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靖业给闺女代打,专业代练水平就是不一般,不但忽悠得萧复礼对郑靖业佩服不已,还为郑琰伤心难过。小孩儿眼中含泪:“先生不要难过,还有我呢。”
郑琰鼻头一酸:“好阿元。”他肯为你担心,这份心意就不能忘。
有郑靖业这个专业代练,萧复礼根本就没积下多少功课,反而很有小大众架式地陪郑琰聊了一会儿天。颇有一股小八卦架式,把前朝后宫他知道八卦择要说给郑琰听,郑琰时不时点评两句,也让萧复礼若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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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又恢复了原来工作,依旧是五天进一次宫,上完课从宫中出来时常会与一些从徐莹那里出来贵妇们遇上了一道出宫。徐莹生活过得越发像是一个爱热闹老太后了,郑琰已经没有心力去管了,她想另一件事情,这件事需要郑靖业支持。
听说女儿又有想法,郑靖业就知道这丫头满血复活了,对于女儿走出伤痛,郑靖业只有欢迎。池家水榭,一壶清茶三只杯子,郑琰与郑靖业、顾益纯围坐桌前。
“有件事情,想请阿爹成全。”
郑靖业道:“修桥铺路事?那些事你只管放心,我们已经安排好了。账目不会乱,也不会扰民失了本意。”
“是另外一件。”
“嗯?”
“经此一事,我方想起来要做些善事积积阴德。京中原有济病坊,为照顾贫苦疾病无所依者。我寻思着,这治病地方儿有了,是不是办一处收养孤儿所?”郑琰也反省,穿越这些年,一直威风着没接触过什么社会底层,竟没想过这些事儿,直到偶然遇到了弃婴,才有了些想法。
郑靖业皱眉道:“你现哪有精神办这个?且不说房舍、人手,你要养多少人?是一时半会儿闹着玩呢还是想长长久久地开下去?养到多大就丢开手去?养大了又要怎么处置他们?养作家奴忠仆就不用单设一处所,不作奴仆养,养出来了他们将何去何从?你就一直出钱?你可以这样做,后来者呢?要从哪里出这一笔钱?要荒废吗?”
顾益纯本以这是善举,想大力支持,等郑靖业这个专业人士提出了一系列疑问,把赞同话又咽了回去――心里还是对郑琰想法加以肯定。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郑琰想了许久来了这么一句,“我是想,我可以出钱,作个引子,次后可以把事情交给朝廷来办,总比靠我一个人能持久。”
郑靖业叹道:“不妥,我若还有二十年时间,必助儿完成心愿,现,”摇摇头,“没人撑着,前头又要打仗,朝廷怎么拨得出这笔钱来?拨出了钱来,怎么能保证不被贪污?没有钱,怎么能够继续下去?”
郑靖业问题才是直指核心。
政府有两个基本职能,一、阶级压迫职能;二、社会服务职能。即收了保护费就要外抗侵略内平盗贼,同时做一些管理工作。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后者越来越显示出其重要性,这一变化是与社会生产力发展相协调。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说直白一点,统治阶级吃得足足了,全社会生活比较富足了,才会惩罚职能之外有余力做善事。整个社会发展也是如此,此时不是没有富足人家不定期修桥铺路,又或者一时高兴施舍些米粮,再或者路遇个老人赏套寿衣棺材。
现社会就发展到了这个阶段,不定期、展现自己仁爱事会做,但是把帮助弱势群体当成所有人责任事情,觉悟还没有这么高。虽然也有不少先贤著书立说鼓吹,朝廷现能做也就是京城这样大城市里市个济病坊,里面条件还不怎么地道,是穷人迫不得已选择。
集体抚养孤儿这种事儿,还未曾出现,或者说,社会经济发展还没有达到能够支持这种现象出现程度。
但是,有些时候、有些事,只有做了才知道能不能成,凡事总要有一个开始,发展源于突破。
郑琰近来憋屈得厉害,就是想任性一回,总是束手束脚生活还有什么趣味?她现迫切地想做这件事:“会有人家想□,”不孕不育肯定想,“实不行,编为百姓屯田实边也是出路,我先做着,这些孩子长成了,我总死不了,总有事情给他们做。养些孩子,费不了几把米,简单教些字,会有出路。账目公开就行!入账多少,又花费了多少,一笔一笔记得分明,每季核一次账……”
郑琰把她能想到关于孤儿院要点都说出来了。她知道,这个类似于中古时期时空里有着类似仁爱思想,毫不夸张地说有责任心读书人是以全人类幸福为己任。哪怕乡村之中,也有照顾乡邻思想。当然,郑靖业少时亲戚是略极品了点,却也包含着把孤儿寡母分配消化意思里面。
郑靖业仍然不看好郑琰这个疯狂想法,他看重政策延续性,像郑琰这样开始很简单,但是后续需要很大投入与规范动作想法,至少需要有政府政策支持。郑靖业自己计划是明、后年一场大战,他再扫个尾就要退休了。如果郑琰是想给什么人谋个职位,别说一个,就是三个五个,看他面子上,或者不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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