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你找他要卷宗,花了多少钱?」
听到这个问题,尾山鸠志的表情突然一顿,变得有些古怪,隔了几秒才回道语气明显的虚了,:
「没,没花钱,他说他手边巧合有一份,先生,他跟我认识10几年了,应该不至于~」
「呵呵呵~」杜蔚国嗤笑着打断了他:
「尾山,说这话你自己信吗?如果我没猜错,你们之前应该一直都是靠利益来维系关系的。
怎么突然就讲起交情了?这份卷宗如此重要,你得到的是不是太容易了?而且,还是在翔太失踪的前提下。」
尾山鸠志扭头看了一眼懵懵的椎名翔太,脸色也逐渐变黑了,最终锤了一下手掌,恨恨的骂了一句:
「山田这个混蛋,他把我出卖了,这是在设局套我~先生,那我的家人现在会不会有危险?」
这家伙的脑子确实反应的很快,马上就意识到,如果这是个圈套,那么,他的家人现在也不安全。
毕竟,这件事的幕后站着的可是巨无霸一样的三井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杜蔚国略作沉吟:
「目前应该还不至于,不过这个情况倒是也不能不防备,这样,我们现在就出发,先去把你的家人接出来。」
「谢谢,谢谢您,先生。」尾山鸠志感动的眼圈都有点微微发红,语气真挚。
随着立场的转变,人类的思维也是会改变的,他现在算是正儿八经的上了杜蔚国的这艘贼船。
本来他是因为经受无妄之灾,被杜蔚国牵连,家人才被迫处于危险的境地,但是,他现在却不得不感激涕零。
世事无常,莫过于此。
一个小时之后,凌晨2点,杜蔚国一行人顺利的接到了尾山鸠志的妻子还有两个孩子。
尾山太太的心理素质正经不错,深更半夜,熟睡中被人从被窝里急吼吼拖了出来,她却表现的十分镇定。
不仅没有焦急暴躁的质问,反而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问,只是耐心的安抚着两个有些受了惊吓的孩子。
「鸠志,你真是好福气,娶到了一位好太太。」
正在开车的杜蔚国真心羡慕,不禁由衷的夸了一句,副驾驶的尾山鸠志趁机壮着胆子问道:
「先,先生,您谬赞了,下一步咱们要怎么办?」
杜蔚国有些无奈的咂了咂嘴:
「接下来的事,你就别再参与了,这样,天亮之后,我送你们一家人坐车福冈,然后再转去冲绳岛,到了那边,会有人接你们离开。」
「去哪?」
一直沉默寡言的尾山太太终于说话了,她的声音很平稳,言简意赅,直指核心。
杜蔚国的嘴角轻扯:「南美洲,奎亚那。」
一听这话,尾山两口子全都懵逼,尾山太太的眼睛也直了,再也不复先前的镇静。
好家伙,上下嘴皮一碰,轻描淡写的就把人家全家都发到南美去了,而是还是闻所未闻的地方。
人离乡贱,这话一点都不假,尾山一家原本在东京生活的好好的,不说大富大贵,起码也是如鱼得水。
突然间,就让人撇家舍业的奔赴远在万里的未知之地,任谁也是无法解受的。
不过杜蔚国的下一句话,却让尾山鸠志的心情从地狱重新飞上了天堂:
「奎亚那的环境还不错,四季如春,富庶兴旺,那边我有点关系,而且最高法正好缺一位大法官,鸠志精通律法,完全可以胜任。」
最高法大法官,这是一个非常特殊的职称,无论在什么地方,都算是司法体系里最顶天的存在了。
就算奎亚那再荒僻,大法官也是妥妥的鸡头,鸡头和凤尾,一点都不难抉择。
之所以如此安置尾山一家,杜蔚国也是无可奈何。
他马上就要硬钢三井家,嘎掉三井上磬那个老不死,事后,他自然可以潇洒的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任谁也拦不住。
但是,杜蔚国再牛皮,也不能把整个三井家都斩尽杀绝,连根拔起。
已经被牵连进来的尾山鸠志,事后必然会面临三井家最残忍最狠戾的报复,灭门都是最轻的,弄不好都得祸及几族。
杜蔚国现在就是妥妥的不祥之人,灾厄根源,但凡是跟他沾边的普通人,绝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这事他得管,还得一管到。
把尾山鸠志送去奎亚那任职,一方面算是给他的补偿,同时也是在表明一种态度,算是千金市马骨。
但凡跟他混得人,最后的结果都不错,杜蔚国现在也算是小有基业了,帝王心术啥的也得搞上了,嘿。
次日,清晨,天才蒙蒙亮,东京这边,肆虐了一天一夜的大雪也终于转成了小雪。
「呜~」
东京,都千代田区丸,一丁目火车站,新干线列车拉着悠长的鸣笛声,缓缓的驶离了车站。
这列火车的终点是东瀛本岛的山口县美祢市,尾山全家会在这里下车,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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