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他们去弄。不一会儿,里面就拎出个圆圆玻璃球儿来。郑琰一看就乐了,把这底儿压压平,不就是个鱼缸么?点上蜡烛,比纸灯笼还好用。啧!不错,相当不错!
郑琰奖励一向是大方,又口述了几个造型,匠人们专业范围内也心领神会。加班加点制造去了。没错,加班加点!他们主要工作还是做平板玻璃和镜子,那个是赚钱大户。
见郑琰对于创很重视,也有心思灵活工匠一门心思搞科研。真让其中一个想出了很先进工艺,比如说,通过铁管沾着玻璃液往外拉,他能够想到:如果是整支铁管往上拉着玻璃液,就像一卷布匹那样,唔这个略难,那么,用铁棍平板上碾呢?当然,手工会有难度,如果是机械力?就像把一匹布摊平长桌上……
问题是生产力和生产技术跟不上去,他想法只能束之高阁。对此,郑琰扼腕了许久!她不知道这个方法可不可行,但是,她知道,后世钢板都能轧出来!她这个玻璃坊,连天朝一镇办工厂都比不上啊!
郑琰迎风流泪:真要能开发出来了这技术,扩散之前,得是多大一笔收入啊!别不说,全身镜什么,一面镜子老子卖它十万贯!
瞧,资本家比地主可手黑多了。
郑琰也赏了发明人十贯钱作为奖励,同时隐讳地暗示:整点儿现有条件下可行技术方案行不?
晚上回来就奋笔疾书给池脩之写信,把做过事情择要写了,又抱怨,玻璃真难搞!期间不乏肉麻词句,还表示,没有你身边,我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做什么事都不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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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一颗被时代生产力差距打得千疮百孔心,郑琰又收到了许多帖子。许多亲近人家都是邀她吃酒散心,郑琰挑了几家去,其余亦回帖致谢。又有,拜到她门下几家商户也送来了孝敬。商户送礼,对方级别越是高,送得越勤些。像郑琰这样,除了固定年节,一年按四季都有孝敬。当然,有郑琰,他们生意也顺畅了许多。郑琰也“笑纳”了,人依旧是不见,理由都是现成:丈夫不家,她不好擅见外男。
把东西收拾收拾,归置那么一下,挑挑拣拣,正好也可当作礼物来送。给郑靖业与顾益纯生日礼物又添上了一批,这其中郑琰看来比较“土特产”,别人看来特别暴发户玻璃灯罩。郑琰一气让人吹了一百个灯罩,两家各送了二十,罩子上画上些画儿,倒是惹眼。
这是一个非常实惠东西,玻璃是透明,尤其是当灯笼使,可比纸糊,又或者是羊角好。郑琰当即就派人给池脩之送去十只,池脩之顺便回信:“很好用,娘子真能干!”只是玻璃易碎,杜氏险些把郑琰再暴打一顿:“刚自己当家过日子,你又糟蹋好东西了!”
不过郑靖业生日当年,她还是美滋滋地让几个稳重仆役执灯引路,很是炫耀了一番。来参加郑靖业寿宴人见了,一面惊奇,一面也只有说好。杜氏两眼笑眯成了一道缝儿,郑琰看了,直想翻白眼。被郑瑜一把掐脸上:“你知足吧。又做怪模样了!”再问些累不累话,又说郑琰,“不要让你夫君独个儿外面呆得久了,他一个男人外面,你要管好了他,不给机会作乱。”神情很是严肃。
郑琰笑得狰狞:“乱者当斩。”
我擦!郑瑜吓得撞翻了杯子,婢女麻利地上来收拾,并没有引来混乱。郑瑜拉着郑琰袖子,开始咬耳朵:“我就是提醒你一声,你别太凶了啊!长安是大家看着长大,人品如何,谁都看眼里。不过告诉你,对夫君不要一味压制,平日里对他好些,看得紧些,总比出事了翻脸强!”
郑瑜开始有点儿语无伦次,后悔不该此时提起此事。她就是看妹妹为池家忙上忙上,这么辛苦,要是再有个贱人趁虚而入,那究竟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郑瑜还停留彪悍初级阶段:有贱人勾引丈夫,灭贱人。没想到郑琰已经升级到直接干掉老公了。
好一通劝,外人还道她们姐妹说悄悄话。姜氏对杜氏道:“瞧那姐儿俩,多好啊!”
杜氏很欣慰:“这样我也就放心啦,孩子们总要相互扶持才好!”
姜氏连连称是,她孙女儿嫁入郑家,小日子过得挺不错,两家关系又亲密了一层。像今天这样,于薇就跟着婆婆后面帮忙应酬,看起来也登得台面了。就差再生个儿子站稳脚了,姜氏想,到底是阿姐家里,比等闲人家省心一万倍,也不见孙女婿有什么婢妾庶子。
那边郑琰已经对郑瑜保证:“我又不是吃饱了撑,不过一说而已,他好好,我犯什么浑?”
郑瑜终于松了一口气,谁不知道你会犯浑了啊?这句话她是不会说,转了个安全话题:“也不知道顾先生那里如何热闹了。”
顾益纯这里很热闹,他是大长公主驸马,宗室里长辈,难得与大长公主生活和睦典型。萧令先与徐莹都亲临其宅祝贺,京宗室能来都来了,当然,顾氏等亲戚也少不了。当此之时,萧令先难得对顾崇也和颜悦色,赞了一句顾氏家教不错。
顾崇矜持地道:“圣人过誉了。”
萧令先一看他兄弟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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