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舅舅又爱护家人当口儿,他先前又已经混了个荫职,他家祖上又是武勋,这时入了御林,直接就是中层偏上军官,划拉四分之一御林军都不是大问题。可是家里非要让他去争国子监一个正七品“清贵”之职。
当场被国子祭酒顾家当代族长给拍了回来,非但拍了回来,还让名门蒋氏一个毛孩子当了博士。还放话说:“有不服,可与蒋卓来比一比。”
宜和长公主就怒了!郭靖年岁是不大,可蒋卓比他还年轻啊!要说学问吧,她儿子自幼也是名师教习,还有,这个“清贵”之职,主要是跟中等勋爵家孩子开研讨会,真正讲课自有下面值讲,他手里也没有什么王公家孩子。终于忍不住插话:“不过混个资历,他吃饱了撑拦着我!”
考虑到萧家公主彪悍,再考虑一下郭氏刚成为世家那种心情,没带人打上门去,真算宜和长公主修养好。郑琰认真点头,这就是官场。
“不就是蒋氏么?有什么了不起!他又不是本宗,也不是蒋进贤他儿子!”
郑琰道:“蒋卓伯父邺侯无子。”他可是个香饽饽呢。
“这小子倒是好运气!”宜和长公主冷哼了一声,庆林长公主也不高兴。听到顾家这事里搀和,她就觉得腻味。要她看着丈夫面子不与顾家这群人计较,可顾家这位老兄拍她亲外甥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她们夫妻处境?
这就是亲戚关系太多坏处了,偏偏世家就这样亲戚关系多,闹到后有和解,也有亲戚之间动刀子。
庆林长公主也跟着冷哼:“这也太便宜了!”就问郑琰,“蒋卓没有什么短处?”
郑琰就问宜和长公主:“您对他知道多少?果真无懈可击?圣贤尚且不能呢。”这事儿跟她没关系,她就一说,绝不会当成自己事去干。她看来,这件事是郭家自己找虐。不过如果能够打击到蒋氏,她也是乐意。
宜和长公主一点即透,一巴掌拍了矮桌上:“我就不信了!”回头就悬赏让人刺探蒋卓**去。自家儿子拿不到职位也不许别人拿到,好证明蒋卓人品有问题不能当人老师,那就完美了。
庆林长公主只当什么也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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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又坑了蒋氏一把,如今朝上诸相相倾,蒋、叶、韦三人都不肯安静,蒋氏一方没少跟郑靖业抢地盘。你们爱扶谁就扶谁,非得扯上我们做什么?找死吧?!蹦蹦跳跳就回来了。
回家时候郑靖业还没下班,她跑去见杜氏。
杜氏正看着张帖子,笑道:“来看看,于家要办喜事了。”
郑琰含着一口茶水,咕咚一口咽了下去:“谁呀?”杜氏把帖子递了过来:“你也要去。”郑琰打开一看,居然是于明朗?!日子定两个月后,界时请大家观礼。当然,期间还有几道婚姻程序,如果亲朋好友们有时间,也非常欢迎来参加。
听说要去参加于明朗婚礼,郑琰非常不淡定地道:“他真要祸好人家女孩子啦?”还以为他要打一辈子光棍儿了呢?
杜氏横了她一眼:“胡说八道!”
郑琰哼哼着:“想起他我就倒牙!那个傻子,已经祸害了一个了,又要祸害另一个。”
“你又知道了。”郑靖业脚步轻地走了进来。
郑琰起身堆上谄媚笑:“阿爹。”
郑靖业严肃地道:“他傻你就聪明了?你有什么法子?”
“我要是他,就直登了门去,不拘什么,扔下一样给那白氏父母,权当聘礼——他身上一付双鱼佩就值几十贯呢。又或者找出白氏原夫不妥之处来搅了这场婚事。成与不成,怎么样也比现强啊。”品味奇特喜欢爬墙女人算不得大毛病,脑子不够使可就要人命了。
爱不是错,笨就不对了。
“……”这丫头是把自个儿当男人了吧?“刚才话不许胡乱说出来。”
“能想出这个法子来,就不用人教,想不出来……也就不用知道了。”
“你才几岁,还要别人教呢,就想教人。”郑靖业捏着女儿耳朵,“不想去也得去。”
“哎~”郑琰答得干脆。
杜氏叹道:“于家小子那么大个人了,竟没阿琰想得明白。”
郑靖业笑而不语,郑琰觉得头皮有点儿发麻:“这法子刻毒了点儿,没本事自己想出来,还是不要知道好。自己想出来,总能对付后面事儿。不是自己想出来,没有后手,爬到墙上下不来才要坏事儿呢。”
郑靖业拎着女儿领子把她拎到书房:“你今天乐得癫儿癫儿,到你师母那里遇到什么好事了?”池脩之应该翠微宫里当值吧?
郑琰道:“看到宜和长公主了,她正恼着呢。把蒋卓祖宗八代都要骂完了,要不是师母面前,顾氏祖宗八代也难免口舌之祸。”
“怎么?蒋卓被顾老货收到国子监,又关那一位公主什么事?”郑靖业对于国子监那里,一时半儿也插不上手,那里还真是一块顽固阵地。
宜和长公主本以为儿子进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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