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着落你身上,老夫只恐你查出来人,未必就是真凶呢。啧啧,只是这齐王之事,又有实据。只有一句话,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对圣人,不要隐瞒,你要是不能评判,就把证据给圣人,请圣裁嘛。还有,不要手忙脚乱!这天,塌不了。”
李幼嘉一听就明白了:一、齐王劣迹要上报;二、这样大规模散发小广告也要查;三、这事儿郑党就不要掺和了。李幼嘉有理由相信,郑靖业也是想齐王倒霉,否则说齐王坏事也是有根据,明明眼下重点是有人非法散发小广告。
皇帝脑袋一点也不方,他老人家一眼也看透了这里面文章,当场就发作了,伸手把桌案拍得山响:“荒谬!可耻!京中居然会有飞书!!!李幼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幼嘉心说,我哪儿知道啊?冒着冷汗,捧着个手笏,李幼嘉出列道:“这是违法!”语气是那样斩钉截铁,不少朝臣侧目,李幼嘉一无所觉,继续慷慨激昂,“律有明文,散播飞书当罪,用这样手法,实是蔑视国家、蔑视朝廷!无论齐王是否有劣行,这一夜之间抛洒上千份飞书,好大手笔!齐王虽贵为亲王,然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圣人励精图治,公而忘私,岂会偏袒于齐王?”
皇帝心烦意乱,李幼嘉说场面话骗不了他,他这发作也是走走过场,真正戏肉还是散朝后小会上。皇帝李幼嘉说完之后就指着他道:“既发生京里,这事就交给你了,给我查个水落石出。”只是让查,而不是让断,可见皇帝还没气糊涂。
朝臣们心情就复杂了,不由自主地用余光去斜诸王。这时节谁不想能提前悟到太子人选呢?不说私心,就是为了国家计,也不能弄个阴谋家当君啊!人品不好皇帝神马,让人鸭梨山大!
诸王呢,真正阴谋家压抑着紧张与兴奋,其他人不由暗暗叫苦,苦是赵王。
赵王萧令明,排行老三,老大被废之后,老二被广发小传单,这俩去了,他就是庶子之首,嫌疑大。赵王想死,他站诸王之首,虽然看不到再后面一点目光,也觉得背上被刺得厉害。他冤啊!尼玛!到底是谁坑老二呢?早不坑晚不坑,这个时候坑,这不坑爹呢吗?谁不知道弄倒老二是为了啥啊?我说,是哪位兄弟自个儿站出来认了吧,别拖累大家伙儿啊。
可惜,没人认。
赵王恨得要死,可又不能出列说自己是冤枉。说了,人家问,不是你干,你叫啥?难道他能傻缺地说:“我知道你们怀疑我,俩哥哥完蛋了,我当太子机会大”?不欠抽么?
一瞬间,殿上朝臣也很心惊,唉呀,真是一步好棋啊,只要出手不是赵王,这谋划人真是聪明极了,一下子干掉俩!
一心二用,朝臣们还能听到郑靖业启奏,各藩国请求派使参加正旦朝会,哦,还要送祥瑞之物,什么白龟白鹿白雉。
大朝会,还真是像电视里演那样,一般讨论事情很少。真正事情那是留散会以后。不一会儿,大朝会结束,小会继续开。
李幼嘉被留了下来,皇帝耳提面命:“你,去给朕查清楚,只管查。密之!”皇帝也怀疑了,他儿女不少,但是很少有父母肯承认自家儿女蠢,皇帝是个明白人,他承认十儿子笨已经是极限了,万不敢相信他家三儿子也蠢成这样。可是如果不是赵王干,就有另一个儿子,像只藏阴暗角落里阿飘,用幽绿眼睛看着他和他身下宝座。
要查,一定要查!
李幼嘉领命而出。
皇帝对三位宰相道:“你们怎么看?”
其实三人都不知道是谁干,也都觉得不像是赵王,毕竟赵王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不像是有争心人,人虽木了一点儿,却不像是那么二。不是他,能是谁呢?难道是他隐藏得太好?
作为有亲戚争位人,蒋进贤理所当然地希望是燕王干。这样竞争对手就去了大半了,年幼诸王,蒋进贤认为都不是威胁,皇帝年纪大了,国赖长君不是?而且,这样大事情,蒋进贤一点也没听到风声,他不相信是淑妃系下手,淑妃系会跟他打招呼。
韦知勉也犯上了琢磨,他儿子皇四子秦王府里做长史,自然希望秦王得利。他儿子没说秦王有这样手段,应该不是,那是谁呢?韦知勉想着想着,把怀疑眼角留给了蒋进贤。
蒋进贤苦逼心情一如刚才赵王。
只有郑靖业平和了,一拱手,对皇帝道:“圣人,先查出真相再说话。”
让蒋、韦二人吃惊是,皇帝没再问他俩意见,居然就这样默认了郑靖业观点:“老了,累了,诸卿都去忙着吧,正旦将近,正是事多时候。”
两人把郑靖业刚才说话掰开了揉碎了分析,也没看出有什么高明地方,不就是和个稀泥、打个太极,还弄得不怎么高明么?圣人怎么就啥都没再说了呢?怎么就不再问一问咱们观点呢?
他们哪里知道,皇帝是怕,经历过手足相残人,未必喜欢自家儿子也这样做。真相就是,皇帝鸵鸟了,他心有疑忌,却又不想承认自家儿子禽兽不如。宁愿带着怀疑去等,去希望,希望李幼嘉能给他查出一个让他满意结果来,不论过程有多么曲折离奇,别让他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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