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不如取租实省事。”
郑琰苦着脸,赚个钱,怎么就这么难呢?为什么人家一会儿就是一个主意,自己想几个办法,都是非常有障碍呢?“你说,他们都是怎么弄那么多钱?”
阿肖识相地沉默了,娘子,你们小两口低啊。
到郑靖业这个份儿上呢,自有许多送礼而不用回礼,都是净赚。池脩之不行啊,他才刚做到中书舍人,接触人层面高,但是本身却还没有那样能量,他得回礼。池脩之有多少家当?阿肖都蘀他犯愁!
郑琰颇为惆怅地想,如果她过不下去了,不晓得会不会被她爹给抽死啊?太t丢脸了啊!回家问爹娘?又怕他们担心,再做出什么“维护”事儿来,郑琰就得先自抽了。
对付这种情况,还有一种办法:耍光棍儿。把仓库一锁,自家都过俭仆生活,走礼也很俭仆,博一个不慕虚荣好名声。可要真那样儿,原有社交圈就得塌了,必须重经营,真是得不偿失。她爹跟她老公是个什么名声,郑琰心知肚明。不到万不得已,郑琰是不会选择这样做。
出乎意料地,帮助郑琰解决问题却是庆林长公主。
“这些事情还用你来操心?自己经营店铺不容易,一个不小心还会赔钱呢,”庆林长公主一脸惊讶,“只要你做了官,就会有人捧着田地铺子上门来求庇护。尤其是京是行商,没人护着根本不行!”一般情况下,这就是隐田隐户由来了。
“我家就没有……”
庆林长公主叹了一声道:“傻丫头!那是还没来得及呢!你们成婚之前,能投都投到脩之门下了。你成婚之后一直熙山,等你们返京了,今天赋税都征完了,再找你也没用了。且看看吧,有脑子年前就要奔到你门上去求见了。”郑琰以前相府没有独立出来,当然无人交涉,现当家作主,又是二品诰命,理论上来说特权比池脩之还要大,尤其她有个宰相爹。
“原来是这样?那……要怎么处置?他们田铺就算我们了?这不是夺人田园么?”
“笨蛋,夺是不乐意,投是乐意呢。他们只要为给你缴些田租银钱就能免了国家赋税,还不用服役,多划算!那些铺子,打着你名头,行事就会便利,自然要给你分红。你就管收就是了!”
“原来如此!就是,我要收得比国家租税少些?”不对,这不是重点啊,重点是,这是挖你哥墙角吧?为什么你能说得这么自然?这是非法吧?郑琰震撼了。她决定先去问问她爹,这样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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舀这种问题去问一个奸贼,郑琰同学,你太高看你爹下限了吧?
郑靖业一共问了郑琰三个问题:“是什么样人来求你?田什么地方?你知道要收他们多少租子才算合理?”
翻译过来:你收保护费业务熟练不熟练?知不知道行规?包子馅儿是不是有毒?
郑琰下巴碎了一地。尼玛这个国家还有希望吗?皇帝亲妹妹挖国家墙角,首相挖墙角水平比皇帝他妹还高!这两个人还教自己要怎么挖墙角。郑琰世界观,崩溃了。
“还、还没人求上门来呢,就是师母提了这么一下,我先问问阿爹可不可行。国家不是,禁绝这个么?”越说越小声。
郑靖业翘翘唇角:“国家禁绝事情还多着呢,你不收下这些人,难道要让他们去投了别人?只要不‘侵夺’就行了。这是国家赋税问题,与你没什么关系。如果下面税太重了,我自然会奏请圣人减租税!田地就不必多说了,单是这些商铺,如果没个关系,他们自己都不安心呢,你就当做个好事,让他们花钱买心安了。商人重利,一定要择其中品性好才能收!”后一句话是严厉。
郑琰蔫头耷脑地答应了:“那……要是我想自己开铺子呢。”
“没出息样儿!”郑靖业狠狠地鄙视了女儿一回,“你开铺子?你懂这些么?你把心思都扑这个上面了,还要不要过日子了?有那个功夫,多走走看看,多与你师母啊、太子妃啊聊聊才是正理。我怎么觉得你阿娘不收拾你,你又没正形儿了呢?”
郑琰落荒而逃,跑到一半又想起来,想问还是没问到,又跑去问杜氏“保护费要怎么收才合理”。杜氏也一脸欣慰地道:“到底长大了,不过是分成而已。”说白了,舀干股,至于能舀到多少,全看你本事了,如果你能罩得住场子,商人乐得多给你,如果罩不住,兴许人家就找别人去了。
郑琰被传授了一堆挖国家墙角经验,回家没两天,就有人找上门来了。比较让她惊骇是,有几个商铺还是捧着这一年分红来上门,口上说得很是好听:“先时恐打扰娘子婚,不敢拜见。今日方求见,还望娘子恕罪。”
商人精明,就算要缴保护费,人家也要看一看你能耐。像郑琰这样,绝对是下嫁,得看你结婚之后发展,如果丈夫继续有能力、你还继续得你宰相爹喜欢,当然要巴结,不然那就算了吧。郑琰同学比较吓人,她结婚之后跟娘家关系继续好,前阵子又借亲爹手正大光明地把老公送进詹事府,还被拜为女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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