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求摇是于家部曲,一听夏寔这样说,心道:坏了,耗子给猫拜年,找死了!
夏寔哼了一声:“你还这里做什么?还不引路?难道真要让天使困路上不成?”点了五百军士,着人去迎池脩之。
于家部曲一抹汗,磕了个头:“谢将军垂怜。”麻利地带队去迎池脩之。他还担心呢,这别是去砍池郎君。留了个心眼儿,要到了时候,他陪笑道:“诸位,我先去看看是不是。”
拍马去先打了个夏寔小报告,于镇海吓了一跳:“大郎,咱们是不是要再等等看?”
池脩之笑道:“不碍。”五百人,逃也逃不掉啊,他人这附近出事儿,夏寔能有什么好处?河阳当地土豪不想他活,夏寔也得保他平安不是?一整衣领:“咱们去罢。”暗中却嘱咐于镇海:“留下几个信得过心腹,给他们信物,过一时再与我们会合!”真有情况就去京城示警。
夏寔城里百无聊赖地等着,听说池脩之来了,他也只派副将去迎接。若非池脩之身负圣命,夏寔都不想见他。副将把池脩之迎进夏寔临时重用幕府,腹内却是作等看好戏盘算。一路极是恭敬:“天使里面请,我家将军见天使,必热情相待。”先打个预防针,您可别被这热情吓着了。
夏寔无聊地靠着个引枕,凉凉地问左右:“怎么这么慢?还没到么?等得人乏困欲眠。哈~”他还打了个哈欠。
副将那八婆声音已经响起了:“天使请——”
夏寔翻翻眼皮,呆掉了。
被副将哈腰迎进来少年应该就是池脩之了,一袭红袍,乌发,眉眼如画。目光过处如月华泻地,使人神醉。风仪二字,因为他存而凑成了一个词。血染红衣,看不分明,只能看出衣角点点黑渍。那一位一身血衣,还站姿悠闲,就跟他刚才是掐了朵花而不是敲破人脑袋似。
夏寔双腿从榻上垂下,嗖地站了起来,才发现自己张大嘴巴看人家看呆掉了,连忙闭上。热情地迎了上去:“哎呀!卑将迎接天使。天使受惊了。一路上还好么?用过饭了么?哎呀,我这里有温泉水,要先沐浴衣么?”
前倨后恭得如此明显,引得于镇海冒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猛搓手臂。
池脩之装x着颁了旨,宣读了天子爱民抚民旨意,一切礼毕。夏寔伸出一只手臂前导:“池郎这边请。”
池脩之缓缓道:“君何前倨而后恭?”
“我见池郎,惊为天人,一见而倾心呐。”
于镇海:“……”我勒个去!
副将:“……”我就知道是这样。他家主将别都好,就是有这个臭毛病,世家通病,喜欢一切美形生物、非生物
作者有话要说:天使:天子之使,不是有翅膀那种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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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方势力互扯后腿情况下,报上来数目还这么一点儿,皇帝都拿来练手了,可见流民地方看来颇有些声势,中央眼里并不算是大事儿。都这样了还能让池脩之给遇上,真不知道要说他运气好还是不好了。
池脩之是抚慰使,又不是剿讨使,砍人事情自有人去做。这一行当然不能与正常代天巡狩相比,却也比进剿官军来得安全些。只是不知怎么,人数并不算特别多流民,竟然出现了漏网之鱼,还让险些让他们打了埋伏,这就不得不说是一件非常灵异事情了。
池脩之队伍,总共带了一百护卫,另带着从京城调拨粮食、种子、布帛,还有犒赏将士羊酒,一路逶迤而来。走是选好路,本该是四平八稳。一路上池脩之打着腹稿,算着路程,给他派地方情况也不算太复杂,应该是趟镀金之旅,而且是比准姐夫吴熙那种需要上阵砍人还顺溜镀金之旅。
话虽如此,万事皆有变数,仇人结得多了,难免会挨黑砖。池脩之政治立场很明显了,与他敌对一方是断然不肯放过他,池脩之拉仇恨段数比郑靖业只高不低。郑靖业还要靠几十年不懈努力呢,池脩之倒好,直接一本《氏族志》下来,把人都得罪了。虽然朝廷上后起勋贵、寒门渐渐多了起来,池脩之有各种bss撑腰,出了京城,情况就不一样了。盼着他倒霉大有人,哪怕不直接弄死他,想看他挨扁人已经把预约席都占满了。
根据智商高低,有人选择冷眼旁观,有人选择挽袖行动。池脩之行动路线是早就通知到下面,代天巡狩嘛,当然要有个仪式。有仪式,就要提前准备一下。沿途州郡就都知道了,有从大局考虑或者说对朝廷怀有敬意,就是按照标准步骤迎接。
既然有只时务,当然就有跟池脩之有仇。池脩之一行要经过河阳郡,此郡恰有一个他仇人。也不是直接得罪人家了,他就是排《氏族志》时候把人家从二等给降到了三等。
对于河阳周氏来说,被降等等同于被打脸,还是把人家全家脸都打了那种,不记恨池脩之才怪!其时抵抗流民,世家占了主力,哪怕是被降了等世家,它还是世家。周豫气苦,心说,老子辛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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