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完全不一样,百姓的脸上很少有笑容,每个人的衣裳破烂肮脏不堪。
炸米糕,卖烤竹鼠的商贩双手漆黑,可买吃食的人毫不在意,他们活的,让儿子觉得并不如意。
这让儿子想到了,最近功课中经常看到的一个词,公众卫生,可他们真的不在意卫生吗?儿子感觉不是。
儿子昨日就只从皇家商号出来的百姓脸上看到了笑容,除了他们,如同百姓根本都没有多少生气。
他们买到了粮食和布匹,那些还只是最便宜的东西就让他们开心,这不禁让儿子想到,是不是每个百姓,都有钱去买粮食?
儿子虽然每日都有功课,每日都有考校,可儿子吃喝不愁,父亲您说过,一食一布,皆是民脂民膏。
儿子以前还不以为然,现在,真的懂了,百姓尚且破衣破袄,儿子穿着锦衣玉食,何谈做普通人更好?”
朱慈烺脑海中浮现着昨日城中的情景,除了达官贵人,那些百姓,乞丐,孩童,哪一个过的好。
他们的样子和县衙的官吏比起来,都那么刺眼,与他最近在书本上看到的一些教育内容,完全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恭喜陛下!太子聪慧,又心怀百姓,只要继续在陛下的英明教导下,大明万世,定矣。”
坐在副驾驶的孙传庭朝崇祯合手恭贺道,崇祯同样面含笑容。
“你有这份见识,朕很满意,但是,光有见识思考,还不行,为君,还需要想办法,去解决这些问题。
城中的百姓,你认为过的不好,可实际上,他们已经是过的很好的了,等出城一段距离,到了乡下,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地狱。”
崇祯的话让朱慈烺心中一紧,城中的百姓尚且已经过的让他觉得很难过了,居然还有更难过的?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阶级的人。
农户以及流民。
“陛下,再过五里地,就是本地何家堡的盯梢范围了,根据县里的记载,何家堡前任家主,是万历四十六年中的进士。
由于年纪大,中了进士为官一年便告老回乡了,如今何家在这何家堡,有庄田一万一千二百亩。
人丁七十余口,庄丁百人,还有佃户八百多人,是方圆百里的大户,与大名府通判,县丞关系密切。”
“嗯,那就从这里开始吧,别惊动了他们。”
崇祯点头,下了车,身后的军士们也开始伪装成流民,或是商队保镖,还有狙击手已经抱着枪,伪装成乞丐从不同路段向何家堡赶去。
崇祯身着秀才服,朱慈烺则是被化妆成了书童,至于孙传庭,穿着一身衙役服装,领着崇祯和朱慈烺前行。
“慈烺,你觉得,这一万二千亩地,是何家怎么弄到手的?”
“儿子看过报纸,也听过最近父亲的广播,知道这些田,大部分都是被侵占的,还有的,是百姓主动投献,躲避赋税的。”
“嗯,等会说。”
“干什么的?你们是哪来的?来干嘛?”
秀才+衙役的组合,在这个年代就是很普通的采风队伍,就像明朝最大的云游分子,徐霞客就是因为有了名声,出行都可以被各地官府派衙役抬轿,更不要说崇祯还是个秀才了。
所以何家堡的庄丁问了一遍,就没再为难,不过还是让崇祯报上名号,他们要去通知主家,看能不能结交,这点,崇祯也有准备。
崇祯将一个提前在大名府问好的身份说出,这个身份从血缘来说,和本地大族关系比较大,在大名府还是很吃得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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