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自己借陆天旷之错,来打击陆正翁,从而达到自己登上省委书记宝座的梦想。只是这一切,他没法解释。
既使他说了,陆雅晴也未必相信。
这种政治斗争,历来残酷,只要陆天旷之事一暴光,陆正翁肯定黯然收场。陆雅晴不怪他又怪谁?
雨,还在淅沥淅沥地下,烟雨朦朦,笼罩着这一切。
张一凡回到车上,浑身已经湿透了。点了支烟,麻木地抽了起来。
到底是谁在破坏这种和谐?
是谁在打破这种宁静?
其实在此之前,张一凡和李虹都收到风声,周世荣涉及到走私。李虹也在暗自收集证据,周世荣迟早要处理,但绝不是现在。
没想到有人比自己还急,急着把江淮搅得不太安宁。手里的烟渐渐地燃到了尽头,张一凡依然没有发现。好不容易清纯的江淮,突然被这一场秋雨,搅得一片浑浊。
省委大院,九号别墅中。
陆正翁坐在书房里,目光透过那明亮的窗口,窗外,烟雨朦胧。
深秋终于到了,他在思索着自己历程,来江淮有十几个年头了,往日的一幕一幕,如电影片段般浮现在眼前。很多人都说自己是一个很强势的书记,但是真正没有几个人了解自己的苦衷。
陆正翁曾经说过,没有哪个人是天生的领导,他也是从下面一步一步干过来的,爬到省委书记,封疆大吏这个位置,并不是人人都可以。
陆正翁自豪地认为,江淮能有今天的成就,他可以称得上是第一人。
这句话绝对是中肯的评价,如果他陆正翁说第二,没有人敢说自己第一。
十几年一路走来,陆正翁同样也是披荆斩棘,最终站在江淮省委权力的巅峰。想着最近的这些日子,陆正翁最为得意的,还是头一次感受到那种和谐。
遗憾的是,这种和谐并没有维持太久,就已经支离破碎。
目光落在书房里一张照片上,那是陆天旷小时候的照片。
这个时候,陈夫人进来了,望着自己的丈夫,不由有些心痛。她担心的不仅仅是陆正翁,还有自己的儿子陆天旷。
谁都不会想到,平时在家里形如乖乖崽的陆天旷,居然把天捅破了。走私伙团之首,这个罪名一旦成立,面临他的不是死刑,也是无期。
当然,别人要想判陆书记儿子的罪,首先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但这个时候不是别人要不要判的问题,而且陆天旷该如何给江淮百姓一个交代?
不待夫人开口,陆正翁道:“把它拿过来。”
陈夫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陆天旷小时候的照片。她不知道陆正翁为什么要将儿子的照片,单独放在这里,或许是他独独痛爱陆天旷,陈夫人以前是这样猜测的。
当她拿着相框过来,陆正翁道:“把它打开!”
陈夫人也没说什么,慢慢地将相框打开了。照片已经十分陈旧,毕竟有好些年头了。照片的背后,写着陆天旷的生日和出生时辰。这个生日,却不是陆天旷现在的生日,陈夫人道:“这是什么意思?”
陆正翁淡淡地道:“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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