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是修身篇,一首咏物诗,咏的是竹。只是主旨不大明了,韵脚也有失妥当,果然,从屏风后出来,此诗算不得精品。
……又有几个文人上场,诗作反倒平平常常,不值一提……
时辰渐长,一时没有人上场,人声喧哗。
崔莳又走出来,道:“还请大家安静,今日诗作赏过了不少,但入得林夫子眼的,实在少之又少。夫子猜想许是实力深厚者不显山不露水,特此激励大家,如果心中有好的诗作,千万不要吝啬,拿出来与大家分享才是!”
这话才说完,就从人群里上来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脸眉清目秀的模样,拱手做礼,道:“我叫周晨,还请各位前辈见教。”说完就坐下提笔书写,行云流水。
“生当为国竭忠智,死亦做鬼护国安。
心魂不改凌云志,天下太平日升时!”
一诗读罢,人群里顿时响起一阵掌声。
“少年好志气!”
“生前定是。”
我也不住点头,道:“这般年纪,有此抱负,不一般呐。若还活在人世,也可以为国出力了吧。”
后面的林夫子也发了话,道:“周晨,好苗子!写了一首平天下篇,诗作的不错,诗意韵脚皆属上品。”
崔莳又从屏风后出来,朗声道:“子时将至,若再无好的诗篇出现,这魁首可就是这位周晨,周公子了。”
我一听小钱钱要落去他人之手,心中十分焦急,光顾着看热闹了,差点忘了正事,遂大声的喊了一句:“别!”
崔莳闻声看过来,嘴角带着一丝不明的笑问道:“这位姑娘,你可是有佳作吗?”
他不会认出我了吧!
这时我的身侧不知何时多了一名男子,他掩嘴笑了笑,因为挨得近,我听到笑声偏头看去,那男子竟然带着和我一样的狐狸面具,白衣翩跹,他莫不是白日的那个男子?
没等我开口询问他上前一步说道:“这位姑娘姿态袅娜,恍若仙人,聘聘婷婷,真如一枝白莲,不污不垢,淡看浮华。”
谢谢您的夸赞,只不过现在用莲花来夸女孩子。我们不是很高兴,真的。
“这位姑娘,请上台来。”
那鬼差没有看不起女子,我也没有扭捏推辞,直接来到台上,稍作思索便开口吟道:“郊原绿苔沙,翠碧湖心芜。半卷斜阳杨柳树,生比小双鸪”
人群一阵唏嘘,一阙《卜算子》,写的是修身篇,人若天上生,词也恍若仙人作。
我顿了顿,续念又道:“何处寻归途,生来已难轧。断桥边上孟婆茶,再作……”
不知为何,词作到这里,我突然续不上了,站在台上我不停的踱步,最后不得不行礼赔罪道:“才疏学浅,让各位见笑了。”
一阙词末尾缺的那三个字,没能填上,众人皆心生惋惜,有人喊道:“姑娘一首好诗,半途而费实在可惜,不如咱们帮你填吧!”
我向台下看去,白日与我同桌而食的男子叹惋道:“好一首绝美的诗篇,只差三个字就填完了。”
这时有人起哄道:“这位公子,你来帮这位姑娘续此佳作?”
只见他手捋发丝,摇头无解。人群的喧哗声依旧无减,甚至有好事者将他往台上推去,男子哑然失笑,道:“也罢。”
于是飘然走上台去,白色的衣纱随风飘扬若天人,明黄的衣领灿然若神人。
“断桥边上孟婆茶,再作重阳掌上花。”清冽的声音如同敲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续的好!”‘人’群爆发出一阵阵的掌声,足可见对他的认可。我也向他施了一礼:“我输了。”技不如人就要认输,没什么丢人的。
屏风后的林夫子也开口称赞道:“公子好才华,不知可否再作一首?”
“班门弄斧,还是不要贻笑大方了,是姑娘诗作的好,我不过是填几个字罢了。”
话未说完,屏风后就传来林夫子的声音:“没什么好推辞的,老夫看这位公子气度不凡,就别深藏不露了。”。
我期待的望向他,缓缓问道:“今日诗作万千,唯独没有治国篇,不知公子可否一作?”隔着面具,他的眸中似是盛满了山川日月,万千星辰。
“好。‘
世人就是如此,知道说,知道做,却不知道如何做。
“君子治国民为先,青山培茵万亩田。
贤才做率奖孝行,武侯管相取金笺。”
那片刻的静止,仿佛止息了所有人的血脉,震撼了所有人的灵魂。
足以让一个人漫过浅碧河沙,去寻一场花前月下。
足以让一个人寻觅金风细细,路过那处小径红稀。
没有人说话。
直到屏风后的林夫子朗声说道:“这位公子,还不曾介绍名姓”
“云,云遐。”
顿时,人群里响起鼎沸的掌声。
“云公子好才华!”
“云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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