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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袁天正如此一说,宋源明豪气大增,一来出战之日近了——得到宝贝,有了军资,就可以与邪恶势力一决高下,二来,那宝匣深深地吸引住了他。这么富有传奇色彩的宝贝,确实令宋源明神往。
他呆呆地坐着,看着袁天正走远,一反常态,没有起身恭送先生离开。
忽然,不见袁天正,宋源明吃了一惊,连忙站起来,袁天正已经走远,背影模糊,像一团雾。
宋源明只得又坐下,很快又回到那片迷幻的天地里,如痴如醉。
宋源明无数次在脑海里幻想出宝匣的样子,为了方便他还给宝匣取了一个名字——龙漦宝匣。
他想龙漦宝匣上面一定刻着龙凤图案,镌刻着谁也看不懂的太古文字,晶莹剔透,熠熠生辉,即使在漆黑的深夜,也会放出光芒,山得之则润,水遇之则清,人怀之则百毒不侵。夺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涵天盖地,历万劫而不毁。
宋源明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眯着眼睛。一束阳光从窗户里射进来。他惊喜万分,以为那就是龙漦宝匣的光芒。
多么希望亲眼目睹一下这个神奇的上古宝物呀。
虽然他并没有占有之心,但是一想起龙漦宝匣的传奇经历,宋源明就兴奋得发抖。他一遍又一遍地幻想见到的情景。
他迫切地期待着。
这一激动人心的时刻,很快就来了。
两天后夜里,“黄毛”一阵狂吠。那个博学的考古学者,来了。
深夜造访,令宋源明和张家媳妇大为惊奇,而且袁天正的行装也十分古怪,只见他穿着一身十分宽大的黑袍,腰间束着几圈黑腰带。脚上穿着一双黑色胶皮鞋,背着一个黑皮包。站在宋源明面前就像一座黑色小山。
“先生,这么晚,你怎么来了?”宋源明问。
袁天正说:“先前我给你上了两堂理论课,今天给你上一堂实践课,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嘛,准备一下,跟我走。”
张家媳妇惊讶万分,说:“这么晚了,袁先生要带明明去哪里?”
袁天正说:“宋源明同学,这两天学习非常认真,对我们的考古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然,这只是停留在理论层面上的,任何学问,都要学以致用,因此,我今天特别带他出去参加实践,从而让他得到升华(什么是升华?这个你不懂,不懂不要紧,以后就会懂的),只有得到升华他才能做一个合格的有用的考古工作者。”
袁天正说罢让宋源明跟自己走,宋源明看了看屋外,夜色如墨,又怯怯地看着袁天正。
张家媳妇说:“袁先生,明明胆小,怕黑,还是等天亮了带他出去吧。”
袁天正说:“张家媳妇,你可不知,明明可不像你说的那样胆小如鼠,他是我们的摸金校尉,是要干大事的人,对不对,明明?”
听到袁天正这么说,宋源明心底里涌起一股豪气,虽然,他已经微微发抖,但是,决不能在别人面前丢了脸面,特别是不能让袁天正瞧不起。
宋源明说:“先生,我们走吧。”
袁天正说:“带上摸金符和发丘印。”
宋源明将两样东西塞进口袋里,跟着袁天正出了门。
张家媳妇追出来,她不放心宋源明,想跟着他。
袁天正说:“张家媳妇,你别跟过来,我们做的事,女人不能掺和。”
宋源明也说:“大娘,你回去吧,我上完课,就回来。”
张家媳妇只好叮嘱了一番,看着宋源明跟着袁天正消失在夜色里。
“黄毛”跟着袁天正和宋源明走了一阵,忽然,仿佛挨了一脚,又大声狂吠起来。
一转眼的功夫,张家媳妇就不知道二人到哪里去了,只能凭借噗噗的脚步声,判断出他们正走向杏花坞,不久,连脚步声也听不见了。
张家媳妇抬头看了看天空,天上,也说黑黢黢的,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偶尔露出一两颗星星,孤寂得很,像被遗弃的孩子。
太子湖也被黑暗笼罩着,连一两点反光也看不见,平时,湖面上还有几星渔火,此时,全看不见了。太子湖像掉进深渊里去了。
寂静无声,无风,也听不见水浪声,连蛙鸣也消失了。
张家媳妇心里忐忑不安,心“突突”地跳动着,像惊慌的野兔撞击着胸膛。
“黄毛”却叫得厉害。
宋源明小心翼翼地跟着袁天正走,两条腿不停地打着哆嗦,我不时地紧张地四面张望,但是,他什么也看不明白,仿佛走进了一个黑暗的巨口之中。有时,会看见一排模模糊糊的东西,像鬼影,又像一排黑森森的牙齿,于是,他更坚定自己走进了巨兽的血盆大嘴里了。
宋源明已经问了好几次:“先生,还有多远?”他实在走不动了,两条腿不听使唤,脊背上一阵阵发痒,衣服都汗湿了。一只手紧紧攥着摸金符,那尖锐的穿山甲爪子这时给了他一丝丝安慰。
每次问还有多远,袁天正总是回答:“快了,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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