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从容的离开了这间废弃的木材厂房。
望着天边已然悄然升起的一抹微弱晨曦,杜蔚国停下了脚步,轻声的自语道:“丫的!才刚刚干完三井家,东京还戒严着呢,现在又招惹岩崎家,会不会有点太嚣张,过于冒进了啊?”不过只是短短几秒钟之后,杜蔚国的眼神就重新变得坚定起来,黑暗中闪烁着渗人的幽光。
“丫的,反正虱子多了不怕咬,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爱谁谁,干他丫的!”杜蔚国几乎瞬间就有了定计,他的想法可不是莽撞,而是别有深意,他想把整个东瀛都打造成自己的地盘。
这个想法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像是天方夜谭,其实仔细想想也并非绝无可能。
现在,东瀛黑道三大帮派的其中之二,山口组和住吉会都已经被杜蔚国摆平了,面粉生意,还有柏青哥的买卖全都做的风生水起,日进斗金。
至于官面上,干掉了高桥凉太和松本翔太之后,虽然结了些仇怨,但是威慑力也直接拉满了。
如果再相继干倒了三井家和岩崎家这两个庞然大物,攫取他们的根基,扶植忠于自己的代理人,同时,再分出一部分利益,物色个合适的官方合作者。
届时,东瀛未必就不能像港岛一样,成为他的盘中餐,碗中肉。人嘛,总归是要有点梦想的,更何况是像杜蔚国这样的变态,他的梦想自然要更大些。
上午10点半,大阪城,西淀川区,蒲生四丁目,松本古物店。这家店是专门经营古董的,上下共两层,装修的雕梁画栋,古香古色,非常气派。
跟后世四九城的潘家园一样,他们这种买卖通常都讲究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所以,古董店大多都是冷冷清清,门口罗雀,松本古物店就是这样,大半个上午了,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铃~”清脆的风铃声响起,杜蔚国推开店门,带着一股凛冽寒气走了进来。
见他衣着华贵,气质卓越,虽然这家店是挂羊头买狗肉,根本就不靠古董生意过活。
正趴在柜台上打瞌睡的店员小伙依然不敢怠慢,连忙起身,热情的招呼道。
“先生,欢迎光临,请问您想选点什么?”杜蔚国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店内四处的巡睃了一圈,这才沉声问道:“我爷爷马上就要过生日了,他一直特别喜欢老物件,尤其是古董瓷器,你们这里有没有像样点的?”
“古董瓷器?先生,您看看这边。”小店员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指了指某处堆满瓶瓶罐罐的柜台,有点磕巴,搜肠刮肚的介绍道:“我们店里瓷器很齐全的,有镰仓时期的濑户烧,常滑烧,桃山时期的丹波烧,还有落地不碎的备前烧~~”杜蔚国冷冷的白了他一眼,声音漠然,充满了压迫感:“你当我是傻子吗?别拿这些破烂假货来糊弄我,要是你家店里没有正经东西,那我就去别处转转。”杜蔚国呵斥的时候,还主动释放出了一缕煞气,店员小伙子顿时如坠冰窖,努力的张阖嘴巴,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贵客,好眼力!”清朗且沉稳的声音响起,随着声音,一个中年人脚步从容的从店铺的后堂走了出来。
这家伙的卖相正经不错,清瘦,周正,留着整齐的背头,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文质彬彬,很有气度。
杜蔚国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语气依然冷漠:“你是店主人?”中年人欠身微笑,语气温和得体:“是,鄙人东平弥太郎,是这家小店的店主,贵客如何称呼?”
“流川枫。”
“幸会,流川先生,听你的口音,您是东京人?”这就是盘道了,按说,杜蔚国现在的东京腔已经练的有模有样,一般人听不出什么问题。
不过在东平弥太郎这种老狐狸面前,还是多少能听出一些端倪的,杜蔚国大喇喇的回道:“不是,我爷爷是福岛人,我是刚从旧金山坐船回来的,我们全家都在十几年前,移民花旗了。”听到这个说法,东平弥太郎的嘴角瞬间微微的抖了一下,看起来有些阴冷,不过嘴上却由衷的恭维道:“原来您是美籍日裔,难怪这么有气质,流川先生,您想买哪个国家的古董?哪个时代的,哪种瓷器?”问话的时候,东平弥太郎还特意突然转化成了英语,虽然有点口音,但是很流畅。
杜蔚国也自然而然的用标准的美式英语回答,不过他好像有点不耐烦了,丝毫都没有寒暄的意思,言简意赅:“我想要东瀛本岛的瓷器,最好是镰仓时代的濑户烧。”一听这话,东平弥太郎顿时眼睛一亮,对着杜蔚国竖起大拇指:“刘川先生好品味,镰仓濑户烧,传世青瓷,这可是无价之宝~”
“行了,别废话!有没有一句话,钱不是问题,只要是真品,你尽管开价就是了。”杜蔚国冷冷的打断了他,表现得十分缺乏耐性,说话,他间漫不经心的摩挲了一下头发,露出了腕间的百达翡丽纯金手表。
这只略显浮夸的金表,是杜蔚国在死鬼伯恩的庄园里搜刮来的,1939年百达翡丽百年经典限量款。
这种表,因为当时战乱,所以一共只发行了10几支,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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