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关系,面露不愉之色。郑琰附耳道:“你倒是想想,放她十八郎那里,再给阿元生几个同胞弟妹出来好呢?还是养宫里好?阿元与府中不睦,正可养作二娘亲哥哥。”
徐莹一是关心自己,还有一个就是心肝宝贝亲生女儿二娘,听郑琰这么说,权衡利弊之下赞同道:“那要给阿元找个好师傅,教他什么是礼法。可不能跟死鬼一样任性!”
“这是自然。”招过个内侍就让他去把钱氏给接过来。
徐莹道:“你急什么?”
郑琰道:“越越好,迟则生变。难道娘子想自己跟阿元说,以前爹娘没有了?未免不近人情。我想他们母子回到府里,这称呼上头,恐怕早有人纠正过了。有什么话,他们母子来说好。”
徐莹点头称是,催内侍急行。
“娘子做了皇太后,只有一个女侍中也太寒酸了,先帝当初可是为娘子配了三个人,如今总该补充一二。”建议把徐莹大嫂贺氏亦拜为女侍中,徐莹有所意动,又叹道:“她不成,品级太低。”按说杞国公夫人还行,但那是徐莹生母,身份上不太合适。贺氏丈夫只有四品,骤然提升徐莹这个政治小白也知道不合适。
郑琰又提名卫王妃、曹王妃,徐莹道:“王妃可以。”两人又商议了一回,郑琰提议:“给阿元内侍、宫女,也要仔细,宫中之人娘子熟,还请费心。”
“我省得。”
“张平从逆伏诛,大正宫缺个明白事宦官,娘子可有人选?”
徐莹摇头:“大正宫事多着呢,哪是寻常人能办得下来呢?你可有人选?”
“眼下宫中我不太熟,宫外倒是有一个人——怀恩。他侍奉过先帝,是知礼,不妨暂召入宫,他年纪也大了,趁还能做得动,既照顾了阿元,娘子也可择机灵内侍放到他那里指点指点。”
徐莹很同意了。
又商议了一回,钱氏已经被接了过来。进门叩头,她已经知道阿元被留了下来,沈氏把她叫到跟前刚说了没两句,内侍就冲了回来把她领到了大正宫,是以她只知道自己儿子要被过继去做君了。心中忐忑惊喜,生怕自己搞砸了事儿。
徐莹使个眼色,两个宫女上前扶起了钱氏,郑琰道:“给您道喜了。”
钱氏无措道:“妾哪有什么喜事呢。”
徐莹道:“君之生母,岂不是喜事?”
听到了确切消息,钱氏脸上惊喜掩都掩不住,跪到了地上,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郑琰道:“阿元量体裁衣,等会儿你就能见到了,娘子恩典,以后你就住宫里。你封号也会下来。”
钱氏微张着嘴巴,接不下话。郑琰已经对徐莹辞行了:“娘子,天黑了,我也该赶宵禁之前回家看看了。半道上把两个小东西放到娘家,我还真不放心。”
徐莹道:“路上小心,你明日过来。”
郑琰道:“忘不了,圣人大行,内外命妇也要临哭。我还是娘子女侍中,不会离了娘子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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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乘着步辇一路穿过大正宫前广场,只见西边一处偏烧塌了半座,知道那就是萧令先归天之处了,这冬日傍晚,竟生出几丝鬼气来——也不知道尸身现怎么样了。定定看了一会儿,方移过眼来。
路过办公区,有一处居然灯火通明,郑琰度其位置,乃是宰相平日处理事务政事堂,也不知道她爹是不是还里面。前方灯影里闪过一个小内侍来:“前面可是韩国夫人?”
郑琰叫停了步辇,亦有内侍答:“正是,你是什么人?有什么事?”
小内侍一路小跑着过来,灯笼底下显着鼻尖儿都冻红了:“郑相公命小人此等候夫人,让夫人先回郑相公府上,池郎与郑相都政事堂,今夜就宿卫宫中了。”
郑琰见他小小年纪十二、三岁模样,也不知道这里等了多久:“回复阿爹,就说我知道了,”伸手抓了一把银钱赏他,“去喝点热汤暖和暖和吧。”
小内侍笑眯了眼睛:“谢夫人赏。”一跳一跳地往政事堂去了。
郑琰到了郑府,家里人都还没睡,接一郑琰来,杜氏很关切地问:“怎么样了?没惊到吧?”
郑琰道:“进去再说。”到了屋里,把事情简要地说了一下,主要表明自家没事受到冲击。杜氏道一声:“谢天谢地。”给郑琰张罗晚饭,又说两个孩子她屋里放着,今天郑琰也跟她一起睡。
一夜无话。
政事堂却热闹非凡,先是给君起名字。萧这个姓,起不好名字也很坑人,比如那位疑似断袖萧潜,读了就成个“消遣”了。众人拟来拟去,本来卫王觉得“旭”字比较好,喻意也好。池脩之连着读了两遍,怎么听怎么像是“小婿”,一脸黑线地请卫王再考虑考虑。卫王也黑线了。
这样涉及文字,免不了请了顾益纯来参谋,顾益纯想了想,他本想提议君名为“启”,一想谐音成了“小气”。憋了一会儿,才建议取两个字“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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