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人家还没成年啊!于是一推二五六:“我年幼,皇太后与诸臣商议着来。”他也没心情去管这些事情,他早看明白了,这事儿现由不得他作主,不如抽空去看看生母钱氏——她病还没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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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上争成这样,钱氏一病不起,钱氏这绝对是心病,虽然萧复礼已经不是她儿子了,好歹也是她生,眼珠子似疼了这十二年。
她能为了萧复礼忍受着不能多见面,也能看着儿子管别人叫娘,到底是过继给人家才能有大好前程。徐莹对她也还可以,物质生活也没缺,虽然也有意无意地隔离一下她与萧复礼,但是对钱氏来说,这些都是正常,可以忍受,自己母子生活比以前好了不少,她也感激徐莹。
然而泥人还有三分土脾气,钱氏逆鳞就是萧复礼。时人观念,就是娶妻要娶世家女,徐莹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徐氏女钱氏也见过,不能说不好,可她心里就是膈应啊!
越想越坑爹。她能理解徐莹想法,却不代表能接受。这位皇太后年轻时做过什么鲁莽事儿,钱氏是记得真真儿。当时钱氏也年轻,承庆王府也过得算无忧无虑,没事八个卦。其中就有当时还是王妃徐莹把侍婢卖掉大闻。
这样人家里出来女孩子,给你当儿媳妇你要啊?
虽然徐莹不断把侄女弄进宫来学习,看着学得也不坏,可钱氏还是担心,天下淑女何其多,皇后应该从世家里选,不是吗?纵使不是世家,好歹给个没“家族病史”啊!谁知道这些女孩子是不是“现珍珠,以后鱼眼珠”?当年徐莹名声也很好,又孝顺又懂事,然后呢?
可儿子已经不是她了,婚事她插不上嘴,眼见皇太后跟朝臣死磕着,她是知道徐莹硬脾气,你说这一拖二拖,真能拖上个几年,孩子来等着娶媳妇儿呢。到时候要是不娶徐家女儿,弄个别人来,皇太后不开心,又得生出多少事端?婆媳不睦,媳妇是要吃亏,儿子也要受夹板气,钱氏担心儿子!
她一向是个有主意人,遇上这件事儿,她是真束手无策——她能影响谁呢?
思前想后,她也只能向一个人求援——郑琰。
钱氏心里倒是觉得池春华很好,池氏也是名门,虽然《氏族志》改了,但那本“勋格”广大人民心中毕竟不如耳濡目染许多年,挂口上老世族得人心。池春华长得好看,学问也好,还讨人喜欢,人也聪明,整个人笑盈盈,后台也很硬,她要做了阿元媳妇,阿元也能被带得开朗吧?
看人看家风,池家不用说,郑琰为人也很不错,钱氏一直很感激郑琰,觉得她是个善心人,教出来女儿也不会狠毒。郑家家门和睦,兄弟姐妹感情又好。
多好人选啊!如果池春华做了皇后,钱氏心里隐隐也觉得,自己与阿元也算是回报了郑琰援手。
可徐莹暗示下,郑琰退出了,钱氏不能说不失望,却也能理解——人家不乐意跟徐莹死磕,明摆着未来婆母不喜欢,又何必上赶着找虐?
这一理解不要紧,钱氏就愁上了:阿元可怎么办呢?思来想去,既然郑琰退出了,是不是就可以去做说客,给想个办法劝劝徐莹,各退一步,给阿元找个温和点皇后,跟皇后好好处,而阿元也一如概往地对徐家好呢?强扭瓜,它不甜啊!知子莫若母,阿元虽然也承皇太后情,却不是很喜欢徐家小姑娘。
可要怎么联系上郑琰呢?钱氏愁得病了,把萧复礼也急坏了,钱氏满心愧疚。
她这一病却因祸得福,因迟迟不好,倒把一向避嫌郑琰招来探病。钱氏满心欢喜,挣扎着起来。
郑琰本以为钱氏是装病,没想到她真病得瘦了不少,吃惊地道:“我只道你是偶感风寒,怎么这般憔悴了?”
钱氏很是愧疚,似乎自己总是麻烦郑琰而无一回报,讷讷地道:“不知怎么,心里慌。”看到郑琰精致眉毛动了一动,心里慌了。为了儿子,拼了!
钱氏请郑琰到里屋说话,又使眼色让宫女们退下。她是依着徐莹而居,伺候人也是徐莹分派,然而天长日久了,她又会做人,身边宫女也比较向着她了,何况她是萧复礼生母,谁不怕被个小皇帝记恨呢?眼下又是跟郑琰说话,宫女们识趣地退了下去。
外人一退,钱氏眼圈就红了,一点也不用作戏,纯急。
郑琰道:“你这是怎么了?有事慢慢说,哭也不顶用啊。”
钱氏道:“我听说,外头给圣人议婚,皇太后意属徐氏女,可……这合适么?”
“合不合适,自有人拿主意。”
打太极钱氏显然不行,她也没打算跟郑琰耗,直道:“我只是个草民丫头,不敢瞧不起杞国公家,可……他们家女孩儿,能做大郎媳妇么?”
“你不喜欢徐家女孩儿哪一条呢?”
“我……阿元现是圣人了,由不得我作主,我也不挑剔。当初,把他生下来时候,就想,以后娶个贤惠媳妇儿,也不愁衣食,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并不敢想有多么好媳妇——想也想不来。”
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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