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
「儿子素来好享乐,可也知道这就会劳民伤财,越国居心叵测。」
「以往,儿子只以为您与伍相国只是性情迥异,意见相左,哪怕您当初不遗余力保全越王勾践,儿子也信您是为了吴国好,为了大王好。」
「伍相国直言进谏,在父亲心中竟被归结为野心二字,被断定为对大王不忠。」
伯嚭一怔,注视着年轻气盛的儿子良久「吾儿长大了,但还是太稚嫩了些。」
「非黑即白的人,本就不该在朝堂上立足。」
「那样的人在,就有太多的人要死。」
「包括为父!」
「而你说的劳民伤财,于吴国而言,并非承担不起,既然无伤大雅,顺了大王的意又如何?」
「我吴国犹如山林狮虎,越国至多是豺豹,你几时见过豺豹撼动了狮虎。」
「你该庆幸你是为父的儿子,能轻轻松松锦衣华服快意一生。」
「你看,伍封,就没这个运气了,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如今,为父也不逼着你去大王面前露脸了,侍卫不想做就不做了,为父替你去向大王说明。」
伯嚭小儿子后退两步「父亲,万一呢?」
「万一因曾经的桩桩件件,豺豹真的撕烂了狮虎呢?」
「父亲可会悔?」
「大王可会悔?」
伯嚭不甚在意的摇了摇头。
只有区区数千士兵的越国,注定了数十年上百年是吴国的附庸。
「为父对越王有大恩,无论何时,他都得谨记为父的恩情。」
不同于太宰府的父子争执,相国府里,荪歌正在给伍子胥收拾行囊。
「父亲,好好跟孙武叔叔学种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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