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就是圣人事了。”
“还说呢,这些日子熙山比往年热闹多了,都说是慕才子之名而来,谁知道是真是假呢,倒弄得四下里人挨人,糟蹋了好景致。”还不是假围观才子名,行靠近中央之实,以图政治投机?说穿了就没意思了。
“哎呀,痒。”郑琰躲着池脩之,大热天,还靠得这么近,还往耳朵里吹气。
池脩之单手揽着郑琰小细腰:“习惯成自然嘛。”
公然耍流氓。
郑琰拧过身来呵他痒,池脩之揽着她,任由施为。他不怕痒,含笑看着郑琰上下其手。被摸了几下,面色微红,忽地起身,把郑琰抱到地下让她站好:“不要淘气!”
郑琰被这种倒打一耙行径气傻了,转身跑了好几步:“你才淘气,混蛋!”
池脩之苦笑,掐了大腿一把,深深吐纳了好几口,拼命让自己去想延平郡王,神色才又恢复如常。举步追了上去:“跑慢点儿,留神脚下。”赶了几步上去把人逮住:“不逗你了,过两天就是封王大典,次后有饮宴,有名有号都要到……”出卖情报,争取换得宽大处理。
郑琰右手食指摩挲着唇瓣:“诸王未婚,主持命妇就是妃子了?多半是贵妃,唔,公主郡主们都会到吧?郡主还没什么,萧家二十娘眼神儿总是很奇怪……你做什么……唔……”
未婚夫面前做出有歧意动作,结果就是被拉下爪子嘴巴上盖印儿。
郑琰以前一直觉得交换口水这种水平很无聊,此时却不及评价,情绪来得这般突然,整个人都像大冬天被塞进了暖被窝里,热乎乎,热得脑袋都反应不过来。被占完便宜了还傻乎乎地眨了眨眼睛,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你……”丢脸地口吃了,还忘了词儿。
池脩之目光越发柔和,牵起她手:“公主多任性,除了师母,别人也不必深交。”尤其不能学坏,慎之慎之。
回到家里郑琰才回过味儿来,怎么就呆呆地被他给忽悠过去了呢?真是愧对穿越前辈,哪怕不是玛丽苏万人迷得男人堆里如鱼得水,也不会菜鸟成这样啊!捧着脸,郑琰心里哀号,池脩之,你要是不老实我可抽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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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想抽人是池脩之。
诸王册封大典之后就是饮宴,地点熙山,比大正宫里气氛好很多。诸多才子座,理所当然要写诗。皇帝诗兴大发,也要写,还要让大家都写,题目还给规定好了。
皇帝自己心中先有了几句,然后依旧自己写出题,纵使如此,他写得还是不如别人好。不说才子们了,就是写官样文章馆阁体朝臣们,写得也比皇帝好。皇帝自以为文采斐然,向大家展示了他诗作,还硬要品评。
无论大臣还是才子,都还是有一点骨气,死活不肯松口。李俊性子豁达,中肯地评价道:“字儿写得还不坏。”
皇帝暴走!
“各人把诗都收上来,朕再找人点评!”
男人不肯夸他,他把诗作传到了女人那边:“把诗文挂上,每人一粒豆子,看哪个好,投到哪个下面,看谁得豆子多!”
妹子们也是有骨气,皇帝那里得少。
皇帝脸色很差,非要女人们说出个一二三来不可。
女人里苗妃打头,她文化水平并不太高,又素喜郑琰,便令郑琰代为评卷。郑琰老师是顾益纯,亲爹郑靖业,还有一位师叔是李俊,首重书法。拎起第一张,是皇帝:“字儿写得还能看。”
苗妃捂住了嘴巴直眨眼:改口。
“让你评诗呢!”皇帝听了评价,派怀恩隔空喊话。
“文以载道,道理讲明白了就行,至如是不是听着顺耳,倒其次,何必舍本逐末?”郑琰不紧不慢地说着,皇帝字她也见过,倒能认得出来,却不能违心乱评。
“由字观人,倒是有几分准。比如这个,气度不凡。若论文章,不如这几篇华丽,”又拣出几篇来,“此必寒门士子所作。这一个,年四十上下,却是生于衣食无忧之家。这一个,透着清冷,年五十以上……”
听得外面人很是诧异:居然分毫不爽。顾益纯心中得意,以字观人,可是基本功呢。落笔轻了重了,能看了腕力,写字直了圆了,能看出性格。又有遣词造句,总与自身经历脱不开关系,有天份也好,没天份也罢,没那份经历见识,就写不出那样文章来。
本来让评诗皇帝都听傻了,也不追究诗文了,饶有兴趣地表示:有空来坐坐,咱们讨论一下这算命功夫。
第二天,皇帝就把郑琰捞到大正宫去,眼前摆着十几张字纸:“你怎么看出人来?朕字你认得,别人你却是不认得——认得我字还说我诗不好!哪里不好啦?”老小孩儿耍赖了。
“命好就行了。”
“诗也是好!”
“文章憎命达,”郑琰才不甩皇帝,“细数文才斐然之辈,有几个达官显贵?纵使出身不坏,也是命运多舛,或是经过大难之后,才有传世佳作。有作诗文好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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