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唧唧喁喁说了许多,郑琰还邀庆林大长公主参加女儿周岁宴。
庆林大长公主保证一定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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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郑琰还没回家,郑靖业与池脩之下了班又赶了过来,看到顾益纯精神还不错,又问过了大夫,才放下心来。顾益纯又留他们吃饭。
就算是吃饭时候,郑靖业也没忘了再埋怨顾益纯不爱惜身体,又嘟囔一句:“你倒是大方,白便宜了他们。”这说是财产事儿。
顾益纯举起杯子:“倒也不全是为了省麻烦,还是为了两个孩子。我不定能看到他们长成,留下一段好名声给他们,也是好。”
郑靖业皱眉道:“你不过是偶有一病,就说这样丧气话做什么?好生将养,等你病好了咱们再秉烛夜谈。让了也就让了,那点儿家财,又远又不好打理。还不如京中就近置业。”
顾益纯就是累着了,回到京里,他心事也去了,连给儿子后路都想好了。一个有着良好名声爹,哪怕是死去几十年,对儿子庇佑都是实实。一旦顾宁、顾宽要出仕,没有竞争还罢,出现了竞争,这就是个加分项。总比为了一些并不多财产,先争得头破血流,然后破了名声强百倍。
池脩之淡定地感受着老师和岳父言传身教,后才提了一提宗室明日之星萧正乾同志要返京接受表彰,接下来可能要被调往北疆战场上去继续建功立业。
“萧正乾?”顾益纯没见过这个人,老婆娘家人太多了,“且看一看再说吧,一次两次看不出什么来。宗室,不拖后腿就很不错了。”
郑靖业默然,喝了一口酒,才问顾益纯:“你看李幼嘉如何?”
顾益纯郑重地道:“你有意要栽培他?”
李幼嘉已经是吏部侍郎了,还需要人栽培吗?这个栽培,只能是有深意。郑靖业道:“林季兴去了,他原是一部尚书,徐梁现不能大用又不能不用,李幼嘉不能一直按着不动。”他要趁自己还活着,把事情早地安排一下。
顾益纯道:“他倒也可——”
郑靖业郁闷地看了池脩之一眼,意思不言而喻,这小子太年轻了,没办法给他再高一点位置啊!郑靖业想法里,自己位置自是不动,让李幼嘉去做宰相,兼任一下礼部尚书。可这个吏部侍郎要让谁来做呢?他儿子是不行,父子同掌吏部,没这个规矩,萧令先再混,也不会答应。调郑安国?也是掩耳盗铃,何况太仆现很重要。
如果有池脩之,就好办了很多,女婿是外姓嘛!“唉,我再看看吧。”少不得要分世家一些好处了。
又有,勋贵诸人近来也屡屡示好,尤其是杞国公家,他们为什么,郑靖业心知肚明。可他不能给予明白回复,只好回一句:“我只依礼法而行。”摆出了一副道貌岸然姿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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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郑琰对池脩之说了庆林大长公主关心宗室话。池脩之道:“师母这是多虑了,宗室里成材少,庸人成不了气候。顶用那一个,却是一个君子。”
郑琰因问是谁。
“就是前番转败为胜,平了乱民萧正乾,你不知道么?凡事都依理法而行一个人,他若能出人头地,对圣人倒是一件好事。”
“萧……挣钱?!”郑琰下巴都要摔碎地上了,她还真没顾得上这茬儿,谁给起名儿啊?要不要这么搞笑?要不要这么坑人?通常情况下,这孩子他爹不是穷光蛋就是葛朗台,可不对啊,挣钱君他家,有这么艰难么?旋即又想到,如果萧正乾真肯帮萧令先,那么,事情似乎有些不妙啊。
“以南平郡王之能,萧正乾是得不到爵位,他这一回立了大功,圣人一高兴,就算这一次没有爵位,连升三级也不是不可能。如今战事频发,正是他建功立业大好时候,圣人必会重用他,界时封侯有望,功劳再大些,封王也不是不可能。”池脩之认真地分析。
郑琰扶额,堂堂一郡王,给儿子起了个吝啬鬼名字,虽然是庶子,也不带这么欺负人吧?至于封侯封王神马,郑琰持保留意见:“有才也得有运气,这一回他那一路主将也是宗室之能者,怎么就死了呢?误中流矢,这难道不是运气不好?”
运气这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有时候它又是这么地重要。当年郑琰还是小学生一枚时候,读过一本课外读物,讲是我党我军优秀干部——名字已经忘掉了——一颗子弹飞过来时候,因为上衣口袋里装了一块银元——可能是刚领工资又或者是准备交党费——反正银元把子弹给挡住了,推迟了见马克思时间。
很玄幻是吧?可是很重要。不管萧正乾有多大能耐,没运气也是不行。运气这东西,又无规律可循,是以很多人只好用“天佑”、“天不佑”来评论一些事。有时候,你不信它都不行!比如说郑靖业跟废太子死磕那会儿,先帝要是一个撑不住死得早了,郑家全家都要玩完。
“也对,名将也不是靠剿一次匪就能看出深浅来。”池脩之很接受了这个观点,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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