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则是有多严重,就往多严重说。
“肝脏破裂。”
“失血过多。”
“伤及根本。”
“能不能活过今晚,就看天意了。”
梁县令皱着眉头听完,随即出门,去隔壁的屋子,看见同样躺在炕上的朱老汉。
朱老汉嘴笨,不擅长说谎。
木子上阵,又把昨晚上发生的事,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
当然了,也有她自由发挥的部分。
“除了院子里两个小贼,还有四个彪形大汉,冲进来,烧杀劫掠,无恶不作,大丫二丫还没有凳子腿高,那群畜生也不放过,当场把孩子掳走了,吴婶子追上去抢孩子,被大汉捅了一刀,临走之前,还扬言说要灭了朱家,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翠翠的策略就是把事情闹大,越大越好。
烧一个养鸡场,算不了什么。
大不了赔钱了事,最多挨一顿板子。
想要彻底绊倒洪六福,就必须先把水搅混。
反正洪六福做过的坏事也不少,不差再多几桩罪名。
梁县令不是傻子,他和吴翠翠打过几次照面,但也只是点头之交。
朱家人的说辞,他只信一半。
“好,本县令知道了。”
出门后,亲自提审隔壁院子里的瘦高个和矮胖子。
见两人身上都有伤,梁县令提醒道:“滥用私刑不可取。”
律法命令规定,民众不可滥用私刑,轻者要挨板子,重则是要发配充军的。
一直跟在梁县令身后的朱老大和朱老四兄弟俩,对视一眼后,年长的朱老大拱手道:“县令大人恕罪,事出紧急,我家人着急,为了追问出孩子们的下落,情急之下,才会出此下策,请大人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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