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琰好一些。池脩之长得好看,看起来有前途,与相府相比,还是有差距,多少还要倚仗相府一些,有她与阿月,别不说,时不时提醒递个话也是好。且阿成是杜氏面前得用人,自己留下来也不坏。
阿崔一想也是:“那你留下,我还是跟着七娘吧。”有句话阿崔没说,八个人里,就数阿宣和阿月、阿肖年纪大,决定留家里就能婚配了。阿崔等人还小些,一两年还等得起:“七娘好心,令我们自择,我们也不能没良心,留下是心,跟着去也是心。要都留下了,换上些不懂事小毛丫头,侍候不周地方,还要七娘为难。”
阿肖道:“你这话说得对,不说我都忘了。你看这府上没几个乳母,却是当初七娘乳母憨厚老实为是她实力伺候,不想性情却软弱。那时候我也还小,记不太清楚是哪一家了,反正是个县主,推了七娘一把,七娘跌地上眼泪都出来了,乳母却只知道磕头!”
杜氏循声赶到时候就怒了,郑靖业接着炸毛。从此郑家还是选忠厚乳母,一到孩子两岁就给钱打发走了,只可惜那之前几个孩子还真是……有些憨厚了。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阿月、阿宣留下来当联络员,其他六个跟着走。固然有卖主求荣人,却也有忠仆。这既与奴婢品性有关,也与主人家处事有关。
阿成得知郑琰肯放人,也是千恩万谢。郑琰笑道:“阿宣是我心爱人,不是你来讨,凭谁我都不给,她就交给你了。”阿成乐道:“她是个厚道孩子,我喜欢都来不及,不然也不会巴巴厚着老脸求七娘了。”阿成儿子跟着郑琛,也是个小管事了,外面小家女子也娶得,母子二人一商量,还是家里娶一个比较合适。直接把孩子爹意见给忽略了。
郑琰说到做到,她是郑家小辈里小财主,今年过年又捞了不少好东西。陪送了阿宣整套铺盖,两套衣料,一套金首饰,还让到木器店下单子,年后一开业就开始打造一张妆台、一张床、两只柜子、一套桌椅,权当铺陈。
阿月亦有人求,乃是郑德兴伴当,郑琰也是一样陪送。她倒不太担心两女未来丈夫人品不好,郑靖业对于用人心中自有一本账,他认为好色男人成不了大器,好色,脑筋就会不清楚,不堪大用。哪怕是用奴仆,重要事情,还是要私德好人去做。这一条是明明白白写到郑家那历史不长家训里。
身边这一梳理,人人有了着落,倒都安心。阿月阿宣记心里,上下奴婢也记心里,很有几个巴不得能顶这两个缺。阿肖等人睁大了眼睛地私下评估,阿宣也跟阿成拉家常、套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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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眼下却顾不上这个了,还正月里,即使是奴婢成亲,因为两边都府里有些头脸,也要走一走程序,再简化,也得几个月。她现要做,是社交。
宫里是必得去,跟着杜氏到了昭仁殿,庆林长公主也。郑琰踏进来就觉得昭仁殿好像略冷,郑琰屋里,冬天也不让烧太多炭,内外温差太大,容易生病。不过苗妃这里以前不是这样,每天冬天,她这里穿着夹衣就行。等看到苗妃裹着件银狐皮袍子,脸上白里透红,煞是喜人,郑琰就明白了,这是秀皮草呢。
“哎哟哟,这一身儿可真帅气!”
苗妃略有得色:“是那个八部狄贡上来呢。”
大姐,八部狄分八部,打得热火朝天,哪会齐心协力送礼啊?郑琰默默吐槽,不用问了,一定是这位大姐不记得人家部族名字了。
庆林长公主也是暗笑,口上却道:“只止一件呢。”杜氏也夸了两句,顺便问:“我常听说那里有好皮毛,只是不知道究竟哪几样优?”她是存了心给女儿再攒一点嫁妆。郑琰这个样子吧,多点嫁妆傍身比较好。
苗妃哪里知道啊:“我也不知道,要不,问问圣人?看他们贡什么好。我去要了来,权当给阿琰添妆了。”
郑琰心说,这干我什么事啊?“怎么又说到我了?”
“叽叽咯咯。”
“别闹!别闹!别闹!”
杜氏忽然道:“这声音好熟!”
郑琰接口道:“是阿宁。”
庆林长公主点头:“是他,刚才与二十四郎玩一处。都累了,打发睡了呢,不然这里怎么能有这样清静?”
郑琰踮起脚尖,走到帘子后面一看,二十四郎萧令祊摸顾宁脸,顾宁一脸睏相。赶忙退了出来:“把二十四郎弄出来,吵想了阿宁,咱们都得挨训!先生教他背家规,上回对我念了一个时辰‘食不言寝不语’。”
苗妃闻言花容失色,刚才顾宁已经对她念过了,“务俭仆”,亲自去把宝贝儿子给弄出来了。
晚了,顾宁也醒了。郑琰敢拿苗妃那件皮袍子发誓,打死萧令祊,他下回也不敢再吵醒顾宁了,顾宁没睡醒,用催眠语调一直念叨到萧令祊泪奔去寻他爹。
庆林长公主捞着儿子跟苗妃告辞:“我带他回去吧。”杜氏也飞地起身,一面揉着脑袋一面道:“我也回去醒醒神儿。”
郑琰扶着杜氏出了昭仁殿,还没出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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