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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李神策这个人呢,他又是个傲娇货,不肯直接表明善意。于是各种压榨,各种讽刺,各种欺负。池脩之都扛过来了,李神策是个有干货人,态度再恶劣,池脩之看来,那都是毛毛雨。世家让人难堪态度,是那种表面温和,却从骨子里透出来瞧不起,池脩之对这种态度并不陌生。他从李神策身上感受不到恶意,他从恶劣态度,循序渐进地诱导着池脩之去了解狄人。
池脩之是个敏锐家伙,对于生存有一种动物直觉,否则他就不可能父母双亡时候不但守得住家业,还要照顾寡居外婆,居然还能抓住机会成了顾益纯学生,拐了当朝首相幼女。
两人心照不宣,一种奇怪默契两人周围萦绕着。顾益纯与池脩之亦师亦父,池脩之当然不会想背叛他。李神策确有善意,况且还这样心指导他,他也不好拒绝。这样好。
李神策也相当满意,嘿,顾益纯又怎么样?他学生还不是被我抢了过来了?没行拜师礼又怎么样?池小子对自己态度,那可是改变得很明显!明显例子就是,池同学还邀李老师喝酒来着,唔,珍藏版酒肉啊。揣两瓶澄酒回来,馋死李俊那个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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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了,”池脩之作总结陈词,“教导都是实情,很有启发。他不点破,我也不好说,总是承他情了。”
“用不用准备些礼物相答?怎么也教了你不少东西啊,就是怕先生面上不好看。”
“何必多做准备?有什么事时候,拉他一起踩一脚就行了,”池脩之对李神策倒是很了解,“我想,咱们,咳,成亲时候,写贴子请李神仙来喝喜酒,如何?”
这“李神仙”三个字叫得好亲切,就跟你管你下铺叫“猪头”似,郑琰暗叹一声,对池脩之道:“你觉着合适就行。安排座儿时候小心些就是了,别让他跟那位李先生碰头就行,选好陪客。”陪客难选啊。
池脩之却是上了心:“我省得。”
说到喝喜酒,郑琰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来:“接下来几个月,京里婚嫁何其多,你都准备好了?”
池脩之笑道:“我还没娶媳妇儿呢,应酬也有限。娘子心疼我,早些过门儿,这些都委于娘子之手,我一个不字也不说。嗷~”
郑琰恨有人舀这个来调戏她,她算是半个习武人,池脩之胳膊被她一掐,嗷一声叫了出来。
阿成连忙跑了过来:“怎么回事?”
池脩之吐血。他岳父对一直是一种矛盾态度,这个已经习以为常了,有他老师作解说,他也算理解这种岳父心态。近感觉很坑爹来源是他那位岳母大人,以往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对他感观很好,现杜氏好像成了他感情路上障碍。杜氏现很喜欢把她婢女也指派那么一两个跟着郑琰出门,只要不是去老师家里学习,必有杜氏心腹跟随,那婢女年纪也不小了,估计早是孩子妈了,眼神像牢头。池脩之再有什么小念头,也不敢这样女士面前造次。
池脩之忍着疼,阿成狐疑目光中笑道:“没什么,说到高兴事儿,乐。”才不是!
阿成,点点头,本来是远远缀着,现只是退后三步,死活不肯挪窝。
郑琰抛下池脩之,跟阿成打商量:“明天我给阿宣一天假,你要见她,可到我这里来。”让你们婆媳相处一下,联络联络感情,如何?
阿成想了一想,又用看色狼目光狠盯了池脩之两眼,正色对郑琰道:“成交。”
竖起耳朵偷听池脩之差点没跌倒,不愧是他岳母派来。眼看交易做成,阿成退回原位,池脩之对郑琰道:“我明天还去先生那里。”约好了时间,包庇学生谈恋爱老师神马,有爱了。
郑琰笑弯了腰:“好啊好啊。”
早
日过门话题告一段落,池脩之又想起一事来:“义安郡王纳妃,圣人让我做男傧相。”
咦?当伴郎啊!不是吧?那就是个炮灰啊,人家娶媳妇儿,你负责挡酒、闯关、卖笑,后洞房没你份那种。“会很累吧?襄城侯家八个儿子,徐九堂兄弟还没算进去呢!”打得过么?郑琰有些不放心。
“郡王之婚,一切都有法度,襄城侯家难道不想嫁女儿?还是能压皇子一头啊?”池脩之倒是看得开,“义安郡王人也不错,看着长得很魁伟。”
郑琰点头附和:“不错不错,要是人家打杀威棒来,你就躲他身后去,反正是他娶媳妇儿。”
池脩之笑着掐了掐郑琰脸,没敢留印儿:“近京里婚嫁很多?岳父要给德兴他们几个说亲了?”
“是啊,已经透了意思了,”郑琰点头,“这种事儿,自然是一说就成才好,郑重提了,又被拒了,多闹心?不过,我们家都差不多了。”把郑靖业安排一一说了。
池脩之与郑琰交换情报:“徐烈那小子将娶镇南将军爱女,徐熙结姻太常少卿之女。哦,他们家三娘,近也定了,嫁与原齐王舍人欧阳述儿子。”
“咦?这么?”她怎么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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