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一死吗?”李牧拱手道:“告辞了,李牧在大道上恭候秦王大驾。”说完,李牧大笑三声,纵马而去。
已然不知,这一切都被两个躲在暗处的人影尽收眼底;待李牧走后,这二人也悄然离去。
嬴政摇了摇头,低声道:“只可惜,寡人不是天子,而是......人祖!”
“可惜啊,战神李牧终究会死在宵小手上。”一位年轻将领说道,此人便是【天刀】宋缺,亦是龙右的如今的副将。
“传令,大军准备,一旦李牧离开大营,立即进攻!”嬴政下令。
“诺。”
嬴政早就发现那两个细作,这种做法虽说阴险,可战争本来就是“你死我活,不择手段”。一丁点的犹豫,就可能葬送数万大军的生命。所以一开始,他就没有选择进攻,只是调集各处大军,做好战斗的准备。
两日后,李牧“通敌”的消息传到赵迁的耳朵里。
赵迁一脚将眼前的桌案踹翻,怒喝道:“李牧,你竟然敢辜负寡人!”
“这都是奴臣亲眼所见!”眼线颤颤巍巍的回答道。
“李牧!”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赵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个足以葬送赵国基业的决定出现在他的脑海。
......
自庞煖阵亡后,李牧夜夜不能成眠。每每眼看着连绵军灯在稀疏的星光中没入朦胧曙色,声声刁斗在凄厉的号角中陷入沉寂,李牧却还在一片片金红的胡杨林中游荡着。
桀骜不驯的李牧雄霸军旅一生,但是这次,他第一次有种不详的预感。
郭开与他素来不合,这次居然一反常态大力举荐他为主帅。
拔出镇岳剑,李牧陷入沉思,这把剑随他征战多年,已经数不清砍下多少秦人的头颅。抛开其他因素,他认为秦王是个好君王,攻灭韩国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抚民心,平心而论,天下需要这样的君王。
只可惜他是赵臣,家国大义大于生命。他能做的,就是为赵国战斗到最后一滴血。
“武安君,王上召命!”亢奋的禀报夹着急骤的马蹄飞上了高冈,赵王派遣的身边的内侍前来传召。
“何事?”李牧依然遥望远方,丝毫没有转身的意思。
“赵王命武安君速回邯郸,军权交于颜聚,违令者——斩!”内侍说道。
秦军虎视眈眈,赵王却在此时换将;回想起前些天的事情,以及郭开的反常举动,李牧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李牧回过身,目光死死的盯着内侍。
“大胆李牧,你竟敢违抗王命!来人,把他给我拿下!”话音刚落,十几个护卫从黑暗中冲了出来,内侍似乎早就预料到是这样结果,因此早已做好的应对的策略。
李牧右手握住剑柄,手背上青筋暴起。但他始终没有将剑拔出剑鞘,如果现在动手,自己一定会被扣上一个“反叛”的罪名。
“秦军虎视眈眈,临阵换将必然军心大乱,请你回去转告赵王,打退秦军后,李牧会亲自向王上请罪!”李牧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
“武安君,赵王命令你即刻返回邯郸,你若有心报国,大可以回去向王上说明原有再来不迟。”内侍依旧不依不饶。
李牧岂会不知,只要自己离去,恐怕再也回不来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最终跪地接诏,“李牧......接诏!”
“——啊!”
突然,几名护卫接连被人砍翻在地。随着一道剑光,内侍的咽喉被割开,鲜血喷洒而出。
李牧大惊,“司马尚......你干什么?”
“将军,你难道不明白,这一切都是郭开搞的鬼,他一定被秦人收买了。将军此去,凶多吉少!”司马尚道。
“可你擅杀内侍,已经是大逆之罪!”
“赵迁听信谗言,已经没有资格做我们王。为今之计,就是联合朝中老臣,诛杀郭开,拥立公子嘉为新王!”司马尚道。现如今,反叛之名已经彻底坐实,这是唯一的办法。
“将军,我已经着急出了一批亲信,秘密护送你返回邯郸,这里我顶着。只要新王登基,赵人必然一心,共抗秦人!”
闻言,李牧点点头,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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