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澄的的衣服,“啊娘,你要去哪儿?”
他紧攥住苏澄的衣服,指节用力到发白,那一瞬间苏澄竟然从一个三四岁的孩子里看见了惊恐。
苏澄:“我只是去河边洗衣服。”
陈元仁怔了怔,还是不肯松开抓住苏澄的手。
苏澄低头看他,温柔的眸底露出清浅的笑意:“你是不是怕我走啊?”
陈元仁耳朵泛红,别着头竟然也学会了他父亲不说话的那一套。
他以前从来没有过娘,也不觉得没娘多么难受。
现在他有娘了,才知道有娘疼多难得。
每天有人给他做饭,陪他说话,还能温柔地对他笑。
刚才看见阿娘抱着衣服往外走还不叫他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觉得是他们不好,阿娘不喜欢所以要走。
苏澄在他面前蹲了下来,耐心地说道:“阿娘不会跑的,阿娘带你一起去洗衣服好不好?”
陈元仁点点头:“好。”
苏澄刚带着陈元仁走到河边,衣服都没放下,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阵悲戚的唢呐声响。
她抬头一看,昨天刚骂过她的王大娘正抱着一个灵位从她面前的桥上走过。
路上都是白色的纸钱,王大娘身后就是木棺。她一口一个我儿,哭得那叫一个凄厉,十米开外都听得真真切切。
苏澄怔了怔,扭头对旁边的村妇问道:“怎么这么早就送葬?不是还没过头七吗?”
旁边的村妇答道:“哪里等得了头七呀,王家大儿子死的那一天就请人来算过命了。道士说她儿子属于暴毙,要尽快下葬,越拖对家里越不吉利。昨天刚做好棺材,今天就紧着下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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