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呢,还颇习骑射。”
皇帝用怀疑目光上下打量着自家十儿子体型,满眼怀疑:“那便先考考你,怀恩,给他纸笔。”
萧令德满头汗,开始答卷,皇帝口述问题,他写答案。统共五道题,把个胖子急得抓耳挠腮,皇帝十分不高兴。抄过卷子一看,题答得差就罢了,字也写得七零八落,把卷子卷成个卷儿就往萧令德脑袋上抽:“这就是你读书习字成果?”
正抽着,池脩之回来了,看这情形,意地围观。
皇帝边抽边骂:“你那是什么样子?衣冠不整!帽子怎么歪了?”
萧令德抱头趴地上辩解:“京中都这样儿,”流行啊,这也要喷么?“还不是池郎这样穿戴着好看,大家就都学了。”
皇帝抽累了,有点喘,气喘吁吁地抬头一看,正对上池脩之躺枪脸,顿时来了力气,下手凶残了:“放p!你自己抬头看看,他衣冠整洁,哪是你这个蠢样儿?!”池脩之也觉无辜,他压根就不知道已经成了模仿对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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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令德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本来是受了长信公主指点,跑过来讨好老爹,准备趁着弟弟们封王东西,长信公主也为他说些好话跑跑关系,把他从郡王升个亲王。这下亲王泡汤了,萧令德心里恨得跟什么似。
皇帝背后还追着骂:“如今才德之士齐聚此地,你少给我丢人现眼,老实家呆着!”追得不解恨,扒下脚上鞋子镖到萧令德宽厚背上,手劲不小,砸得萧令德直咧嘴。
从翠微宫里狼狈逃了出来,萧令德自觉丢了面子,踢了随从两脚。随从敢怒不敢言,引他出去,好死不死,遇到了诗会归来众才子。才子们也很时尚地歪戴着帽子。走中间是周原和骆霁,这两位都是英俊青年,相貌不差、体型也好、才华横溢、还有赞誉之声,俨然是传说中每个小孩子宿敌——邻居家小孩——仇恨值拉得满满。
萧令德正不爽,他把歪戴帽子都给打了一顿,一边打还一边骂:“衣冠不整,成何体统!”
彼时才子们粉丝已经退场了,翠微宫不是闲杂人等追星之地,御林军眼睁睁看着暴躁萧令德以与其体型不符迅捷追打歪帽才子。
这一打不要紧,把他亲王彻底打飞了,皇帝不得不下严旨申饬令其闭门思过,又安抚受伤才子。因这一打,才子们还真就老实下来了,终于知道名声虽能换饭吃,却抵不了皮肉苦,头上帽子也悄悄扶正了。
大部分人收敛了,就凸显出某些人与众不同来了。
卢世勋就是这个某些人。他没啥粉丝,人又老,长相虽不难看,也不怎么讨喜,性格是恶劣。周原、骆霁被揍了,弋游宫里房客们即使不与他们交好,也要意思意思安慰一下,卢世勋偏不。
一摇三晃地摆了过来,他先骂萧令德,攻击皇家教育水平,再说周原与骆霁不规矩,衣冠不整,活该被打。由此展开,还提出了自己政见,什么皇室要对才学之士如他有礼貌啦,要给皇子配好老师啦,什么士人也要修身养性啦,国家要立法管理啦,充份表现了参政议政高度热忱。
骂得性起,他开始攻击政府官员,郑靖业首当其冲,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什么循私啦、不礼贤下士啦、不劝导皇帝啦……接着蒋进贤等依次中枪。
没人搭理他。
“理他做什么?”顾益纯与郑靖业碰了一下杯,“都别理他就是了。”卢世勋能活到现,是顾益纯为郑靖业积德,拦着不让收拾。
郑靖业唇边一抹冷笑:“总没有一直避着道理,我还收拾不了他?这样东西,留着就碍眼。太不老实了。”卢世勋虽然没有满头小辫子,也是满嘴仇人,收拾起来还是极容易。
“也不要是现,风评不好。”
“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得罪人这种事情,郑靖业做得太多了,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对着这样师弟,顾师兄摇头叹息:“难得有空闲,出去走走?”
“好。”师弟略心虚,明白师兄一片好意,见师兄不提,乐得一块儿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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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老头儿携手而行,郑靖业叹道:“恍惚间像是又回到了从前,刚入季师门下,你也是这样带着我认路。”
顾益纯也是感叹:“一转眼已是青春老大。”
慢慢踱着步,回忆往昔岁月。顾益纯对师门感情深,言语间又提到了李俊:“他是不涉细务人,你可不要苛责于他了。”
“他呀,有卢世勋,他也显得可爱了许多,别说是他,跟卢世勋一比,蒋进贤都是可人儿。”
顾益纯戳戳郑靖业肩膀:“你这一张嘴,也够狠了。”
说说笑笑,往著名景区而去,将到地头上,被前面争执给弄皱了眉头。郑靖业使一眼色:“去看看。”自有仆役去打听消息。
“相公、驸马,前边儿是有人争执。一边儿是李郎君,一边儿是卢世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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