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基数大,事情就必须多,前几朝一个宰相能忙得过来,现
俩都未必够用。照萧复礼琢磨着,这多设宰相,未必就完全是为了分臣下权柄,也是因事而设。这件事情由两位宰相共同接出,萧复礼也非常欢迎,免得让别提出来,宰相面上不好看,不利于朝廷和谐——能皆大欢喜,何必要闹个不愉?
萧复礼道:“虽意料之外,亦情理之中。只是须周知朝野。”哪个宰相胜出,不是角力结果呢?
李神策与李幼嘉心里比了个手势: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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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宪工作地点就是萧复礼身边,闻得二李一同举荐他父亲,嘴角微微一动,又变成了个小面瘫。他总觉得他爹迟早是要做宰相,当然他目标也是要做一个像他爹、他外祖父那样宰相。然后做些利国利民事情,让国家兴旺发达,自己也好青史留名,当然封妻荫子是少不了,光宗耀祖是必须。
得知消息,他假作什么都没听到,连萧复礼说:“外祖父是宰相,父亲也是宰相,也是佳话哩!且京兆池氏,百余年后复有了相,也是光彩。”池宪都没有作特别高兴样子,反而说:“拜相是国家大事,臣父肩上责任重,当以谨以忧,岂可只为位高而喜呢。”
萧复礼敛容道:“说是。”
池宪叹了口气:“这下教训起来愈发要严厉了。”
萧复礼失笑。
当场表现得大义凛然,回家池宪就蹿到郑琰面前秘报——真用蹿,把郑琰吓了一跳。
当时郑琰正组团刷她家小六,蒋家是姻亲,老邺侯去世,池家也不好呼朋唤友、灯红酒绿。除了必要社交,郑琰都带着春华窝家里,一面仔细教她家务,一面一起玩小儿子——也是让春华对抚育小孩子有些实习经验。
与三个哥哥一样,六郎也是一直不起名字,就照着排行叫。小朋友正可爱时候,他兄姐都比他大了十岁以上,尤其是春华,抱着他姿势要多熟练有多熟练。药师、去病、延寿自从入学就各自有了正式名字,药师名池纪、去病名池纲、延寿名池范。药师与去病还好,延寿必要抗议——这个名字太矬!听起来像个吃货!当然结果还是被镇压了,这让吃饭小朋友不开心了很久。
三个无良哥哥穿得一模一样,站成个三角,把幼弟到中间。可怜小六刚刚会走路,话都说不清楚,滴哒着口水,左看右看,以为自己眼花了!坏是,当他抓到一个喊“二哥”时候,药师非常严肃地说:“是三哥。”
池宪冲了进来,六郎也跌跌撞撞朝他冲了过去:“哥tt,哥哥们糊了。”
药师&去病&延寿:“……”
池宪冷哼一声:“让们逗他,自食其果!”说得弟弟们低下了头,大哥好凶残!正嘀咕着而不反省时候,池宪又说:“们三个,以后不许这样了!六郎还小,们这样戏弄他,不觉得亏心吗?好容易得半天假,都花戏弄弟弟身上了。”
训完弟弟再说母亲和姐姐:“阿娘也说过,小孩子小时候经历很重要,经历了不好事情会有阴影,怎么自己带头玩起来了?”小孩子也有自尊好不好?“还有阿姐,该备嫁了,学怎么抚育孩子,不要学怎么玩孩子啊!”
池春华一瞬间狰狞了,捏着池宪脸颊:“要管要管,个小老头儿!脸比阿爹还臭!”郑琰两眼望着房梁。
一看哥哥姐姐打架,三小捏、捏,用眼色下注:猜猜,谁会赢?
六郎开心地一旁拍着小肉爪子,郑琰黑线地把他抱了起来:“不要做坏榜样。”
好一通笑闹之后,池春华抱起六郎:“明明屋里挺干净,这脸怎么就脏了?阿娘,带他去洗脸。”三个弟弟闻声起立,齐声道:“们去温习功课!”
池宪与郑琰对坐,郑琰道:“咱们大郎威风够啦?”
池宪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六郎比们都小许多,是要多照看嘛。还记得小时候,阿娘带见,被她们乱捏乱揉,还乱说哩。”正太时代像个萝莉神马,是池宪心中永远痛,所以从小锻炼出气势来,努力有爷们范儿。
郑琰偷笑两声:“知道啦。”
池宪这才把大正宫里听到给说了出来,郑琰一愣:“怎么这么突然?”
池宪道:“两位李相公欣赏阿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并不算突然啊。”
郑琰道:“越是这个时候,家里就越要收敛。”
池宪道:“儿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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