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样不是明君所为,一下子、一下子黜了这么多人,这、这也太、太难看了。”他还要面子啊!
郑靖业摇头:“不是这样啊!圣人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敢请辞?因为他们知道,一旦他们离去,朝廷根本选不出这么多人来办事!圣人,得用世家。臣也不喜欢那些自命清高之辈,然而,世家毕竟有人才!世家数百年积累,圣人得依靠他们。”
萧令先果断地道:“难道不能简拔人?”
郑靖业道:“如果能找到这么些人,臣今天就不会顺着蒋进贤话往下说啦!”如今朝中形势,看着像是郑靖业占优,事实上也占优,但是,郑党已经担心人材储备问题了!“姑用之,试削之。再者,世家也是陛下臣,当一视同仁才好。现要用得到他们为国效力,那就要试着与他们妥协,有时候不得不分些好处给他们,甚至是分得多一点。”
萧令先表情痛苦得像是被人一拳打了胃上,他一点也不想跟世家分享荣耀,或者说,不想让世家占大头他占小头!不行,绝对不行!他犹不死心地问:“难道一个可用青年俊彦也没有?”
郑靖业面上皱眉,心上已经乐开了,啧,这小子挺好忽悠嘛。诚恳地道:“怎么会一个也没有呢?但是,年轻啊!年轻是好,有干劲儿,可年轻也有年轻坏处,没资历,没人望,骤然提拔了,没人服气,会政令不行反而坏事。圣人若想要年轻人呢,臣回去稍加整理,明日奏于圣人。”欧耶!萧令先这里安排自己人可比先帝那会儿容易得多了!
秦越暗道萧令先是个呆货,哪有皇帝是放开了让宰相列名单荐人啊喂!但是,郑靖业比萧令先靠谱很多!他不是个绝对正直呆子,他懂得权变。如果政事都由郑靖业把持,至少现不会乱,郑靖业也老了,秦越居然难得地是信任郑靖业人品人,认为这样做,还是利大于弊,也不再作提醒了。
郑靖业还有工作要忙,很离开了。留下秦越给萧令先继续洗脑,作为一个郑靖业粉,秦越理所当然地认为郑靖业说是对。再有,他也有自己判断,秦越判断,郑靖业说是正确,世家,不可能被消灭,至少,不是萧令先这样呆货带着梁横这样二货能短时间内干掉!
于是,秦越恶狠狠地赶走了梁横,苦口婆心地给学生摆事实讲道理:“单就蒋氏来说,圣人知道蒋进贤五服之内有多少男丁吗?他们束发读诗书,生于官宦之家,对朝政并不陌生。普通百姓家能识字就不错了。”
没被赶走柳敏拼命地吸收着知识,这些老先生们或许身上有这样那样他看不过去缺点,但是就经验上来说,是普通人家出身柳敏所不能及。
没落世家子池脩之同学,用自身经历告诉萧令先,世家比皇室受人尊敬那是有原因。他小时候过是什么苦逼日子,萧令先绝对想象不到!
萧令先眼神越来越诚恳,秦越语气也越来越缓和,一天授课进入了和谐期。终于,秦越收起了讲义,萧令先意犹未:“原来如此,可惜还要再忍。”
秦越差点儿趴了桌子上,严肃地道:“忍人所不能忍,方能成人所不能成!”
萧令先郑重地点了点头。秦老先生抹一把虚汗,告退了,尼玛教这么个熊孩子真是费劲啊!当初他不是这样啊,怎么放到先帝手里一年,就成这个德性了呢?秦越不由怀疑起先帝教学水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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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闹哄哄时候,郑琰正后宫里忙碌碌。
这一天不论对郑党来说,还是对郑琰来说,都过得不算太愉。郑党是通盘不愉,郑琰是开头不愉。她进宫是来寻徐莹商讨事情,表面上看,主要是关于释放宫女,实际上,却是想着提高女权。已经放下了第一颗棋子,现该放第二颗了。
郑琰信心满满,极力想促成自己计划。池脩之想放到外郡,郑琰也不想让他离京太远。一个过于年轻郡守,还颇有裙带嫌疑,放到哪里、干得再认真,也会有人嚼舌头,那就光明正大地裙带好了!郑琰主意,就是寻一个京畿附近大郡,背后有人撑腰,吆喝一声家长就能赶来助拳,多好!
这个地点郑琰都选好了,当初郑琇、郑琦两个外放为郡守时候那两个郡就很不错嘛。一来两位兄长已经经营过若干年了,对当地情况也算了解,有个辅导老师;二来当初这是自家爹给亲儿子选地方,能坏么?
虽然宫女来源是全国各地人民,毕竟京畿多,途近,方便嘛!郑琰这附近推行“仁政”,她名声就好,很大程度上可以帮到池脩之争取民心。所以,出宫宫婢与外放,那是连一起两件事情,今天郑琰是来推进它!
怀着这样心情,郑琰踏进了东宫。由于诸王公主那里房子刚刚盖,太妃们尚未搬出,除了萧令先住大正宫前殿内设卧室之外,他家眷都还东宫里猫着,郑琰要见徐莹,自然要到东宫。
东宫里遇到了徐少君,她还眼含期望地看着你,郑琰好心情瞬间飞走了大半。打狗还要看主人,徐少君好歹也是萧令先小老婆,郑琰不得不打声招呼:“孺人别来无恙?”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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