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具年轻男人的尸体。
他的后背被利刃剜了个大洞,心脏被人硬生生刨了出来,地上积了好大一滩血,此刻都已经凝固了,血腥味刺鼻难闻。
很明显,这特么又是真仙教那群傻皮的手笔,这是典型挖心狱的死法。
关键是这个被当成人魈刨心的年轻人,杜蔚国还认识,不光他认识,全港岛的矮骡子,基本上都认识。
他姓甄,叫甄彦廷,是甄国龙的小儿子,也是硕果仅存的唯一苗裔。
甄彦廷的外号三太子,既是和字头的双花红棍,也是和字头在铜锣湾的坐馆老大。
虎父无犬子,甄国龙的外号是战神,甄彦廷也很能打,他从13岁就开始跟着混社团了,打小在刀光剑影里泡大的。
三太子能当上双花红棍,并且坐馆最繁华,油水最足的铜锣湾,还真就没仪仗自己老子。
他是靠着自己的本事,一刀一枪,硬生生砍杀出来的,所以,和字头里,没人不服。
不过金无赤金,人无完人,三太子好色,他今天就带着新撩的马子来天后庙上香,万万没想到,居然在后堂被人刨了心。
这种惨烈的死法,如果是其他社团干得,恐怕今天晚上港岛就得全面开战,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甄国龙今天去元朗钓鱼了,现在已经收到噩耗,正火急火燎的往这赶呢。
天后庙后堂,杜蔚国缓缓蹲下身子,带着手套,翻看了一下甄彦廷的面孔,果然,他的鼻腔里,也有那种微小的未知蛊虫。
杜蔚国用手指在他的鼻下轻轻抹了一下,随即摸了摸皮毛光滑犹如锦缎般的夜璃,把手指凑到它的面前,语气非常温和:
“夜璃,试试看,能不能闻出什么端倪?”
“喵~”
夜璃抽了抽小鼻子,随即弱弱的叫了一声,还摇了摇头,猫脸上居然露出了非常拟人化的羞愧表情。
“没事。”
杜蔚国宠溺拍了拍它,随即站起身,转向一个脸色煞白,双股战战的矮骡子,他是甄彦廷的马仔,外号大头。
“大头,你再说一遍,到底怎么回事?”
“是,是~煞神爷,太子哥刚才~”
大头结结巴巴的把事情的起末讲了一遍。
今天下午,甄彦廷带着这个新泡到的马子来天后庙上香,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上香的时候,他就像是鬼迷心窍一样,突然就来了兴致,猴急的拉着这个娘们去了后堂,想立刻,马上研究一下昆字的写法。
谁劝也不好使,几个随行的马仔,还有庙里的庙祝还有杂役,都被三太子霸道的赶出去了。
两个小时之后,大头觉得老大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持久到这个地步,于是壮着胆子去后堂查看。
发现了甄彦廷已经被刨心而死了,而那个女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听完了事情的经过,杜蔚国轻声问道:“大头,那个三太子新钓的马子,你认识吗?”
大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只知道她叫阿芬,其他的一无所知。”
“有没有她的随身物品?”
“没,没有。”
天后庙这边人烟稠密,游客众多,这些土鳖矮骡子又没有丝毫保护现场的概念。
惊慌失措之下,任凭闲杂人出来进去的,气味早就混杂了,夜璃也分辨不出来。
杜蔚国的眉头皱了起来,语气不由冷冽起来:“那你知不知道,他是在哪认识的这个阿芬?”
大头被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回道:
“知,知道,大,大富豪舞厅,她是最近才新来的金鱼。”
金鱼是行话,就是只陪酒不出台的公关小姐,一听这话,杜蔚国二话不说,抬腿就往外走。
鹏仔一向很有眼色,连忙亦步亦趋的小跑着跟了上去,他从来都清楚,自己端得是谁的饭碗,哪根才是真正的金大腿。
汽车在马路上平稳的行驶着,鹏仔亲自驾驶,杜蔚国摇下车窗,点了根烟,轻声问道:
“鹏仔,大富豪舞厅,是谁的场子?”
鹏仔外号港岛活地图,绝非浪得虚名,立刻不假思索的回道:“14K,肥猫。”
“鹏仔,你认识他吗?”
“认识。”
“呼~”杜蔚国呼出烟气,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行,鹏仔,一会到了大富豪,你去和他交涉,把这个叫阿芬的底细摸出来,最好能找到她的东西。”
“我明白了,先生。”鹏仔言简意赅,表现的十分干练。
其实,这个案子,杜蔚国原本是不想管的,不过是死几个普通人而已,还都是些渣滓败类,他死人可见多了,自然不在乎。
再说了,那些妄想成仙的家伙虽然像傻皮似的脑残,但是好赖也是个还算严密的组织。
但凡敢用教来命名的组织,都特么比较难搞,杜蔚国也懒着蹚浑水。
不过现在,杜蔚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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