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相渀,自是一层。从年龄上来说,她又与一班十几二十岁少女、少妇谈得来。从政治划分上说,她也算是一党领袖骨干。
这里面角色转换也挺考验人。还有一个徐莹,郑琰心里是喜欢她,却也不能为了她啥都不顾了,这里面也有一个分寸问题。忙这些都忙不过来了,哪里还会管萧深?顶多记着有这么一个人,当时是伴郎,到时候他结婚时送一份大礼过去。
坐车里就琢磨着,先回家,换身轻便衣服,派人给池脩之送饭,然后就奔娘家去。刚才杜氏也是观礼嘉宾,**看到她抹眼睛。下午再派人给萧氏、楚氏送信儿,总要碰个头儿,以后怎么工作不说,明天三人同去,还是要有个章程。
回到家里,阖家上下都很欣喜,一齐恭喜:“夫人大喜。”
郑琰扶着阿肖手下了车:“我本年轻,圣人恩德,也不能轻狂了。郎君还没回来,不要闹得太厉害了。厨房备好郎君午饭,我去换身衣裳。”
大热天,一身汗。郑琰洗了个战斗澡,换了身轻便衣服,也不肯再戴这太多首饰了,随便舀几根玉簪子一别就算完事儿。阿肖道:“娘子后半晌要去看老夫人,回娘家,总要插戴得光鲜些,娘家人儿才放心呢。”
郑琰苦着脸道:“我怕秃啊!你想啊,光这一头头发就够沉了,髻子再梳得繁复些,要簪子钗子就多,就得梳得紧,跟拽着头发硬拔似,我就怕这一头头发跟着这些首饰从头皮上一块儿掉下来……”
阿肖听她越说越不像样儿,急忙打断:“娘子又促狭了!郎君午饭该好了,娘子也该用午饭了,用过午饭歇歇晌儿,过了毒日头再出门儿。”
“夏天日子长,也行。”
亲自检查了给池脩之饭,再看一看郑靖业那一份儿:“还有么?再添一份儿,今天先生也到宫里了,”老先生想围观学生来,也不知道看到没有,“天热,阿爹必不会放他大太阳下赶路。”
三份饭食做好,再遣稳妥人送去,郑琰才扒了点饭。有些排场还是不能太省,比如饭食,她吃饭好歹也是四碟八碗,她胃口挺不错,剩得也不多。吃饱了,呷着一碗酸梅汤,问阿庆:“家里冰不多了吧?”
阿庆俯身道:“是不多了,原就是庄子里带,前番郎君娘子大喜,可用了不少。现也就小半间窖了。这里是山里,比城里总是凉,再过半个月,一点冰也不用了。”
阿崔道:“还说呢,老夫人可嘱咐了,娘子不许贪凉,要仔细保养身子。”
郑琰道:“阿娘就是操心,我又不是不知轻重。”
众女心说,哪里是轻重事儿啊,这是让你养好身体好生孩子啊!
“把冰窖收拾出来,过两天我要有用。对了,我记着我带了好几个大火锅来吧?辣椒也有?从明天起,叫厨房不停火,舀鲜大骨头炖大锅好汤出来。”
众女对郑琰突出奇想也习惯了,不过:“这样天要吃火锅?上火啊!”
郑琰摇头:“我有数儿,再有,咱们酒,也挖出几坛子来。唔,六坛吧。”
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阿肖还是应下了,就算郑琰有时候会犯个小二,还有池脩之呢,总不会小两口一齐发昏吧。
家务已上正轨,郑琰越来越得心应手,并不很担心。吃完饭,说会儿话消食,她就午睡去了。
郑琰睡得香甜时候,池脩之遭遇了土匪。皇帝这个全国头号匪首,非常不要脸地抢他爱心便当!郑琰给他准备爱心便当自被郭靖尝了之后,每每就想去蹭点儿,不但蹭,他还大嘴巴,跟他舅说了。郭靖跟池脩之也算有点亲戚,架不住皇帝是他亲舅。
皇帝一听说池脩之盒饭好吃,自己御膳也不吃了,腆着脸就凑过来了:“我给你保大媒好吧?这娘子会疼人吧?瞧瞧,给你什么吃啦?哎~看着颜色就有胃口,我尝尝。”伸爪他就捞。池脩之正抱着盒饭吃得甜蜜呢,被皇帝一伸头,一颗鱼丸卡喉咙里差点儿没噎死。
你保个p媒啊?分明是你土匪!
可他是皇帝,池脩之无奈,只好说:“别下手,有筷子。”皇帝开心地接过怀恩递来筷子,跟池脩之趴一块儿吃了起来。可怜郭靖这个马仔,人家一个正主儿,一个他舅舅,愣没他下嘴地方,他后悔死了。
他舅舅还出卖他:“以前只知道阿琰酒酿得好,唔,肉肠也蒸得好,嘿嘿,火锅也不错,”越说越觉得便宜了池脩之,“她会做还真不少,便宜你小子了。没想到菜也烧得不错。要不是阿靖说,我都不知道哩。不过也是情理之中嘛!”
池脩之白了郭靖一眼,郭靖傻笑。
皇帝来劲了:“怎么没有酒啊?这丫头,怎么不给你酒喝?”
池脩之面无表情地道:“臣应卯,奉驾期间,不能饮酒误事。”
“我不怕啊!来,上酒来,你不喝我喝。”
池脩之好想咬皇帝两口,恨恨地剜了郭靖八百眼,差点把郭靖削成肉片儿。皇帝吃饱喝足,满意地去午睡了,池脩之掐着郭靖脖子:“舌头给我看看,有没有八丈长!”
郭靖哭丧着脸:“我也没吃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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