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向往已久的词在土屋和马心中掠过,使得他的脚步变得沉重起来。
快步走到两人面前,他恭敬地弯下腰行礼:“二位大人辛苦了。”
那高个抬起头来,满脸横肉的脸被灯光照亮。
他好像刚吃完奶油面包,桌子上包装纸窝成一团,嘴角还粘着面包屑。奶油面包和凶恶的面相极不相配。
“好久不见,土屋。”看到土屋和马,高个微微抬了抬屁股,打了声招呼。小个子也在吃面包,眼皮都没抬一下。
土屋和马心头一惊,神情更加的谦卑:“海坊主大人!”
“不用客气,我们直接说正题。”海坊主敲了敲桌子,“来之前,上午的事我们大致了解了一点,。那少年很恐怖,一个照面,你的刀砰地砍在那少年的脖子上,然后你的脸就挨了一拳。影秀刀就这样夺走了,两秒钟都不到,是不是?”
“是的。”土屋和马弯着腰,大气都不敢出:“是我轻敌了,错估了你小鬼的实力。”
“交手之后,你认为他的实力如何?”海坊主问。
“至少,是将级的实力,而且不是刚晋升的那种。”土屋和马回忆着战斗的过程,谨慎地说道:“他当时也没有使用神力,仅凭借体术与我交手,看不出具体的实力。不过能用肉身接下影秀刀,要么他的肉身有王级的强度,要么他身上有护体灵器。要催发堪比王级肉身强度的灵器,他至少也有将级的实力。”
“本身就有将级实力,现在有多了影秀刀,是有点棘手。”海坊主抬起一只手,指着土屋和马的身体,“丢了刀耳朵时,回头组织会问责你,做好准备。”
“嗨!”
土屋和马不敢有异议。
接着,海坊主抬起的手,重重拍下桌面。
“砰~”
一声巨响过后,桌子四分五裂。
原本人声嘈杂的餐厅,顿时像是被摁下了暂停键,每个人都停下当前的动作,静静站着或坐着不敢乱动,天地间唯有雨声仍然在响个不停。
小个子抬头,环顾四周一圈。
他的皮肤黝黑,眼睛小而细,充满残暴的戾气。一些人的目光与他相触,都不禁地感到眼珠一痛,视线变得模湖不清。
“大人,请息怒。”土屋和马躬着腰,背嵴蹿起一阵凉意。
“荒木大郎的死,对组织来说不算损失。”海坊主的目光,锁定住荒木二朗,“但他留下来的东西,却因为属下的疏忽,一夜之间被人灭得干干净净。这个责任,必须有人给出交代!”
“明白!”
土屋和马应了声,抬头和身边的两个小弟比了个眼色。
然后,这两个小弟一人从腰间取下刀,另一人抓住荒木二郎的肩膀。
“欸,饶命!”荒木二朗浑身一个哆嗦,当场就吓得面如白纸,“求大人饶命啊,这事不能怪我啊,我就这实力,怎么可能是藤原临也的对手啊,我已经尽力了啊……”
说话间,持刀的小弟已经逼近他的身后。
求生本能的刺激下,荒木二朗不知哪爆发出来一阵勇气,挥起手中的拐杖就是一砸。把抓着自己肩膀的光头砸开后,他瘸着一条腿,单脚朝门外跳去。
一个光头抄着凳子就追上去,一把将荒木二朗打翻在地。
“你还敢跑?”
说着,又用凳子砸了下。
第二次砸下去的时候,凳子已经碎了,另外一个人围上来对着拳打脚踢。被打的荒木二朗也是不断求饶想逃,直到最后被打得吐出满地鲜血,奄奄一息地昏迷过去,那两光头才拖着他的脚走门,往漆黑的雨幕里走去。
在这过程当中,围观的成员们,全都漠然着脸,没有一个上来求情。
蜘蛛妖族群内部的凝聚力已经散得不成样了……海坊主讽刺地一笑,视线扫过一颗颗光光的脑袋:“还有,关于络新妇是否背叛的事,组织会经过慎重的调查再做出裁决。希望在座的每一位,都能配合以后的调查,不要因为她是女帝,就有所隐瞒或者包庇!”
“嗨!”
餐厅内响起整齐一致的回答。
不久后,方才走出去的两人从雨幕中走回来,静静站在土屋和马身后。
“藤原临也的事,我今晚会替你处理好。”海坊主阴沉着脸,语调缓慢,澹澹的,“今晚过后,你继续当你的社长,切记,不要再犯错误。要残酷、要漠视、要心狠手辣……”
高个子在训话,小个子背对着他,目光望着门外的大雨,显得有些无聊。阴暗的天空下,空气又潮又凉,泥土的腥味荡漾在四周。接着,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那样,伸手摸了摸鼻子,阴恻恻地一笑。
几只乌鸦扑棱棱地从树冠飞起,越过围墙消失在黑夜之中。
低垂而厚重的云层像倒塌了般压在房顶上空,似在预告严酷厮杀已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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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东区,上野。
在上野公园葱郁的树林中,隐藏着许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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