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说:“带他去见大人。”
说罢,不由分说,拉着宋源明就走,张家媳妇紧跟着而去。
李府沸腾起来了,大厅里挤满了人,像杀人刑场一样,人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消失了一个多月的孩子,忽然间又回来了。他去哪儿了?怎么没有死在墓室里?他在墓室里看见什么了?等等,都那么令人好奇,叫人联想浮翩,大家都想揭开谜底,获得一个满意地答案。
可是没等到答案,所有的人都被赶了出来。
宋源明被李尚书带进了自己的房里。李尚书客客气气地请他坐下,还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放在宋源明的面前。
宋源明受宠若惊,慌忙起身,叫了一声“大伯。”
“哎,”犹如天籁之音,宋源明吓得一跳,直愣愣地看着李尚书,他从没有听到如此清甜的嗓音,如珠落玉鸣,莺啼燕啭,令人陶醉。
但宋源明大惊失色,心想:“大伯,是不是病了?是不是嗓子不舒服?”
不过很快,他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李尚书说:“你这些天去哪里了?”
宋源明看了一眼李尚书,见他的脸上虽然挂着微笑,但他的眼里却充满了厌恶和恼怒,显然他正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我去湖南了。”宋源明说。
“去湖南了?”李尚书不相信,但他还是说,“你怎么去湖南了?”
宋源明很痛苦,他从来没有撒谎,但想到说实话会给鲤鱼带来危险,便不得不编出谎言,来对付李尚书,便说:“是袁先生带我去的。”
“袁天正?”
“是的。”
“他去了什么地方?”李尚书急切地说。
“侄儿对湖南不熟悉,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李尚书见宋源明不肯说实话,脸色变了,不过他很快又恢复了笑容,说:“你是怎么回来的?”
宋源明说:“要饭回来的。”
“袁天正会放你回来?”
宋源明想起袁天正把他遗弃在墓室,不禁泪水涟涟,说:“他自然不肯放过我,我对他有些用处,能帮他干事,他舍不得我走。”
“你是怎么逃走的?”
“有一天,他累了,我趁他睡着了,偷偷地跑了。”
李尚书点了点头,眨着眼睛,以此来判断宋源明话的真伪。
忽然,他的眼珠子不动了,紧紧盯着宋源明,说:“你是不是帮袁天正偷了我的东西?”
宋源明诧异了,连忙摇摇头,说:“大伯,我有十个胆也不敢偷您的东西》”
李尚书厉声说:“还说没有?”
宋源明一脸茫然看着李尚书。
李尚书说:“一个月前,那天夜里,你和袁天正干什么去了?”
宋源明知道李尚书说的是盗墓的事,便说:“那天夜里,袁先生带着我盗墓,没有偷大伯的东西。”
“那就是我的东西。”李尚书声色俱厉,大声嚷道。
宋源明怔怔地看着李尚书,一副茫茫然。
“你看着我干什么?那墓室在我的花园里,就是我的。”李尚书气急败坏,厉声问,“你们都偷了什么东西?”
宋源明骇然,他第一次听说墓室是自己的,这不是诅咒自己吗?
“你们偷走了什么东西?”李尚书又大声问。
宋源明醒悟过来,说:“就一个匣子。”
“一个匣子?”不等宋源明话音落,李尚书就说,“一个什么样的匣子?”
宋源明摇头道:“我没有看清,袁先生说叫什么龙漦宝匣。”
“龙漦宝匣——”李尚书一下子站起来,走了两步,又急急地倒退回来,跌坐在椅子上,脸上苍白,嘴角不停地抽搐,一双手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仿佛怕自己坐不稳,跌倒下去。
宋源明见了,大惊,连忙说:“大伯,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去叫郎中来。”
李尚书痛苦地摇着头,像要甩掉什么,好半天,才停下来,看着宋源明说:“你说袁天正偷走的是龙漦宝匣?”
宋源明说:“袁先生是这么说的。”
李尚书突然抱着自己的头,眼睛瞪得大大地,鼻子嘴巴都跑了位置,脸上由于痛苦,皱作一团。
“那是我的,”李尚书极力地地喊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愤慨和绝望。忽然,跳起来扑向宋源明,紧紧抓住他的胸襟,说,“宝匣是我的,你还给我,还给我。”
宋源明被勒得喘不过气,只得不顾一切地抓住李尚书的手,使出全身力气,想掰开李尚书的手指。可是李尚书像一头发狂的牛,提起宋源明猛地一顿摇晃,接着像推车一样,推着宋源明抵在墙壁上,双手紧紧地顶住宋源明的胸膛,像按图钉一样,顶着宋源明,仿佛要把他按进墙壁里去。
李尚书的动作如此迅猛的,力道十足,丝毫不像出自于文弱的大丞相之手,宋源明惊骇万分,他想解释,可是脖子被勒得出不来气,只能用双手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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