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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宋源明止住哭泣,抬头看见张家媳妇坐在自己旁边。
“大娘,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宋源明惊奇地问。
张家媳妇睃了宋源明一眼,说:“人家走远了,你哭什么哭?”
宋源明的脸红了,说:“你都看见了?”
张家媳妇说:“我都听见你们说话了。”
宋源明说:“你怎么知道他们来这里了?”
张家媳妇说:“我在园子里给芍药花松土,看见有人到这里来,心里奇怪,谁会到这儿来呢,就回来看看,李家小姐惹你生气了?”
宋源明说:“我没有生她的气,我是气我自己。”
“气你自己?”张家媳妇不解。
宋源明说:“是我的嘴欠,胡说八道,伤了金绫爸爸,伤了金绫妹妹的心。”
张家媳妇说:“就是你说李尚书是狗蛋生的?我看他就是狗蛋生的。”
张家媳妇说罢大笑起来。
张家媳妇笑罢,起身拿了一把荠菜,说:“明明,今天我们吃荠菜好不好?”
宋源明说:“好,大娘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张家媳妇说:“我想吃荠菜馅饺子,荠菜馅肉饼子,唉,真香。”
宋源明这回没跟张家媳妇一起憧憬,说:“等我长大了,天天让大娘吃。”
张家媳妇笑道:“好哇,但是首先要读好书,要忘了李家小姐。”
宋源明没有作声,只拿起书看起来。
过了一会儿,宋源明问:“大娘,先生快一个月没来了吧。”
张家媳妇说:“是呀,这回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会不会屁股又挨打了?”
张家媳妇又笑起来。
宋源明说:“先生也够可怜的,总被人打。”
张家媳妇说:“活该,谁叫他打你的。”
张家媳妇一边说,一边使劲地揪手里的荠菜,仿佛在揪袁天正。
宋源明看着张家媳妇,心想:“难道先生真的是被大娘打的?”这个想法不止十次在他心里涌起,但他随即否定了,因为袁天正根本没有看到谁打了他,大娘哪里有这个手段?
张家媳妇说:“真是奇怪了,每次他打了你,他就会遭人一顿打,好像是专门为你报仇一样,你说怪不怪?”
宋源明也觉得奇怪,哪里有那么巧?大概袁天正也看出端倪来了,近来很少打宋源明了,有时举起竹棍,却又软绵绵地放下来。
不过,袁天正教授经书还是很尽责的,检查功课也用心,只要他不打瞌睡,可以称得上一个好老师。
宋源明虽然挨过袁天正的打,但还是对这个老师比较尊敬的,功课学得很有进步,也渐渐明白了一些道理,原来一些荒诞不经的想法,现在看起来多么幼稚。特别是那些神乎其神,云里雾里的东西,现在看来真是可笑。
他曾经问过袁天正:“先生真的是袁天罡的兄弟?”
袁天正瞅了宋源明一眼,说:“你说呢?”
宋源明摇摇头说:“不像。”
“算你还有点聪明,我有那么老吗?”
“神仙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袁天正大笑起来,说,“你是不是想长生不老?”
袁天正说罢,举起手里的竹棍,宋源明瑟缩了一下,惊骇地望着袁天正。
袁天正慢慢地放下棍子,扔在书案上,嘀咕了一句:“荒诞东西,痴心妄想。”说罢,背着手走了。
在宋源明看来,袁天正才是荒诞不经的人,他来给宋源明授课,几乎全凭兴致,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有时十几天不照面,有时夜里还来检查功课。
这天,一大早,袁天正就来了。
宋源明刚起床,慌忙拿出书本,准备让袁天正检查功课。
袁天正看都没看,把书本扔在一边,说:“今天我给你讲新课。”
宋源明连忙在一堆书里翻找,但不知袁天正要给自己讲授什么新课,心里以为上回他讲了《中庸》,这回是不是要将《尚书》了?遂拿出《尚书》,放在桌子上,端端正正地等着袁天正讲授。
袁天正看了一眼,说:“收起来,我不讲那个。”
宋源明收了起来,疑惑地看着袁天正。
袁天正压低声音,带着神秘地说:“我今天给你讲考古。”
“考古?”宋源明第一次听说过,心想:“考古是什么东西。”
袁天正乜斜了宋源明一眼,说:“没听说过考古?真是孤陋寡闻矣。”
宋源明眼巴巴地看着袁天正,只听见袁天正继续说:“所谓考古学,就是考证,察看古迹的一门学科,彰往察来,微显阐幽,开掘辨物,以济民行,阴阳合德,以体天地之撰,以通神明之德。”
宋源明听得云里雾里,后听出几句出自《周易》,以为袁天正要讲述《周易》,便连忙拿出《易经》。却看见袁天正拿出一个东西,放在书案上。
那个东西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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