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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洪六福已经落入宋公子之手。
一板砖下去,洪六福活生生被砸瘸一条腿。
“啊!”
洪六福痛叫一声,抱着骨折的那条腿,满地打滚。
小厮丢开板砖,走到宋公子身边,恭敬道:“公子,废他一条腿,他就跑不掉了。”
宋公子垂手而立,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看向五官扭曲变形的洪六福,冷声吩咐道:“把洪六福丢到朱家村村口。”
到了朱家村,自会有人出手收拾他。
小厮颔首:“小的遵命。”
说着,拖起龇牙咧嘴的洪六福,如同丢牲口一样,丢到马车上。
随后,小厮手脚麻利,跳上马车。
“驾!”
马蹄笃笃,疾驰远去,离开荒凉的城外。
宋公子目送马车离开后,不多停留,迈步走人。
这边,朱家男人跟着梁县令,找了一整天,也没找到洪六福的踪影。
眼瞧着天色渐晚,依旧是一无所获。
训练有素的衙役和捕快们都累了,两腿打晃,一天了,水米未见。
然而,朱家男人们走在最前头,眼睛瞪大老大,各个聚精会神,像是打了鸡血,压根不知道累。
不找到罪魁祸首洪六福,他们决不罢休。
刘捕头慢条斯理地跟在队伍后面,东瞧瞧,西看看。
明知道梁县令已经对他起疑心。
但万幸梁县令空有疑心,没有证据。
只要洪六福不出现,就没人能定他的罪。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拖慢众人行动的步调。
在确保洪六福彻底离开牛头镇之前,他必须拖住众人,拉长搜捕的时长。
思及此。
刘捕头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抱怨道:“这还要找到什么时候!县令大人,找了一天了,也该让弟兄们歇歇了。”
寻声,捕快衙役们,纷纷扭头,看向刘捕头。
这个姓刘的,奸懒馋猾,是个会耍滑头的。
刘家家里和上头有关系,正是因为这份关系,姓刘的在县衙里,素来都是用鼻孔看人。
姓刘的提出让大家休息,却无人感激他,反而厌恶地看向刘捕头。
县令大人都没喊累,他有什么资格喊累!
尊卑不分!
梁县令回头,看向流里流气的刘捕头,平静道:“怎么?捕头累了?”
“走了一天,鞋底子都快磨掉了,能不累吗?”刘捕头攥着拳头,捶打着腰背道。
梁县令是从京城调派过来的,来到县衙后,也听说过刘家不是简单的人户。
听说,刘家原来不是牛头镇的人户,是在多年前,举家搬到牛头镇定居。
上一任县令,不知是收了刘家贿赂,还是慧眼识英才,看出姓刘的身上有何过人之处,答应让姓刘的进县衙帮忙,而且还是屈居县令之下的捕头!
据说,前任县令和刘家关系不错。
洪六福和前任县令频频接触。
三人之间关系密切。
然而,前任县令已被摄政王权叶辰处死,如今坟头草都有半人高了。
暂时无法证明洪六福和姓刘的有瓜葛,但看姓刘的骄傲不逊的脾性,估计他身上的腌臜事,也不会少!
“既然刘捕头觉得疲累,那就别在县衙当差了,回家好好休养吧。”
若非之前,姓刘的有几分办事能力,在牛头镇黑白两道略有些威望,对办案有利,他早就轰人了!
梁县令语调平平,乍一听,好似谦和有礼,实则,平静中暗流涌动。
刘捕头咽了咽口水,意识到自己装过头的。
胳膊扭不过大腿。
县令是县令。
他只是捕头而已。
于是,立即弯腰赔笑,“县令大人,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有捕快不爽地回怼道。
刘捕头皱眉,看说话的捕快,“小兄弟,我可是帮你说话,心疼你们这群小年轻,想让你歇一歇,你怎么不领情啊!”
“有劳刘捕头费心了,我们不累。”
平日里,姓刘的没少磋磨他们。
眼下献殷勤,谁信啊!
刘捕头咬牙,没想到手下这些人,如此不上道。
既然不领情,那他也就不帮他们求情了,转而看向梁县令,分析道:“县令大人,单凭两个犯人的供词,还不能判定洪六福就是罪魁祸首,我想,咱们是不是应该坐下来,冷静地想一想,万一这里头有诈……”
朱老三喝道:“姓刘的,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洪六福无辜,是我家冤枉洪六福了?”
刘捕头冷呵道:“叫唤什么!本捕头何曾说过,你别乱说话!”
朱老三脾气冲,瞧见刘捕头狐假虎威的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我家和洪六福无冤无仇,为了冤枉洪六福,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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