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表也是一样。”
副将忍不住提醒:“时辰不早了。”池脩之看了他一眼,认得这是迎接他人,此君姓祁,也是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祁副将吐出一口气,坚决不承认有这样主将,太丢脸了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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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脩之队伍前面走,夏寔带着人后面倾情出演十八相送。
于镇海抖落一身鸡皮疙瘩:“世上竟还有这种人!我原以为只是传说。”
池脩之知道于家非常土鳖,于镇海算是努力上进,平时接触层面还是不高,对于世家根深蒂固毛病,还是不怎么了解。也不解释,只说:“他是个明白人。”
于镇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明白人”?这货盯着你美色了好吧?他明白个p啊!想来想去没想明白,干脆拍马赶上池脩之,两人错开一个马头,于镇海问道:“池郎,那些人你打算怎么办?”说着往后一呶嘴。
夏寔给配了六百军士随行,有一半儿原因是池脩之俘虏来人夏寔让他原模原样给带到河阳去了。池脩之道:“圣人已有定论,依法行事就是了。”语气平平淡淡,听得于镇海一个哆嗦。
池脩之到了河阳,对着迎接诸人宣了旨。第一道命令就是把一堆用石灰处理过人头拿竹竿子挑了巡示郡境示众“安民”。他还巨恶心人地命令:“往各坞堡门前都挂一些,也是威慑逆贼。”
周豫家门口儿被挂了十几颗人头,家里胆小连门儿都不敢出,周豫本人连做了好几天噩梦。事后一提池脩之就打哆嗦:“那人,太狠!”什么话也不提,就这么往你门口挂人头,换谁谁受得了啊?周豫深深地怀疑,池脩之至少有八分肯定他出了阴招,可池脩之就是不说。
周再兴是知道内情,周豫原是个比较有风度美大叔,现倒好,仿佛老了十岁,还长得残了。周再兴眼看这位伯父一把一把地掉头发,急得不行:“伯父,咱们就向抚慰使认个收拾吧,只要咱们说没留神让流民给溜了,他又能如何?守土之责并不全咱们,我们能够聚众抗贼已是大功一件了。”
周豫泪流满面:“你是不知道啊!他们那里心中已是生疑,解释是没用!这些人都是人精儿,听你几句话就信了,他就不会先去河阴了!”
周再兴问道:“那该如何是好?咱们家门口儿——”还挂着十几颗人头呢!
周豫一听到门口两个字,心口一阵绞痛,抚着胸,咬牙道:“他河阳这些日子,想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一点也不要违逆。要钱给钱要粮给钱,一定要顺着他。”这些家伙肯定是只相信事实。哎哟哎哟,头也跟着疼了,周豫又腾出只手来撑着脑袋。
周再兴没再言声,伸手扶着伯父到榻上坐了,一揖到地,奔出去宣布了。
周豫惨状不少人是心里有数,看池脩之这一手也很害怕,即便是有怨气,也暂把怒火压下。
从那以后,池脩之一行都顺顺利利,招了数百流民进行安置,又组织生产,还与当地士绅进行了亲切友好会谈。池脩之同学凶名外,见他之前人人心里问候他家十八代祖辈,见了面,个个态度都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虽不像夏寔那样内麻,却也是礼貌有加。
这个……所谓“士绅”非常之崇尚风仪,池脩之外,是相当能够迷惑人。众人看到他,即便他抖s,只要别太过分,大家也认命地m化了。谁叫人家好看呢?咳咳,世家影响之下,有点儿资本人都是这个调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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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收到消息时候,池脩之已经外面混得顺风顺水了。就像拿一本小说,你翻到个he结尾,然后再从头看,遇到紧张情节虽然担心,感觉上也没那么虐了。
郑靖业非常不爽地看着女儿紧张地扯着袖口,这也太关心了一点吧?口上还嘀咕:“这样担心那个小子,也不知道他外面想没想你。”
郑琰瞪圆了眼睛,看得郑靖业讪讪地,才嘟一嘟嘴:“我有办法叫他跑不掉。”这货家里、外婆家里都被我一手抓了好不好?他身边跟着于家人,他全套行头都是我弄好吧?
郑靖业无聊地道:“四路抚慰使,都各有斩获。蒋卓也招安了两百流民。”
“哟~他也不错么。”因池脩之平安,郑琰心情也不坏。
郑靖业非常不甘心也非常怀疑:“就他?”尾音上吊,鄙视意味非常浓厚。
“阿爹会容他作假?”
语气里对蒋卓等人非常不耐烦:“还来这一套,谁还不知道谁么?有圣命身和,他就是头猪也能把人招了来!真要办不成,那才是比猪都不如!”郑某人对池脩之泛酸水儿,那也是他准女婿,谁跟准女婿竞争,他都看着不大顺眼。
再说了:“蒋进贤也就那点儿本事了,做假都不会!他蒋卓毛还没长齐呢,到一郡,就有流民‘望风而降’?哄谁呐?!”一点常识也没有,“我给池小子安排人手就不头一个郡里……”而且安排得十分巧妙,第一站河阳,第二站河阴,夏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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