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郑琰笑道:“可是巧了,我正要用到他。”
阿汤松了口气,单一个木工,实没什么大用,一般木匠至少要两人合作,才能打造些略大木器,再不济也要带一个学徒,至如建房什么,都需要团队合作。汤小弟孤身一人,阿汤也怕郑琰不答应:“他除了木工,也会些雕工,不吃这行木头饭,做些粗使也使得,也认得几个字,做杂事也来得。”
郑琰看她着急样子,伸手拉拉她袖子:“起来,别急,我这不是答应了么?”
阿汤喜动颜色,又叩了几个头才爬起来。阿庆等都与她道恭喜。
汤小弟还京中,至少要把这个月劳役给服完才能出来,郑琰也就先不着急这个,对阿汤道:“正好,我近来也要宴请些人,席上请托是好办事。你弟弟先让他服完这个月役,也是善始善终。明天我要使人去京里送些瓜果,你就跟着进京,见一见他,也让他把手上活计收一收尾,不要有什么毛病留下。”
说一声,阿汤应一声,见郑琰再没别吩咐了,阿汤退下去收拾明天要回京行头。又从箱子里扒拉出块包袱皮来,包了一套男子衣衫并些鞋袜带给汤小弟。
阿肖道:“看她喜成那个样子,这回她弟弟来了,必要她们姐弟再请一回客。”
郑琰道:“也好,你们相互照应着才是正理。我还有一事要你们去做。”
阿肖阿庆垂下手来听。
“咱们家那几个伎人不够用,我要再买些人来,从小调-教着,十四、五岁就好,总二、三十人上下,你们给我管起来!”
“是。”两人齐声应下,阿肖才问:“那要拨哪一处院落让她们住?还要请教习呢,从教坊里请么?”
“东北角院子就很清净,要把那里看管好,不要生出事端来。教习事情,我与郎君商议了再定。”
“娘子放心吧,我们一定把事情办好。”
当下打扫屋子,择买伎乐不提。
郑琰又带着阿崔往厨房里走了一遭,拟了请娘家人菜谱,一切准备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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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家里忙得热火朝天,朝上争吵却不如皇帝所愿地进入了尾声。这一回出来和稀泥居然是池脩之,他是中书舍人,也算有资格参与讨论。争来吵去,就把他给拎了出来。
他这回稀泥和得很好,提出了一个算是各方都能接受解决方案:诰命数量还依如前,一人做官,只封妻母,除非特例,不可加封于庶母——这是原来规定不变。如果嫡妻欲让诰命,可以,但是要减五等,同时,嫡妻诰命就没了。
各方眼看争吵无望,也都息了争吵心思,本来就不是为这个而争吵。至于秦越,已经被扔到一边了,因为会断案子池脩之说了:“法不溯及既往。”过去事就让它过去吧!
这样一个提议,各方都能提受,却让梁横非常难受!降五级!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呢?一个庶子,如果你是正一品,嫡母是正一品,妻子是正一品,这都好理解。妻子让诰命于庶母,减五等,就只有从三品了。听起来不低是不是?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全国能混到正一品才有多少人?大部分人能混到个四、五品就算了不得了。正四品官,庶母只能做从六品……这已经不算是诰命,它不划算!
尤其是梁横现,他自己还九品上呆着呢,嫡母能沾一点光,生母想沾也沾不上。还有,谁家闺女不挑剔你,嫁你个庶子了,还要把诰命给让出来,人家图你什么呀?图你长得俊啊?
这不科学!
梁横恨得牙痒,但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个九品小官,又不机要,没有资格参加这样讨论。而且,自从他那篇不伦不类奏书上达天听之后,他顶头上司急得满头汗,勒令不许他胡来,还让人看好他。梁横不得不再次蜇伏了起来。
你以为蜇伏起来就算完了吗?你撩完了人家,说收手就收手,人家也跟你一块儿收手?美死你!
世家这才显出其强悍来。
因为梁横出头,世家开始怀疑詹事府集体素质,要求:重考试,当场考试!把詹事府低级官吏拉过来,让大家当场出题,合格了才能留任。
出人意料是,首先提出这项建议不是世家之人,而是袁曼道。作为一个正直人,看着朝堂上乌烟瘴气,他是痛心疾首。作为一个官场老将,他不是看不出来这一场闹剧究竟是因何而起。不行!已经废了一个太子了,不能再废另一个。
袁曼道评判人标准有二:一、有没有品德,二、对国家有没有益处。废太子开始也是个好人,袁曼道对他颇有好感,但是,后来废太子又举止失措,袁曼道失望之余,顾念国家稳定,也就装死了。现好不容易有了个太子,各方面看起来虽然不拔尖儿,倒也不失中平,就他了吧。尤其这一回皇帝吸取了教训,让郑靖业这个奸贼去扶太子,至少不会让太子那么容易吃亏。唉,老袁也被奸贼给骗了,以为废太子是世家主力。
不行,这个太子不能再被废了!袁曼道想维护太子,首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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