就跟所有士卒站在了统一战线,合着他跟云烨忙活了半天,最后功劳全都是程咬金的。
「以后谁要是再说程咬金是个糙汉,我牙都给他敲碎,这家伙粘上毛比猴都精。」
安抚好伤兵的情绪后,程咬金又走到秦浩跟云烨跟前,抱拳深深鞠了一躬。
「二位
郎君身怀奇技,当真让程某佩服。」
「原本是千不该万不该,但为了我左武卫士卒伤有所医,不至于再遭庸医荼毒,程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二位郎君应允。」
云烨也不傻,自然明白程咬金这是盯上外科缝合的技术了,下意识看向秦浩。
秦浩微微点头,一方面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技术,只要多看多实践,并不算太难,而且这么大工作量,不找几个人打下手,根本忙不过来。
程咬金一直盯着秦浩呢,见他点了头,当即摇摇下拜。
「二位郎君大义,程某替左武卫全体将士拜谢!」
「郎君大义。」
「多谢二位郎君!」
秦浩也没工夫配合程咬金演戏,继续跟云烨替剩余的伤兵治疗,不过即便如此,也不是所有伤兵都能得救,有不少伤及内脏的,秦浩也无能为力,在这个时代,做手术无疑是痴人说梦,不说没有各类仪器,在没有无菌室的情况下,单单是感染这一关就过不了。
所以,秦浩一直很怀疑,华佗要替曹操做开颅手术,是不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师兄,缝合线用完了。」一个下午下来,云烨累得手都快抽筋了,好在这个时候能活命这些伤兵就感恩戴德了,要是在现代,肯定免不了一通投诉。
秦浩想了想,对身边观摩的几名医师道:「去准备一些羊肠,把肠衣剥下来,晒干后用烈酒浸泡,另外再准备一些丝线,用沸水浸泡........」
接下来的几天,秦浩开始手把手的教医师们怎么识别伤口,如何缝合,至于更深奥的东西,他们一时也听不懂,只能后面再慢慢教。
前后花了半个月时间,秦浩跟云烨总算是可以不用亲自动手了,只需要从旁指点就行。
这些医师虽然年纪比秦浩、云烨都要大上不少,但一个个见了二人都是执弟子礼,在这个时代,知识只掌握在门阀世家手里,普通人想要学到真正高深的技艺,几乎是不可能的。
也只有秦浩跟云烨这样「暴殄天物」的,才会轻易把这些技术传给他们,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再造恩师,自然不敢怠慢。
这天,秦浩跟云烨刚起床,还没来得及刷牙,程咬金的亲兵就来了。
「二位郎君,大将军请二位立即前往帅帐。」
「这位小哥有什么急事吗?」云烨好奇的问。
「呵呵,总之是好事,二位郎君去了便知道了。」
秦浩跟云烨到了帅帐,发现程咬金身边还站着一个面容白净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见到秦浩跟云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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