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自然宠爱万分。然则爱之适以害之,长此以往,唉!眼下这事臣便是不追究,郑相亦权当笑话听了,要纵容下去,下次长公主见
田园秀美想要,当如何?长公主再想要封户,又当如何?长公主欲侵夺民田以肥己,圣不追究,大臣们也是不答应。界时铸成大造,圣想救她都来不及了,皇太后也只能徒自伤感了。”
萧复礼暗中赞赏,面上愁苦道:“知道,知道。尚书也说皇太后钟爱此女,……”
“纵其私欲,是纵容她犯大错,胃口是会越来越大。要封户、要田园都还算是小事,君家公主,多好议政!未嫁而使驸马为光禄大夫,及下嫁,觉得光禄大夫位置太低不够光彩要再讨要高官,圣要怎么办?到时候,长公主会说,以往要什么给什么,圣何惜一宰相?”
萧复礼表情严肃了起来。
池脩之却转移了话题,用坦诚地目光看着萧复礼:“臣不知长公主是要另建别业,还是要占用郑相公别业,臣只知道,如果要那水底屋子,是只此一家,那些玻璃似乎没听说别家能做出来。将作若想做,或许可以,只是臣妻为造些物,光是耐用玻璃就花了几年光景才做出来。”
就只有家有,管是要抢现成,还是要原料,都得从家出,说,这事要怎么收场吧!
萧复礼果然一脸为难之色,他之前没想过这个问题来,他对生计倒也算了解,知道玻璃价格,也知道玻璃产量。他去年到过郑靖业消暑别业里做过客,也惊叹于郑琰构思,也想过要花多少钱问题。想来郑靖业一辈子就退一次休,郑琰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爹,孝顺是应该,且郑琰有便利条件。现轮到自己头上,萧复礼有点萎。
池脩之叹道:“止有这么一座,臣家里也没有,臣妻有什么鲜物件儿总喜欢四处与,如今自己都顾不上,可知其难得了。再者,玻璃易碎,伺候起来也要小心,每年都要换几块下来,不甚安全啊。”
萧复礼道:“明白。尚书且放心,不会让二娘胡闹。”
池脩之挑眉:“难道平固长公主是谁让她胡闹么?”
萧复礼感受到了压力,一瞬间,他想到了挺多。这个,还事涉他后宫,平固与徐欢甚为和睦啊!
池脩之再接再厉做好:“圣,臣妻与皇太后似有误会,所以,事关皇太后母女,她要避嫌,不好说得太明白。如今臣说与陛下,皇太后如何是徐氏教养,平固长公主是圣妹妹,圣要担起做兄长责任啊,长公主识礼,于于己,都是好事。”
萧复礼被池脩之忽悠得意志越发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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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想办事儿,还是挺方便,他头一件事就是削了平固几个表妹、舅妈门籍。郑靖业养老别业如何如何,正是她们说起。说来这几个也不算是故意,就是讨论起平固陪嫁庄田要如何时候,不免提起了这个地方。
平固是个爱鲜,还偏爱与别不一样。听了就喜欢上了,顺口就是那么一句。她说不意,把听吓了一跳。徐家女眷先是一喜,认为如果平固陪嫁里有这样一处别业,自家也能沾光玩耍一番。刚凑趣说了两句俏皮话,接着就发现不对味儿了,说话想抽自己一嘴巴——这不挑事儿么?
那别业,正如池脩之所言,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这个,略难啊!
到底是勋贵家出身,不是认为“皇帝用金斧头砍柴”菜场大妈极物。饶是徐莹,也不敢开这个口。徐莹见女儿不依不饶,只得哄道:“干嘛要住别住过宅子呢?阿娘给一个大园子,好不好?”
本来是顺口一说,现倒卯上了,平固跺脚:“就要这个!别处还没有那水晶屋!想起来了,那别业周围风景好!保慈宫倒是,大正宫历代圣都住呢,也没什么忌讳。”
徐莹厉声道:“胡说八道!那个能一样吗?!再胡搅蛮缠试试!”不说大臣们会有什么反应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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