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见到比在文华殿臣子哭泣哀嚎更真实的东西。
马车再一次徐徐前行。
夜幕下,似有人认出了朱祁钰的马车。
“好像是郕王府的标志。”
“是郕王。”
“王爷的话,应该可信吧?”
隐隐约约,有声音顺着风飘进来朱祁钰的耳朵。
在此之前,朱祁钰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也会被百姓视为绝境中的希望。
也许,文华殿监国也不只是束缚。
朱祁钰紧紧凝着的眉头,渐渐舒展。
距离王府越来越近,朱祁钰的心越来越静。
只是,王府的气氛,似是不同于寻常。
下人们的脚步声,都变得小心谨慎。
朱祁钰刚刚换下衣衫,典簿成敬就告知了他府上之事。
王妃收拾行囊,有意避避风头?
这话说的还甚是委婉。
成敬本事选翰林庶吉士出身,派到山西晋王府奉祠,后晋王被告发与汉王勾结意图不轨,成敬被连累受腐刑,后入郕王府,以典簿侍王讲读。
不论是太监舒良还是成敬,都极受朱祁钰宠信,是朱祁钰的心腹。
“母妃动怒了?”
成敬垂首“太妃不动声色,不见悲喜,只是宣王妃在院中立规矩。”
朱祁钰敛眉,面无表情。
他的正妻,汪氏,金吾左卫指挥使之女。
以往,母妃与王妃素来不睦,没少口角是非。
他是个无实权被太后不喜的藩王,母妃的出身更是禁不住被细细推敲。
母妃蛮横,汪氏性子也跋扈刚硬。
吵来吵去,他就被夹在中间。
可既然母妃已对他坦白,想来也不会再与汪氏一般见识。
“下去吧。”
朱祁钰没有带下人,自己提灯缓步来到了荪歌的院落。
院外,挂着的灯笼散发着暖暖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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