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儿子都好几岁了,陈氏弟弟还是光棍一条。
见儿子从容过来请安,陈氏笑了起来:“大郎又长高了。”
萧绰陪笑道:“阿娘喜欢就好。”
“阿蓉与你说了么?”
“是。”
“你父亲近心情不好,你多担待些。”
“是。”
“再一刻邢国夫人母女与庆林长公主都要过来,你与她们打声招呼罢。不必多作停留。”
“儿明白。”不就是代他爹表明一下立场,做个戏给圣人看么?
“你当知道这是圣人做媒,你阿爹不喜这两家也是无法,但是咱们不能怄气。这丫头性子不好,不留余地,想戴氏女、你姐妹们都她一张利口之下吃过亏。出嫁了恐怕也会掐尖好胜,家宅不宁并非吉兆。你一个郡王,见一面就行了,不要跟她多说话,免得又被抢白了去。”
怎么样让儿子理智一点是陈氏近课题。听说池、郑联姻,衷心祝福居然是陈氏。想池外婆这样没落世家对于外孙要娶郑琰还是满心遗憾,何况陈氏?
陈氏不得不打破坚持,正妃未过门前给儿子送美貌温婉宫婢、给儿子挑出身高贵媵妾,也是两害相权取其轻意思。奈何儿子宫婢收了,也点头同意择吉日令媵妾入府,却还是心心念念想找意中人。
陈氏实是无招可想了,她不想与儿子起冲突,母子生隙,、对太子妃来说是不能承受后果。只有点破,只有迂回点破。儿子明显不想跟他说实话,陈氏也就用这种方式敲边鼓。她怕强制会引起儿子逆反。
你们俩巧遇了,但是她已经订婚了,她还是折腾得你姐妹没脸罪魁祸首,你看着办吧。
萧绰一脸轻地道:“男女有别,见一面说两句贺语就罢。郑氏女再泼辣,也不关儿事了。”
说出傻话萧绰见到郑琰时候懵了。
怎么就是她了呢?一点也不凶残啊!郑琰东宫人嘴巴里,已经凶残到极点了,嘴巴毒、心毒,小小年纪就不肯饶人一分……对于这丫头口上刻薄他姐妹事情萧绰不是没有怨言。昌、咸宜是有错,萧绰也看不上她们,却不代表着能够接受有人挑战东宫权威还往死里阴东宫。
这么个俏丽小佳人,怎么就会是个毒妇?
萧绰带着梦幻微笑,真是只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识礼告辞而出。出了殿门,被太阳一照,满眼金星。死活都不能把郑琰形象与刻毒评价联系一起,萧绰表示,两套系统不兼容,他压力很大。
座就没有傻子,陈氏一阵心疼,儿子受打击了,估计需要一段时间来平复心情。杜氏早已知道这广平郡王没安好心,此时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不是好人,连带池脩之她心里评价都高了几分。
庆林长公主心头一阵狂跳,她想起了伏先生铁口直断。除了她家女儿,哪里妻子会比丈夫高贵?哪家妻子荣耀不是从丈夫而来?难道就应了萧绰身上?庆林长公主一半身子如被火烤,一半身子如遭雪埋。
大家都没什么坐而论道心思,故而萧绰出去之后也就是说两句场面话,无非是你说恭喜我说同喜。
出了东宫,女人们先开了一次小会,庆林长公主无不担忧地道:“看广平郡王样子,怕是动了心思。他要真做出什么事情来,阿琰要如何自处?”
郑琰断然道:“我又不傻,什么都比不上我满门至亲、故旧亲朋。”
庆林长公主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又生出疑惑来:伏先生别是不灵吧?
杜氏对庆林长公主道:“这事谁都没有露出来,咱们也不必多言,池郎那里,也无须多说。”
庆林长公主笑道:“这是自然。”
东宫这些人眼里已经是死人了,自然也不会把广平郡王放心上。太子妃意思她们也能猜出几分,她是不想这样事情发生,陈氏比她们着急。广平姓不久就定了名门赵氏女儿做老婆——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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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里回来,男人们情绪稳定,倒是女人们平添一段心事。第二天就是郑琰登门拜访池外婆日子了。
为了这次见面,郑琰作了不少准备。世家爱讲究,她背后有赵氏支招,还有顾益纯这个总指挥,一应过程都不是问题。连给池外婆礼物也是精心准备,其中必不可少是四色针线,此外还有按照古礼备日常用品与吃食。当然了忘不了谷氏,一应东西都比池外婆减两分。
郑琰也打扮一番,一身儿湖水绿衣裙,头上插几支玉簪,望上去并不奢华。收拾停当去见杜氏,今天母女俩是要一起去,赵氏作陪,郭氏看家。到了堂上,杜氏把她上下一打量:“去了那边儿,对老人家客气些,她性子别扭,你不要别扭,不要当面顶撞。”唠唠叨叨说了一车子话。
郑琰乖乖听了,她对于池脩之白兔外婆是闻名已久,有了池外婆,她才敢相信历史课本上写世家子见到马都要怕得发抖,直说这是老虎,是一点也不夸张。所以她今天表情调整得比菟丝花还柔软,打扮得比空谷幽兰还高洁,演练了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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