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急了,死道友不死贫道,那就随便争取下好了,思绪一动,还真有了理由。
“将军,虽我国亲王心向叔伯陛下,可终究其现在职务在身,还未述职。
若是亲王无以回国,恐官家朝臣认为大金扣下了大宋亲王,误会将军言而无信,破坏和谈协议。
到时候朝臣议论,我官家尚且信守诺言,答应了将军的一应要求,可将军却扣下亲王,实为背信弃义,恐再惹事端,影响关系。”
“嗯,你们说的倒也是,那就等过两天我们过了河,康王你回去述职了再来吧。”
“唉,奈何国事缠身,无以见识金国陛下天颜,实为憾事,将军且与陛下言明,小王瞻仰之情。”
赵构非常无奈的叹息一声说道,完颜宗望看了看阇母,两个金人嘴角抿起笑容,没有再去追逐。
宴会结束已经是深夜了,赵构如同往常一样,在床上久久无法睡眠,索性下床后,侍卫的伺候下洗漱完毕,走出帐篷。
刚掀开帐篷,帐外的火光就冲了进来,一队三步不离身的金兵正在门外,听到声音赶紧起来,死死盯着他,这让他感觉到非常的不爽,可还是无可奈何。
只是想着现在已经到达了黄河,而今天他便宜哥哥就已经将求和的所有流程跑完了。
现在他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只等过两天,金国度完黄河,他就能回到宋国去。
到时候加官晋爵,做个逍遥王爷,还能想办法图谋大事,这让他的心中稍微安定了些,甚至多了几分安逸。
“殿下,您怎么没睡。”
“虽然官家已经和金国达成协议,可,如此屈辱之下,我又如何睡得着?
国事如此,边军羸弱,今日割三洲同伯侄之盟,明日又该割哪里,又该以何为盟?
一想到这些,我又如何安睡?”
赵构看着门外出现的张邦昌,心中略微有些奇怪,因为张邦昌出现的方向,是金军统帅营帐的位置。
可他们前面明明是一起回来的,没有细想,赵构声情并茂的演讲,居然引得张邦昌哭出声来。
“殿下,我大宋!唉!太祖若是有知,该是何等丢人啊!”
一个几十岁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可想赵构的心理阴影面积。
“宰相何故做此姿态???此为女子之行也!
只要我们回去励精图治,认真辅佐官家,让大宋强大,何惧金人再次南下?”
“康王说得对,康王你在金营不卑不亢,才是给大宋长了脸,有你在,金人都不敢小瞧咱们官家。”
张邦昌抹了眼泪说道,赵构正想继续说,却突然听着金军大营的鼓声响起。
远处的火把逐渐点亮,喧嚣的声音中,金军集结开始向一个地方出发,万马奔腾的声音听的赵构和张邦昌心中剧烈的跳动着。
就连看守他们的金兵,也神经紧张起来,嘴中叽里呱啦的叫着,赵构学过金语,大概能听懂一部分。
“怎么回事?金军怎么突然集结?还在说着夜袭?……夜袭?”
赵构奇怪的问道,只是猛然反应过来后,脸色瞬间变得刷白,张邦昌的鼻子猛然喷出一个鼻涕泡。
随后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抓着赵构的裙角,悲声大呼!
“这是有人夜袭啊!这是哪个狗日的要夜袭啊!
殿下!这是官家要我们死啊!”
“什么?不可能!不可能!官家怎么可能害我,这一定是有乱臣贼子擅作主张,我还在营中,官家怎么可能做这激怒人事?”
赵构慌乱的说道,他们两个的声音引发质子团队的恐慌,所有人都已经听明白了,同时,也都确信了。
“殿下,怎么可能有人擅作主张?没有朝廷,没有官家手令,哪个能够调动大军?”
“这,这说不定是一些流民,这定然不是大军。”
“殿下,别骗自己了,这就是官家啊!这就是官家!”
张邦昌叽里呱啦的话说出来,内心的恐惧到了极点,他现在是真的觉得自己倒霉更深了一个程度。
当上宰相不久,被李纲压制暂且不提,可还没享受捞钱,就已经碰到了金兵兵临城下。
更倒霉的是,皇帝求和就求和吧?金兵居然要个质子,而且还要一个宰相陪同。
他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吗?
赵构同样逐渐冷静下来,只是心脏的跳动更加剧烈了,望着完颜宗望的帅帐开始喧嚣,他没有主动过去。
现在情况不明,他要是过去,被金兵误认为是行刺完颜宗望的人,那才是冤大球了。
一直等了许久,无数快马路过他们营帐,除了看守他们的人,整个金军大帐都已经近乎空虚。
赵构和张邦昌坐在院中,慌乱的等着一切结束。
一直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一队金兵赶来,给把守围栏的金兵说了几句后,直接踢开围栏小门,鱼贯进来。
“抓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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