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不整的出来,我们家在这也就没脸了。”
“老……爷爷,衣服破了缝补就是,何至于不能出来?”
朱慈烺认真的询问,这里的现象,每一个都是他从未见过的,所以他要仔细问清楚了,记住。
“我们家,也就我儿子能够走的远些,我腿断了一只,只能在这屋里打理休整,所以不需要多好看的衣裳,也没多的。
儿媳又在照顾刚出生的孙子,这,衣服昨夜被耗子啃了,根本没有多余的布去补,老朽还在让他用老朽的旧衣服穿,实在不像话。
也是几位爷不赶巧,要不然怎么着也要让你们进来。”
朱慈烺的眉头皱了起来,看着老农一身单薄的衣服,老鼠皮,破布拼接,而这还是他唯一拿的出来的衣服。
“原来如此。那我们也不便打扰你们家了,老丈你歇着,对了,这是一钱银子,感谢你告诉我们这些。”
“感谢文曲星大老爷赏,文曲星大老爷,咱不白要你的银钱,你等下,我去给你拿块袍子肉。”
崇祯没管屋的老头,望向身后。
“这位老丈,你家方便吗?”
“便,便得很,公子您跟我来,我这就让贱内,还有娃娃们打扫家中。
只是里面有灰有泥的,肯定不如您家里整洁。”
“有灰有泥没事,我就是来看看,百姓真实的生活的,我要做一个好官。”
“您肯定会是个比青天大老爷还好的好官。”
壮着胆子围过来,被崇祯点到的一个老头,顿时乐的不行,领着崇祯几人一块走到另一个土石搭建,树杈木枝篱笆的院落。
和刚才老农的房子相比,这家人的房子并没有多大改善,也就是多了一间土房,想来是家里人多了些。
对于百姓而言,最不值钱的,也就是这土房子,土房子就地取材,挖泥巴砍颗树就能弄出来。
老头将篱笆门打开,朝里面喊了一声,一老一年轻两个女人从主间走了出来。
同样的一身破旧,除了脸上略微干净些,朱慈烺竟找不出其他能形容女子的描述,什么肤若凝脂,什么青葱玉指,什么樱桃小嘴,他看到的,只是黄脸婆和老太婆。
在老头走过去小声说了几句后,两个女人朝外面的衙役队列,以及衙役队列中显眼的崇祯和朱慈烺好奇的打量了一阵。
随后,妇人便朝一个小娃喊了声,从屋子又出来了一男一女,看起来都很瘦弱。
“公子,您稍等下,我家媳妇腿脚好,我让我的媳妇去叫我儿子,让他给您把地里下的叉子拿了,给您弄个田鼠。
老婆子,快点带着这三个小崽子,把堂屋收拾干净,别让那些腌臜的东西,污了公子的眼睛。”
“无碍,我们自己带了东西的,老丈你把儿子叫回来便可,我想和你们聊聊。”
“诶哟,文曲星和我有什么好聊的?公子您里边请,还有这位小哥,也里面请。”
“谢过老爷爷。”
朱慈烺合手一礼,他看着老头一家人的生活状态,有些突破了自己的认知。
这是他第一次接触京师之外的百姓,看着这些田里刨食的百姓,这种生活状态,让他心中的不忍强烈的涌动着。
跟随老头一块走进房子,房间非常狭窄,各种鼠皮破布搭着,还有些破烂衣服洗的发白晾晒,小小的窗户,只有一丝光都透进来。
“倒是忘了,没有点灯,只是灯油挺贵的,公子,您刚才说,只要愿意让您进屋歇歇,就能……”
“是我忘了,老丈,这是五钱碎银,这是四个五十的军券,别让外人见着,容易惹祸。”
“诶哟,真是五十的军券啊,隔壁老李头家儿子去参军,就发了这个,我儿子那段时间腿伤了,没赶上好时候。
公子你还是懂的,您放心,等会我就把他们埋起来。”
老农接过碎银就小心的塞到鞋里,宝贝的拿着军券仔细的看着光泽,塑料加彩色,浮凋精致的军券硬币,是这个时代不可能伪造的东西。
“老伯,我今天过来,主要是想问问,你们现在,过得好吗?你们觉得,你们现在,过的幸福吗?”
“啥?不姓胡,也不姓何,老朽姓陈,至于我们过的好吗?公子你看,我们家,这像是城里那些人吗?要说过的好不好?不过是苟活着罢了。”
老农指了指屋中,简单的隔开卧室,一个简单小桌子在门边,床边还有一个横柜,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这是我儿子和儿媳的房间,也是家里最好的房间了,那个柜子,是我三十多年前,在地里收成好时,请木匠打的,如今,如今是再没钱了。”
“没钱?那你们现在家里粮食还多吗?主要收入是什么?地是你们的,还是已经是何家的了?”
“诶哟,公子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听着崇祯提到何家,老农明显面色变了变,而在他们聊着的时候,朱慈烺有些坐立不安。
这个房间,偶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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