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复礼道:“如此,便请娘子节哀,等见了相公们,我跟他们提一提追赠事情。听说还要增援,这次,舅家先别去人了。”
受害者家属情绪难以控制一点也是情理之中,徐莹一听战事,边哭边骂:“不是说定远将军从无败绩、做事周到么?怎么好好人去投他却被双鹰王给害了?为怎么前头人死了,后头他才赶到?是不是拿人做饵?”
这话说得也太重了!惊得来陪伴萧复礼刷地从绣墩上站了起来:“娘子何出此言!定远将军国之柱石,曾为国家立下大功,其人忠贞可期,绝不是。眼下大战妤,娘子无凭无据,岂可无端猜测大臣?”
徐莹哭道:“你如今也长大了,我也不中用了,竟不能自自说话了。”
萧复礼流泪道:“眼下还指望着定远将军呢。”他急出一身牛毛细汗来,定远将军正为国打拼呢,后面就这样猜忌人家,这不是道理啊!他向徐莹陪了许多好话,终于把徐莹给劝了回来:“我们孤儿寡母,总是委屈些吧。”
萧复礼舒了一口气,果断让人打水给徐莹洗脸:“哭成这样,不要吓着了二娘。”
徐莹方收泪:“你前头有事就去忙,不用管我。”
萧复礼毕竟殷勤地亲自下令宫中派使者去杞国公家先行慰问,顺手把徐莹几个侄女、侄孙女送回杞国公府,又给了几个女孩子些绸缎“酬其陪伴皇太后之辛劳”。徐莹见他小小年纪样样想得周到,甚感欣慰之余,觉要多关心关心这个嗣子。
————————————————————————————————
萧复礼不怀疑萧正乾,也是因为萧正乾跟他一个姓儿,是因为他对徐莹三哥没什么感情,不必要这样想东想西。前定远将军是怎么回来?还不是被一群不知天高地厚宗室给祸害!可他就得避嫌滚回来,把等了二十年战争舞台拱手让给了萧正乾。就因为怕猜忌,怕有人进谗言,怕有人离间。当时萧正乾因为是宗室,即使出了点岔子,萧令先也不会猜忌什么。现情势一变,死是幼帝名义上舅舅,萧正乾别说只是宗室了,就是萧复礼亲爹,都要被疑上一疑。
徐莹说虽是妇道人家气话,却也是有些人心中所虑。他们心里,萧正乾一直压着狄部开打,以前都没事儿,怎么就这么巧,这一回失了手,让双鹰王这样突进了,顺手就把这一群走后门给灭了呢?
要是大家都倒霉也就算了,偏偏萧正乾抓着机会吃了双鹰王一小半儿精锐,挺大一笔功劳。越看越像是拿一群肥羊做饵,设了一个套,等双鹰王入了扣儿,萧正乾再一拎线头!卧槽!简直是太丧心病狂了!
这也是为什么萧正乾如此郑重其事地派人护送遗体回来,又派人回来解释前因后果。萧正乾一点也不想功败垂成,这个时候被叫回来真是死不瞑目!萧正乾派是他这几年近提拔上来心腹校尉,不说死党也差不多了。张校尉不但携来了萧正乾奏章,还随身带着萧正乾若干封书信,又为萧正乾四下解释。
萧正乾恨不得能自己回来解释,又恐自己一动身,让已经尝过了甜头双鹰王再挥师南下。届时内无主将外有强敌,被双鹰王攻破了防线,那他就是大罪人了,正好京里,省了遣使锁拿这一道工序了都。
大朝会上,皇太后声儿都没吱,张校尉越发觉得不好,倒是小皇帝和老丞相各自抚慰了他良久,又表彰了萧正乾功劳。萧正乾乖觉,见郑德兴胳膊上伤略好了一点儿,就请他随手写几个字,也让张校尉给捎带了回来,郑靖业看到郑德兴写纸条,一估算,伤了胳膊不假,应该没伤筋动骨,对张校尉态度越发和蔼了。
且不说前线正仰仗着萧正乾,就算萧正乾真这样做了,只要能打赢了,现朝廷也得用他!至于要不要秋后算账,那也得等把仗打完了再说啊!
郑靖业揣着字条儿回家往杜氏面前一递:“看吧,大孙子写。”
杜氏冷笑道:“你又哄我,字儿是他字儿,写都写歪了,统共还只写了这么几句话,显是没力气了!”
郑靖业抹汗:“夫人果然明察秋毫。”
杜氏抹泪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心呢?富贵险中求,下多少力气就收多少谷子。孩子是自家好,可这再好,我也知道,这些儿孙不是顶尖儿,不说别人,比起池女婿也是差了许多,再不趁少小努力,等咱们去了,他们想出头就难了。”
郑靖业听妻子如此说,静默了一阵儿方道:“大郎两口子也抵京了,算来有十多年没有好好家里住过了,正好多聚聚。儿孙自有儿孙福,莫愁,莫愁。”
杜氏收泪道:“我知道,我知道。大郎回来是一说,女婿要出京,又是怎么话说呢?那块地方可不太平。他们孩子又小,家里也没有个帮衬照顾,春华和长生都要上学,也不能带走,阿琰究竟是跟着去呢还是不跟着去。”她看来,凭池脩之到目前为止表现,已经堪与郑靖业看齐了,人老实啊。
郑靖业也颇为踌躇,不但有杜氏说这些问题,他重家庭是只是一个方面。麻烦是另外一件事情——郑琰还兼任着萧复礼书法老师,平时还夹带点儿私货什么。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