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抓住了问题的症结,看向秦浩。
“那你累死累活的打家具,难道是单纯的为人民服务吗?就没有收取报酬?”
秦浩不紧不慢的道:“我用自己的劳动换取报酬,有什么问题?再说了姚阿奶也没给我钱,只是把她一些用不着的票据给了我,这也算犯法吗?”
“对啊,用劳动换取报酬,怎么就扯上投机倒把了呢?”
“没错,你们这属于乱执法。”
街坊邻居闻言纷纷为秦浩打抱不平。
稽查队长黑着脸,胸口一阵剧烈起伏:“你这是偷换概念。”
“偷换概念,给别人戴帽子,那可是你们稽查队的特权,我一个平头老百姓,哪敢啊。”秦浩讥讽的道。
“哈哈。”
街坊邻居一阵哄笑,稽查队就相当于二十年后的城管,横行霸道,搅得天翻地覆,老百姓苦之久矣。
“这小子可真会说啊。”
“哈哈,说得好,把我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稽查队长原本是黑着脸,这会儿直接绿了。
“那你打伤我们执法队员总是真的吧,你这是暴力抗法!”
秦浩不屑地走到还躺在地上哀嚎的几名稽查队员面前,一只手抬起一人软绵绵的胳膊,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啪嗒一声脆响,稽查队员就只觉得之前那种酸麻的感觉很快退散得无影无踪。
一个接一个的稽查队员站起来,都是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一个个就像是躲着鬼一样,远远避开秦浩,回到稽查队长身后。
“你问他们哪里伤到了。”
稽查队长回头看向几名手下。
几人自我检查了一番,灰头土脸的摇头。
“废物,回去再跟你们算账!”
稽查队长眼看啃不下这块硬骨头,只能丢下一句狠话:“好,你最好别被我抓到把柄。”
眼见稽查队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街坊邻居都是一阵起哄,这年头能让不可一世的稽查队吃瘪的可不多。
“桂花,你们家浩子可真不得了,将来肯定能有大出息。”
“是啊,这孩子将来指定能成材。”
众人围着吴桂花又是一阵吹捧,把吴桂花说的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嘴都笑歪了。
“嗨,可别提了,这小子皮着呢,往后还指不定多操心。”
一墙之隔的乔望祖原本还笑盈盈的脸庞,见到这一幕,气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暗骂一声:废物。
随后,就气鼓鼓的回房了。
魏淑芬见状更加确定,这事肯定跟丈夫有关。
另外一边,姚阿奶欢天喜地的叫了几辆板车把家具拉走,临走前还不忘把几张工业卷交给吴桂花。
七十年代,工业卷的用途其实并不大,像自行车、电视机这些紧俏的工业品,有专门的票,工业卷买不了,也就只能买一些像手表这类的小件工业品,对于一般家庭来说,这就是奢侈品。
不过,对于那些家庭条件好的,就非常有用了,在黑市当中,工业卷也一直是紧俏货。
当然,秦浩并不打算把这些工业卷拿去换钱,等到合适的时机可以用来购买一些所需的工业品,才能把价值最大化。
送走了围观的街坊邻居后,魏淑芬拍了拍胸口,长出了一口气。
“哎哟,刚刚真是吓死我了。”
老实巴交了一辈子的她,压根就没经历过刚刚的场景,当时稽查队长要抓她的时候,她吓得腿都软了。
秦浩扶着她坐下休息,心里却在琢磨,今天这稽查队来得太及时了,要说这里面没有人从中作梗,打死他都不信。
几乎是下意识的,秦浩把目光投向了隔壁的乔家。
“乔望祖你给我等着。”
对于乔望祖这个第一嫌疑人,秦浩并不在乎是否冤枉了他,对付这个老混蛋,秦浩可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下午吃过晚饭,乔望祖依旧是把碗筷一甩,背着手出门。
一路上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乔望祖七扭八拐来到一个隐秘的土房子,此时三个牌友已经在里面打起了三人麻将。
“你们三个,又不等我就开场。”乔望祖不满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李和满嘿嘿一笑:“自摸门前清,给钱给钱。”
另外两个牌友忍不住吐槽。
“老乔,你来得真不是时候。”
“就是,一来我们就输钱。”
乔望祖呸了一声:“自己不会打还赖我,真是拉不出屎来赖茅坑。”
一边挫着麻将,乔望祖一边吐槽:“稽查队那帮废物,一个半大小子都搞不定,白白让我蹲了那小子两天。”
“怎么了?稽查队没把那小子抓个人赃并获?不应该啊。”李和满诧异的看着乔望祖。
乔望祖骂骂咧咧的打出一张四饼:“别提了,谁能想到那小子没收钱呢,人家就咬死了没有买卖行为,稽查队也拿他没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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