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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今日让你来也是想征求你的意见,你自己有没有门当户对的意中人?尽可说来,但万万不要像小白那般找一歌伎。”肃公又转向甫问道。
虽然肃公同意红玉以侯爵夫人身份安葬在王公陵园,心中仍是无法接受小白这等胡作非为,一是王公家的面子,二是他怕其他公子仿效,这才敲打甫。
“儿臣心无旁骛办理公事,婚配之事全听父亲。”甫回答。
“甚好。”肃公应道。
“还有一事,刚刚伯聃又因小白屡遭刺杀给孤施压,丞相到了方国,面见庄公时大可强硬一些。”肃公紧接着又说道。
“臣谨记。”闵应道。肃公的“强硬一些”让丞相闵在几日后的外事会上有了些许方向。
强硬一些总好过谨慎,外事上更好拿捏。最重要是,强硬为闵出使方国夹带的私货增加了不少筹码,至于小白的安危与我又有何干!闵心中盘算着,不禁心中窃喜,脸却严肃许多。
“你说我这傻儿子哪来的那么多仇家?半年前两起刺杀还未寻到真凶,前日竟然大白天截杀!鞭长莫及,自求多福吧!”肃公自言自语,无奈中流露出少得可怜的怜悯之情,如是放弃了这位傻傻的质子。
“肃公莫急,臣听闻三公子得庄公器重已是池鳞书院院士,料仇家除了制造一些麻烦,也不会给小白带来伤害。”闵宽慰到。
“孤也有耳闻,你且退下。临行前再来孤这里一趟。”
“臣遵旨。”闵应道,躬身退下。
甫眼瞧着闵离开寝宫后,向肃公禀道:“父亲,在方国边境以及仝关刺杀三弟的主谋可有眉目?”
“我东嵊能调动黑甲骑士的没有几人,调令溯源竟查到孤这里!如果继续查下去恐怕……恐怕我们家族不保。”肃公迟疑,见执事的公公正站在殿外,细声说道。
最近几年肃公为政唯唯诺诺,甫明白父亲的忌惮,但未曾想会到如此程度。
所以并不相信肃公所言的“家族不保”,满脸疑惑的问道:“父亲,在东嵊还比您的势力更盛的人?”
“怪我养虎为患,十几年前为了获得财力支持除掉辅政大臣,不得不暗中许诺出卖盐铁经营权。”肃公边说边摇头,他悔不当初,可目前的局势看,除了忍让并无他法。
“三年前,小白公然在朝上上书收回盐铁经营权,至今想不通,一贯心思缜密,为何如此莽撞,虽然我当即驳回,可还是免不了被报复,小白从此被朝堂大臣孤立排挤。也是在那之后才意识到朝堂已经不是我肃公的朝堂。”肃公又念到,声音越发的大了起来,愤恨与无奈充斥期间。
甫虽是对父亲的担忧有些耳闻,却未有肃公这般深刻的认识,他知道经营盐铁的三大富商每年向朝廷缴纳的税银站到全国税收的七成,也知道三大富商在驻地如同“王”一般存在,守土的公差、封地公爵无不为其马首是瞻。而朝廷从来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他并不知道,一旦三大富商拒不纳税,朝廷无法支撑三个月,最可怕的是他们已经把从朝堂到地方的各级重要官员打点的服服帖帖。
“父亲可是指王家、郭家和宋家这三大富商?”甫问到。
“除了他们,还能有谁?”肃公语音暗淡到,似是对连这都无政治敏感的甫有些失望。
十八年前,肃公不过十七岁,虽然理政已逾六年,可处处受辅政大臣牵制,限制出宫,如同被豢养一般,王位坐的相当憋屈。
无法出宫,又无法与众大臣深交,肃公这龙椅真坐成孤家寡人,当时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外出采办的孙公公其人钻营察言观色,深知肃公所想所要,常常出宫为肃公带回新奇玩意,当然也不乏美艳女子,久而久之,肃公对其越来越信任。
得了肃公信任的孙公公在宫外逐渐被捧了起来,孙公公为人也渐渐骄纵。
一日一位穿着打扮颇为富有的小哥,截住了正在外采办的孙公公。
“公公安好?”小哥问候道。
孙公公虽是骄纵,但对这等穿着打扮之人还是谨慎起来,对这为素未蒙面却截住他的富家小哥上下打量一番后面带微笑说道:“您是哪家的公子?找杂家有什么吩咐?”
“小人哪是什么公子,只不过是这街市上一个小盐商王赞而已。吩咐更是不敢,见公公整日劳累,我这里有一块难得的美玉献给公公。”王赞躬身行礼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块足有巴掌大的洁白美玉捧在手中递到孙公公面前。
孙公公虽然在宫中宝物见了不少,可像这等世上少有的美玉即便在宫中也未曾见过,两眼放光,紧盯着王赞的手中的美玉不禁啧啧起来。
“哎呦,杂家是做了什么好事,让王大人这般待见。”
“公公为肃公便是为我东嵊国操劳,整日宫里宫外的操劳,我等市民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念您操劳这才献上美玉。”王赞回到。
“王大人有什么需要吩咐杂家就尽管说吧。这美玉我就替你献给肃公。”孙公公接过美玉,瞪大了眼睛仔细瞧着。
“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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