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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家,出了单元门是个院儿,我常常在那个院儿里骑单车。院儿的外面有一片草地,草地上有郁郁葱葱的树,树上有桑葚,有无花果。到了夏天,还会有蝉。蝉鸣的声音,是夏天的标志。
那时我没有什么玩伴,我只有一个朋友,她是邻居家的女孩,叫团团。
每年夏天,我们都在那个院儿和那片草地上疯玩,像个男孩子一样爬上树去,摘果子,捕蝉,摔得一身泥还乐此不疲。
然而有一年的夏天,却很特别,那片草地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是一只小野猫,它很漂亮。可却是很饥饿的样子,骨瘦如柴的躲在杂草丛间喵喵地惨叫,爪子好像还受伤了。
但我与团团当时年纪还太小,并不知如此的叫声,是受伤,是凄惨。只是出于对小动物的好奇,想要去逗逗它而已,便驻足在它的面前,观察起了它。
小孩子,总是会对世间的一切产生好奇心和新鲜感。
它似乎很害怕,眼神中满是胆小与恐惧,团团的手伸过去,它便立即将毛立起,满满的都是敌意与戒备。
“给它点吃的吧?”团团诺诺的开口道。
团团并不知道它很饿,也不知道它受伤了,更没有听懂它的惨叫,同样也看不懂它眼神中所传递出的内容。
团团只知道所有的小动物都是这样逗的,什么小狗小猫小鱼小鸟小兔,牛羊猪马,都是给点吃的,它们就会喜欢自己。
我思索了一番,赞同了团团的主意,便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根火腿肠给团团。团团咬了一口,吐到草地上。她的眼神中,透漏着一种成就感。
没错,团团吐出的火腿肠对于小猫来讲,就像是上帝的施舍。
但,小猫仍旧没有反应,仍旧隔着我们一段距离,仍旧在杂草的遮挡后,怯怯的看着我们。对于团团那和着口水,吐在我们面前草地上的火腿肠,它似乎并不感兴趣。
“要不,我们扔远一点试试?扔到它面前?”我着急地与团团商量道。
团团闻言,立马又咬下一块更大的火腿肉,扔到了小猫的面前。我们信心十足的心想:这下它总该吃了吧?
可谁成想,小猫却有些害怕似的,向后大跳了一步。可或许是爪子受伤的缘故,它并没有跳太远。
等了良久,当我与团团兴致快要丧失之时,却发现小猫,又缓缓的挪回了刚才的位置,它仿佛瞬间明白了刚刚扑面而来的物件儿是一块火腿肉,并不是什么会伤害到它的东西,突然间就放松了一丝警惕。
它走到火腿肉面前,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又凑近,用鼻子反复闻了四五下,才小口小口的吃起来。那么一丁点儿的火腿肉,它却吃了好久,吃了好多口,每一口都是那样的小心翼翼,仿佛下一口便会因为贪吃被打死一般。
等到小猫将那块火腿肉彻底吃完后,团团便又咬了一块,同样是扔到它的面前,只不过扔的距离比刚才近了些许。接着第四块,第五块。渐渐地,扔到了我们的面前,而小猫也挪到了我们面前。
最后整根火腿都被小猫吃完了,可它却仍旧意犹未尽似的,连刚刚扔到我们脚下的那第一块,也吃的一干二净。
小猫吃完了,我跟团团也该回家吃饭了。
……
后来接连许多天,小猫都会在我们第一次见到它的那片杂草丛间等待,它似乎已经知道,在那里就可以有食物。而我与团团,也会时不时的拿些火腿肠,出来喂小猫。
但小猫不吃我喂的食物,小猫只吃团团喂的食物。或许是因为第一天的火腿肠上沾着团团的口水吧?第一口火腿肠是团团喂的它。
而此时的小猫,眼神中不再是恐惧与胆怯,它多了几分温和几分娇气,偶尔还会用耳朵和头,来蹭我与团团的腿。
团团再伸手,便可以如愿以偿的摸它了,它不会再立毛,也没有了敌对和戒备之意,反而是常常撒娇。
有一天,团团的妈妈下班回家路过那片草地,看见了我与团团两个人在抚摸小猫。便很生气的走过来,对着团团一顿痛骂。“谁让你瞎碰这些脏东西的?它身上有没有细菌?有没有病毒?”
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踹了小猫一脚,忿忿地拉着团团就要往家走。团团开始大哭,一边哭一边叫嚷:“我不要回家,我要跟小猫玩,它不脏。”
小猫听不懂话,但它知道团团哭了,便又想要去蹭团团的腿,可惜,仍旧被团团的妈妈踹到了一旁。
团团力气小,拗不过妈妈,随后被强行带回了家。
从那以后,我与团团从光明正大的跟小猫玩,变成了偷偷的跟小猫玩。但小猫并没有因为团团的妈妈踹了它,就不再理团团。
日子就那样过着,本以为会相安无事。可没成想不久后的一天,团团的奶奶来找团团之时,无意中又看到了我与团团跟小猫在玩。
便再把团团痛骂了一顿,还吓唬团团,说:“你知道这些脏东西身上有什么吗?有很多的小虫,你都看不到。”
团团最怕小虫了,一听小虫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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