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真心想吐血。不是她没人情味儿,觉得母女分离是正常。“路总是人走出来,只要你想做,不管有多难,走下去就是了。与家里处得好些,回旋余地也大些不是?你这光哭顶什么用啊?”
“身份有别,我不敢忘。阿爹面前,三娘能说得上话,可是我太笨,总惹三娘生气。若我也有个做正室娘就好了,也敢说话了。”
这个台词略耳熟啊!郑琰执起徐少君手:“大家都大了,家里都要开始议亲了,成了亲,又是一个开始了。你爹断不为让你为妾,必是正妻,嫡庶什么,休要再提起了。那时候,你想寻生母也罢,也做什么也好,也都方便了。别再哭了啊。”
“没那么容易,天下之大,不知道卖到什么地方去了,哪家有这样能耐四处找寻呢。轻易人家,也出不了这个力。再说,纵有好人家也是给三娘选挑,我断没有漫过三娘去道理。此生再见不到亲娘了。”
“……”郑琰越发觉得不对味儿,“你虽是庶出,也是徐家女儿,夫人既肯容你入籍,自是要舀你作女儿待。天下好男儿也不止一家,难不成只有一个人能帮得到你?何必哭泣呢。”
徐少君收泪道:“谢七娘听我唠叨了这许多,没坏了心情吧?我也知道这是痴人说梦,可总是忍不住想,生我那个人,到底是个什么人呢?会对我很温柔么?夫人搂着三娘时候,她如果,会不会也护着我?”
郑琰道:“先别这样担忧,待议亲了,也许有希望找到生母呢。阿庆,打水来吧,她脸都花了呢。”不知道还以为我欺负她了。
回到席上,许多人都看了过来,徐少君是低下了头。徐欣脸上怒意未平,问她:“你去哪里了?”徐少君怯怯地抬头看了郑琰一眼,郑琰道:“我们外头遇着了,说了一会儿话。”
李莞娘冲她们姐妹一皱鼻子,笑着招呼郑琰:“七娘去了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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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拜会落下帷幕,郑琰询问留花厅阿肖:“我看徐三娘有些不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是李家小娘子,对徐三娘说,我看你妹妹怎么有些阴沉啊?徐三娘就恼了,说她妹妹那是沉稳,不像某些人叽叽喳喳,烦人。”阿肖学得惟妙惟肖。
阿庆奇道:“这徐三娘竟是维护她妹子?”迟疑地看向郑琰。
郑琰心说,我们家没个嫡庶也没小白花儿,你当然不知道这典故啊。我要不是小说看多了,也看不出来徐少君有问题啊。
从技术角度上来说,只要阅书千本,究竟是卖腐还是天然腐,资深腐女们一望便知。
同样,是真可怜还是小白花,也很容易看出来。接触少了觉不出,你跟她说话试试,但凡让她觉得被比下去了人,总是要被她舀话踩。郑悦也是一直关注郑琰,也是放低了礀态,却不让郑琰不喜,区别哪里?
是眼神,徐少君眼神总带着点儿忧郁带着点儿怯怯,就像说着“我很可怜,来问我来问我受了谁欺负了”。
大姐,开着宅斗模式来吧?
阿庆见郑琰没有阻止,与阿肖八卦上了,一长一短地说了徐少君所说。阿肖还叹道:“这徐四娘也是可怜了,小小年纪,苦啊。这么懂事小娘子,不知道哪家有福气得了去,吃过苦人会好好过日子。只盼她也能有个好人家,也是苦甘来了。”
郑琰噗哧一笑:“信她是二傻子!我摸了她手,细软柔滑,有几个薄茧,看那位置也是执笔抚琴留下,脉息面相上看,也是身体健康没受过亏。靠近了她,身上熏香,一两要一金。衣服也是合身,显然是她自己。首饰与徐欣应该是一批打造,份量像是轻了一点儿,也不算很苛待。人活着不是吃饱穿暖了就行了,还得心里舒坦。本朝律法,人奴产子,从母。徐夫人留下了她,于她难道不算是恩情?她可总是透着委屈了,事事与徐三娘攀比着来,未竟之意便是婚事上也不肯输。”
阿庆阿肖口瞪口呆,郑琰笑问她们:“你们怎么不想想,她凭什么跟我一个外人说这些个家丑?!藏着掖着都来不及!我跟她很熟吗?你们听完了是不是觉得她很可怜,想为她出头?巴不得她嫁个好人家,好比徐欣婆家好上一百倍?如果我也这样想了,脑袋一热,是不是就去跟徐侍郎说了,或者干脆去做媒了?”
不管有心无心,徐少君已经天然黑了好吗?
多少宅斗文里总有这样“贵人”,他们感情世界未知,他们恩怨情仇不详,却都只有一个作用,却都因为可怜女主遭遇,怒发冲冠地代为出头,兼引入高级社交圈。作用堪比超人,主角遇啥无解难题了,拉个贵人出来就行了。主角想男人了,作媒;主角遇情敌了,帮踹;主角受欺负了,代打。无智能np,遇主角便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主角说什么就信什么,还傻子一样地冲锋。
被人当成np,郑琰表示鸭梨山大。愤怒了有木有?!被利用了好吗?大过年,跑门外哭个屁!真t埋怨社会不公了,有种你自己奋斗啊!郑琰就看不惯这样,像他爹,被族人欺负了,那是怎么干?像她,被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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