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一时也觉得十分棘手,任何一个流派,对于师门传承都是看得比性命还要重的,弄不好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自己如果以权势压人,那就等于把秦浩跟云烨得罪死了,还怎么拉拢?
可程处默到底是亲生儿子,棘手也得救啊。
程咬金眼珠一转,忽然抬腿就一脚把程处默给踹倒,然后也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一顿猛踹。
那可真是一脚一脚往死里踹啊,踹得程处默满地乱滚,把云烨都给看傻了。
程咬金一边踹还一边骂呢。
「我让你给我狗眼看人低,我让你有眼不识泰山.......」
云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程大将军请慢。」
「既然程校尉是与我二人打赌输了,他这条命就是我们的了,是生是死,也该有我们决定才是。」
程咬金偷瞄了秦浩一眼,动作却没有停,他知道,这对师兄弟,真正拿主意的还是秦浩这个师兄。
见云烨都已经开口了,秦浩也只好配合,谁让他现在跟云烨是一体的。
「等等。」
程咬金这才停手,不,停脚,转头故作不满的道:「秦郎君就让我直接打死这个瓜怂,免得他再在外面胡言乱语,给我惹祸。」
「程校尉,我问你,打赌之事,你服是不服?」
程处默心想被这么踹死,还不如来个痛快的。
「服,你们这制盐之法,解了左武卫缺盐之困,也解了朝廷燃眉之急,程处默心悦诚服,单凭发落。」
秦浩点点头,脸色有所缓和:「念在程校尉一心为公,若是以死相逼,倒显得我师兄弟咄咄逼人,但事关师门荣辱.......」
还没等秦浩把话说完,程咬金就抢先道:「秦郎君所言甚是,不施以惩戒这臭小子也不长记性,来人啊,拖下去打他二十军棍,以儆效尤!」
很快,帅帐外就传来了程处默的惨叫,一开始云烨还以为程咬金父子俩是在演戏,结果撩开帅帐的帘子一看,就傻眼了。
拳头粗细的木棍,抡圆了往背上打啊,那程处默挨了没几下就皮开肉绽,看得云烨直缩脖子,心想,这老头也太狠了,亲儿子都不放过。
程咬金见云烨回到座位上,笑呵呵的问:「云郎君可还满意?」
「其实,倒也不用打二十军棍这么多,十军棍,小惩大诫就是了。」云烨讪笑道。
程咬金却是大手一挥:「不过是二十军棍而已,他还撑得住。」
云烨暗自庆幸,自己是「身穿」,要是魂穿投胎到程咬金家,估计还没成年就被他打死了。
等到行刑完毕,外面的亲兵还架着程处默来帅帐转了一圈,说是复命,实际上就是用来堵秦浩的嘴。
你看,我打已经打了,不能再提赌命的事了。
秦浩也没再追究,原本也没打算置程处默于死地,面子已经有了,见好就收。
程处默被抬出去之后,程咬金又大口喝了几碗酒,旁敲侧击的对云烨道。
「二位郎君既然是要入世,我已经将二位制盐之法六百里加急禀明陛下,想必陛下的封赏旨意很快便会下来,这段日子,二位郎君不如先在我左武卫大营休养。」
「咳咳,当然,要是二位能指点一下军中那些糙汉制盐,老夫感激不尽。」
云烨下意识看向秦浩,秦浩微微点头,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要在大唐生活了,有个贵族身份会省去很多麻烦,只是不知道这次李二,会给他们一个什么样的爵位。
「既然此事是因我而起,云烨自然会负责到底。」
「好,那我就替左武卫将士多谢云郎君了。」
「来人,传我军令,二位郎君但有吩咐,便是本帅命令,所有将士不得违抗!」
「诺。」
随后,程咬金又给秦浩跟云烨分别安排了帐篷,虽然军营里的帐篷比较简陋,但胜空间大,住着不至于太憋屈。
转过天,云烨就开始传授那些士兵制盐之法,虽说并不是多么复杂的工艺,但对于这些大字不识,左右都很难分清楚的厮杀汉来说,无疑是在让他们绣花,一个个手脚僵硬,气得云烨差点吐血。
「把工序全部拆开,一个人只学一道工序不就行了。」秦浩提醒道。
云烨一拍脑门:「对啊,我怎么把流水线作业给忘了。」
秦浩暗笑,环境改变一个人,往往是在潜移默化中发生的,估计连云烨自己都没发现,他已经不知不觉开始融入唐朝了。
有了流水线分工作业后,制盐的效率也开始加快,程咬金望着成堆的细盐,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程处默也在第三天就恢复了,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程咬金踹得脑震荡了,还一个劲的跟云烨套近乎,差点没拜把子。
第一批一百斤细盐入库,程咬金当即有了底气,开始厉兵秣马,士兵的饭菜也从之前的两顿稀粥,改成了一干一稀。
当第二批五百斤细盐入库,程咬金下令,全军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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