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蓦地一松,突然感觉自己能动了。可刚转身,她犹豫一下,乖乖走了过来,“见过先生,事先不知是先生的手笔,金鳞冒犯了,请您海涵。”
罗冠想了想,道:“无妨,但请姑娘记住,这块鹅卵石,是我送给黑丫的礼物,旁人碰不得,否则是要有祸事的。”
金鳞娘娘瞪大眼,一脸吃惊,给……给黑丫的?真给这小丫头拿着玩?!嘶——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龙珠,小流河往上,甚至是那齐连江中的大水妖,谁不想要?
一瞬间,罗冠的身影,在她眼中越发高大,深不可测,“是,金鳞谨记,绝不敢再冒犯。”
“嗯,你去吧。”罗冠挥挥手,“老板,做一碗馄饨,撒点香菜。”
赵生民结结巴巴,“哦……好……好嘞,先生您稍等。”他看了一眼,匆匆离开的那姑娘,又看了一眼,跟女儿低声说话的罗冠,态度不由多了几分恭敬。
没多留,吃馄饨的间隙,给黑丫讲完一个故事后,罗冠擦了擦嘴,放下五个铜钱,“老板,馄饨不错,钱放在这了。”
说完,起身离去。
黑丫依依不舍,“先生,先生!记得明天再来,我还想听故事呢。”
罗冠挥挥手,“有时间的话,我就过来。”
赵生民快步过来,拉住黑丫,“丫头,你跟爹说实话,刚才那个姐姐,真要跟你换手里的鹅卵石?”
“嗯,漂亮姐姐许诺了好多好吃的,我想着是先生送给我的,才没有答应。刚才,先生还夸我了呢……嗯,不过先生也说了,让我别告诉别人,鹅卵石也不要给人看。”黑丫小声开口。
赵生民看着女儿手里的鹅卵石,咽了口吐沫,“那你记得,一定要听先生的话,快把鹅卵石收起来,等回到家,爹给你缝个布兜,以后就戴在脖子上,听到没?”
“知道了爹!”
赵生民起身,看向罗冠离去方向,那位先生脚步从容,如常人般走在街上,背影渐渐不见。他没看出什么,却觉得先生的背影,在人群之中,似乎格外显眼、醒目,‘这位先生,只怕不是寻常人。’
……
王家。
黑夜过去,晨曦破晓。
可王家却大门紧闭,里面迟迟没有动静,只有白幡在风中呼呼作响,透出几分诡异。
直到一位路途遥远,今日才赶到的亲戚,敲门后没得到回应,命下人翻墙进去开门,这才发现王家出事了。
“鬼!鬼啊!”
随着一声尖叫,事情彻底闹大了,吸引来无数人围观,却都堆在门口,没人敢进去。
这事惊动了官府,县令大人来到后,听师爷低语几句,点点头,“那就去请庙祝吧。”
庙祝来了,得到先生的首肯后,他心头大定。
再加上,城隍爷是有法力的真神,他向县令行礼后,深吸口气大步踏入王家院子。
县令大人不顾劝阻,也跟了上去,师爷一跺脚,喊齐了三班衙役,硬着头皮跟上。
围观的百姓一看,庙祝跟县令都进去了,那还有什么可怕的?“乌泱泱”一群人进去,阳气旺盛,倒是无意间破了,王家最后残余的一点鬼气。
众人眼前模糊散去,这才发现王家宅院中,横七竖八倒了不少人,一个个脸色惨白、表情惊恐,像是陷入噩梦中,怎么都叫不醒。
庙祝看了一眼,道:“是鬼气入体,侵蚀了心智,放在太阳底下晒晒,一会就好。”他能感受到鬼气,很是暴虐、残忍,屠了王家满门都不过,居然只是将人弄昏过去?真是奇怪。
很快,众人来到灵堂,看清眼前一幕,顿时倒吸冷气。
只见,灵堂内部一片血腥,地面、墙面甚至房顶,都沾满了血污,能够清楚看到,这大片血污之中,一道道狰狞抓痕,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想从灵堂里面逃出去,却被镇压在里面。
里面的东西逃不出,呆在灵堂里的人就遭了殃,王老爷一家恐怕凶多吉少。
庙祝暗道,莫非是先生的手笔?随即也想通了,为何如此厉害的恶鬼,却没造成可怕后果。
想了想,他转身道:“县令大人,事情已经查明,王老夫人与小公子,是撞邪祟而死,死后阴气凝结,于夜间变成恶鬼。本来恶鬼降临,先吃血脉亲近,之后就会暴走,城中必定死伤惨重。”
“但似乎,是有某位高人出手,将恶鬼封印在灵堂中,任其突破无门,等到天亮之后,便在阳光下烟消云散。但为以防万一,最好还是一把火,将这处灵堂给烧了,再将王家宅院封住,待过个几年也就没事了。”
县令惊出一身冷汗,“多谢庙祝,既如此,本官就下令照办了。”他昨日,可是也来此地祭拜过,若非突然出事提前离去,继续呆在王家,或许也要遭遇恶鬼毒手。
再者,万一恶鬼真的肆虐城中,身为县令他罪责难逃,后果不堪设想,暗道,‘也不知是哪位高人出手,若有机会,本官必定登门拜谢!’
人群中,也是不断惊呼,不断有人双手合十,连连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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